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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之义和扬大妹的婚礼办的很热闹,村子里的人都来了,白之义是从知青院把扬大妹接来的,白家给扬大妹88元的彩礼,两套新衣服,两双新皮鞋,可把村里的姑娘们羡慕坏了。

婚宴后,白老太给了扬大妹500块钱,这也是给他们夫妻的家用钱,扬大妹要拒绝的,可白老太发话了,以后的孙媳都是一样的待遇,扬大妹才把钱收下。

四兄弟的奖金也全给了白老太,这些钱白老太和家里人商量了一下,全部给时颜熙,时颜熙拒绝了。

不管他们怎么说,时颜熙都没要这些钱,白老头最后拍板,以后给乖乖当嫁妆,这才停止了争吵。

时颜熙和君沐颜也商量了,君沐颜也跟着去,到时候挂个工作名头,他还干黑市。

时颜熙要把外公外婆都带着一起去,刚开始白老头没答应,白老太却答应的很爽快,在白天三兄弟和几个孙子的劝说下白老头才答应。

主要是年纪大了,去海市跟着享福去,不然在家他也闲不住。

决定好了,时颜熙就让李建国帮忙买了几张票,傅言搏也跟着一起回去。

正月十六,白家人全都跟着去了县城,最不舍的就是白之凡几兄弟了,知道哥哥姐姐他们都要去海市了,他们就哭的不行,特别是白之凡,他舍不得二百五。

二百五这些天和白之凡他们玩出了感情,心里也有些不舍。

上车后,时颜熙对几人说,“你们要好好练武,可别忘了,我回来的时候可是要检查的。”

几人含泪答应了,车子走了很远他们都没动,还是李桂香哄着他们去供销社买东西才哄好。

下午两点他们上了火车,都是买的卧铺票,一路上也没受什么罪,到海市已经是三天后了。

张超和李伟两人直接去了学校,时颜熙他们回了时家宅子。

家里有傅爷爷安排人打扫,基本上都很干净,只要拿出被子这些就能住人了。

傅言搏见他们都安排好了才和时颜熙说道:“颜熙妹妹,你给我家里打个电话,叫我爷爷派车子来接我回去,不然知道我回来了都不回家,我爷爷可要揍我了。”

时颜熙好笑的答应了,孙曼妮接到电话的时候都懵了,她儿子受伤了她都不知道,还是颜熙丫头过去照顾的他?

孙曼妮也没耽搁,让警卫员去把人接回来,傅言搏到家了还是有些心虚的,看着老妈在沙发上坐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咧嘴笑了笑,“妈,我回来了。”

“回来了就没什么事情和我说说?”

“说啥?”

“你说呢?别以为老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还是有长进,怎么样?颜熙丫头答应了吗?什么时候结婚?”

傅言搏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妈,你想多了,我和颜熙妹妹没可能了。”

孙曼妮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为啥,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她吗?咋就不可能了,你两人从小差点穿一条裤子长大的,难道是你移情别恋了?”

“不是,颜熙妹妹有未婚夫了,他们很相爱,而且也很配。”

“你哄老娘的是不是?怎么可能,她可是我看好的儿媳妇,你咋就这么没用呢?那人是谁?难道比你还优秀?”

傅言搏沮丧的点点头,“对,很优秀。”

“傅言搏,你确定没和老娘开玩笑?”

“妈,这事我能和你开玩笑吗?他们真的很配。”

“所以说,你现在是放弃了?对吗?”

傅言搏低下头没说话,他心里肯定是不甘心的,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他还能不放弃吗,经过这些天的相处,他也看见了君沐颜对颜熙妹妹的真心。

他叹了口气,“妈,我放弃了,颜熙妹妹和他在一起很幸福,我祝福他们。”

孙曼妮一屁股坐回去了,“你都这么说了,那应该不会错了,放弃就放弃吧,儿子,你也别泄气,再给妈找一个乖巧软萌的儿媳妇回来,以后你就把颜熙丫头当亲妹子对待吧。”

“知道了妈妈。”

孙曼妮起身拍了拍傅言搏的肩膀,“没事的,时间长了就忘了。”

时家大宅里,白老头正在后院挖地呢,之前后院这里种的都是花,许久没人打理了,许多花都死了,剩下的花也不多了,白老头干脆把这些花全挖了,他打算种菜。

时颜熙也惯着外公,让他随便种吧,只要他们开心就好。

第二天,时颜熙就带着四位哥哥去机械学院,离时家坐车十五分钟,正好有直达的电车,这样他们上下学就方便了。

兄长们的棉衣在晨雾里连成青灰色的海浪,白之义正踮脚望着校门口那棵百年梧桐,叶片间隐约露出\"海市机械学院\"六个鎏金大字。

\"这楼比咱厂子的车间还气派。\"白之勇的棉鞋碾过石子路,惊飞了灌木丛里的麻雀。

苏式主楼的尖顶刺破云层,红色砖墙在朝阳下泛着暖调,檐角还挂着冰棱,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走廊里飘来油墨香,不知哪个班级的黑板报上写着\"向科学进军\",粉笔字力透纸背。

白之军突然停在陈列馆橱窗前,玻璃后陈列着1958年自制的小型车床。

他粗糙的手指在玻璃上留下淡淡痕迹,喉结滚动:\"这齿轮...\"话音未落,白之风已经窜进旁边的钳工实习室,抓起锉刀在铁块上比划,木屑簌簌落在他洗得发灰的裤腿上。

穿过紫藤花架时,时颜熙被浓烈的机油味呛得眯起眼。

三个穿工装的学生正围着台柴油机争论,扳手碰撞声与计算公式的低吟交织。

她注意到廊柱上贴着泛黄的标语:\"机器是工人阶级的武器\",落款是1959年机械系团总支。

天色暗沉,教学楼的灯次第亮起。

机械制图教室里,三角板与丁字尺在图纸上滑动,沙沙声像春蚕啮桑。

时颜熙站在走廊尽头,看着兄长们伏在绘图板前的剪影,忽然想起前世爷爷说的话:\"齿轮咬着齿轮,日子就这么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