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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一步一音 > 第5章 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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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恒逸回想刚刚的一幕仍有余悸,差点就失去清白了,可一回想,这人的身体也不清白了吧。

检查了下屋里,确定没人后上床睡觉,刚躺下一会儿,只听外面曲茂急促的呼叫声:“王爷,王爷,不好了。”

上官恒逸被吵醒,极不耐烦的道:“什么事大惊小怪的?”

曲茂冲进屋里,神情如临大敌,道:“甲春夫人自缢了。”

上官恒逸顿时被惊醒,自缢不就是上吊自杀嘛,这还了得,但刚刚还好好的,不敢相信道:“什么?”

曲茂道:“甲春夫人刚刚在房里自缢,幸好被路过的甲夏夫人撞见,此时生死未卜。”

上官恒逸猛吸一口凉气,全身一紧,头皮发麻,十分不理解甲春的行为,道:“那赶紧去看看呀。”

曲茂道:“小人这就带您过去。”

在曲茂的带领下来到甲春的房间,只见里面围满了女人,甲春已经被放下,竖躺在厅中,死活不知,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想不开要死要活。

众人见他来了,立马分开两边,齐声道:“参见王爷。”

上官恒逸急道:“还不救人,都愣着干什么?”说着大步走到甲春身边,双膝跪在地上。

众人见了均是一惊。

李妃道:“王爷,使不得,甲春命该如此,不值得您为她下跪。”

杨妃道:“王爷你别着急,刚刚已经让人去请王妃前来看看,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在两人说话之际,上官恒逸已经在检查甲春的颈动脉和呼吸,敞开衣服,开始行胸外心脏按压,按了三十下,打开甲春口腔,左手捏紧鼻子,开始口对口人工吹气。

人命关天,郗卓音闻声赶来,却见上官恒逸跪在地上在按压甲春的胸口,又是吹气,不明所以。

众女眷都吓得呆了,也不知道上官恒逸在干嘛。

好几个循环下来,甲春终于咳嗽一声,身子一颤,有了反应,众人惊呆了,没想到上官恒逸能起死回生,李妃惊喜的道:“活了,活了。”

上官恒逸见她恢复呼吸,终于深吸一口气,坐在地上喘气,一抬眼只见郗卓音盯着自己,满眼不可置信,可能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上官恒逸能不顾身份的去救一个侍妾。

甲春醒来,见上官恒逸就在旁边,羞愧的落下眼泪,想说话却发现有气无力,喉咙里跟卡了东西一般难以出声。

上官恒逸站起身来,默然站在一旁。

李妃道:“既然王妃来了,还是请王妃看一下吧,可别在王府里闹出人命。”

郗卓音走到甲春身边蹲下,右手在甲春手腕上一搭开始把脉,过了好一会儿,站起身来,道:“甲春已无生命之危,将她移到床上去吧,免得着凉,只是损伤了咽喉,可能要一阵子不能说话,让她静养,不要试图急着说话,我给她开具方子,好好调理便是。”

众女眷道:“是。”

侍女们将甲春搀扶着到床上休息,侧过脸,眼泪滑落,闭上眼睛。

杨妃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要自缢?白天不是和王爷一起有说有笑,晚上还高高兴兴的去侍寝,在李妃这里还登记着呢。”

上官恒逸听她说完,难掩心虚,果真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顿时不敢去看任何人的眼睛。

杨妃不解的问道:“王爷,可是妹妹服侍的令你不满意?”

上官恒逸方才明白,这即便是侍妾,人家也是有名节尊严的,慌忙摆手,道:“不是不是。”

到了寻根问底的时候,郗卓音没兴趣去听,转身便出了大门。

杨妃道:“既然不是,那为何闹出人命来?”

上官恒逸已经非常自责了,低着头不说话。

李妃见杨妃没眼力见的寻根问到底,而王妃对于处理这些之间的家事根本没兴趣,自然就落在她身上,沉着嗓音道:“好了,事已至此就别再追究谁对谁错了,甲春夫人既然已无危险,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众位也都把嘴巴管好,此事万不可传出王府,涑阳王府从来都是和和睦睦,也不存在争风吃醋,大家一同侍奉王爷,王爷也未曾有过偏心之说,知道吗?”

众人齐声道:“是。”

李妃道:“都回去休息吧,闹了大半夜,王爷也乏了。”

众人纷纷散去,甲春的侍女前去王妃别院取药。

上官恒逸临走时瞥了眼躺在床上的甲春,很想对她说声对不起,可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李妃见了,虽然不知道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表情来看,主责在王爷身上,只是见他一副自责模样,想必是意识到了错,拉着上官恒逸的手往外走,道:“王爷,让下人照顾甲春吧。”

上官恒逸跟着李妃出来,垂头丧气的走着,李妃一边走一边温言道:“王爷吓坏了吧,这种场景还是第一次发生在王府中呢。”

上官恒逸摇了摇头道:“倒是没被吓到,就是觉得挺对不起她的。”

李妃道:“王爷哪有什么地方对不起甲春夫人,是甲春夫人不懂珍惜,能与王爷一起已经是她莫大的福分。”

上官恒逸见她满脑子都是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叹了口气,不跟她辩驳,道:“我回去休息了。”说完大步向寝殿走去。

李妃不知哪句话惹得上官恒逸不高兴,想想她说的话,王爷一向都不会听,唯有黯然神伤,淡定从容的回自己寝殿。

第二天一早,上官恒逸在曲茂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在李妃还未送餐来时,率先出门,他要去看看甲春怎么样了。

走到议事正厅大门前,只见郗卓音和她的侍女迎面走来,二人见到他略有震惊之色,想来是没曾想到他会起这么早。

侍女行了万福礼,郗卓音没理睬,准备离去,不得不经过上官恒逸身边。

上官恒逸面带微笑,礼貌性的道:“这么早就要出去呀?”

郗卓音略微停顿,却未回头,道:“你不也很早吗?”

上官恒逸听她说话总是带着敌意,又没得罪她,长得好看也不能目中无人,也没好语气的道:“我是没事干,去看看甲春,哪像你日理万机,起早贪黑,造福百姓。”

郗卓音还是第一次听他对自己说话带味儿,显得有些诧异。

上官恒逸见她不回头,也不知道她什么表情,出于职业道德,忍不住提醒道:“最近有很多孩子出现咳嗽,发热现象,有可能是流行性的,流行性的疾病一般都具有传染性,你整日跟她们接触,小心防护,别被传染了,最好让看诊的孩子都间隔1米,跟其他郎中商量商量,各自管好各自街道上的病人。”

说完这番话,果真在场的三人都一脸惊讶的看着他。

上官恒逸道:“唉,言尽于此,你爱听不听。”说罢大步走了,曲茂赶紧跟上。

郗卓音眉头紧蹙,侍女道:“王爷今天是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吧,他又不懂医理,还有,他说话的语气,以前都是毕恭毕敬,第一次见他如此跟您说话。”

郗卓音也有此疑惑,他怎么知道有很多小孩生病的事?忽然想到自己昨晚跟叶绍城的对话,顿时一惊,没想到俩人的对话被他听见了,但听见了就听见了吧,道:“别管他,走吧。”

两人一同走出王府,左拐后向药膳堂走去,侍女边走边说道:“王妃,王爷不知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你们已经成婚一年有余,之前约法三章,万一他趁此耍无赖,王妃,你可要警惕他,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招。”

郗卓音听她一说,方才有所警觉,回想这两日,上官恒逸又是闯别院又是关注自己的一举一动,王府上的女人大多对他言听计从,久而久之反觉无趣,倒是她,一直不理睬反倒让他产生兴趣,男人就是这样,越得不到的越想要,往深了想细思极恐。

郗卓音眉宇微蹙,思忖着道:“璞玉,以后你可以适当的在曲茂处打听他的出入情况,尽量错开出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若真有什么非分之想,我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应对之策,见机行事吧。”

侍女璞玉道:“是,王妃。”

走了一段路,突见街道上人头攒动,商贩们丢下生意向一处方向跑去,显得极为高兴,买菜逛集市的也跟着聚集。

见此情形,郗卓音先是满脸疑惑,只听璞玉高兴的道:“都忘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溧阳王爷平定南方战事,今日是回朝之日。”

郗卓音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心中似乎落下一块石头,心说:他终于平安归来。

果真立马就听见人群中有人大声喊道:“溧阳王平定南方叛贼,大胜而归,尔等速速避开!”

“咚”的一声锣声响起,响彻整个街道。

只听百姓纷纷高兴的道:“溧阳王英勇善战,真是北兆国的大福星!”

百姓自觉地站在街道两侧,迎接溧阳王班师回朝。

一阵整齐而带着金属响声的脚步声渐渐走近,马蹄声在石板铺成的街道上发出清脆的啼嗒声,每一声似乎都踏在郗卓音的心口上,心跳的节律随着马蹄声而悸动着。

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一匹高大的汗血宝马上端坐着一名英姿勃发的男子,男子身穿金色铠甲,头戴金色头盔,腰间挂着铁剑,他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按住剑柄,威风凛凛,全身透着一股霸气,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追随他的步伐。

这就是北兆国大皇子——上官恒耀,他面容刚毅坚定,只看一眼,就能让人感受到他的力量和无畏。

此人气势大有王者之风,其母熊氏又是好强之人,岂肯屈居于太子之下,甘心做一王爷。

百姓们纷纷欢呼,高喊溧阳王千岁。

郗卓音和璞玉俩人都敬仰的望着上官恒耀,这才是女人最想嫁的男人吧 。

上官恒耀高坐大马之上,两边的百姓中,那一抹倩影显得那么突出惹眼,他何曾未看见郗卓音,只是如今二人是弟妹和兄长关系,心中一时思绪万缕。

上官恒耀领着兵马走过街道,未曾与郗卓音对视一眼,似曾从未相识一般,郗卓音心中抽动,疼痛不已,看着上官恒耀的背影,眼眶微红,心塞苦涩之意如鲠在喉,让人呼吸不畅。

璞玉见了,道:“王妃,别看了,走吧。”

郗卓音吐出一口气,平复心情,道:“走吧。”

二人来到药膳堂,门口已经打开,排队看病的人已有十来个,她只看妇女和十岁以下的小孩,所以在此等候的大多是母亲带着孩子来的,这两天城中孩子生病的多,让郗卓音有些心有余力而不足之感。

众人见她到来,纷纷跪拜道:“参见王妃。”

郗卓音道:“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虽然是病人,见到王妃到来,尊卑之礼仍不能或缺,而且王妃肯自降身份开门诊治,已经是给普通老百姓莫大的恩惠,这每日一跪拜也是心甘情愿的。

与此同时,上官恒逸去了甲春房间,见她萎靡的躺在床上,看样子大有一种无念生死之感。甲春受宠若惊,急着下床参拜,上官恒逸见她身子虚弱,又不能讲话,让她卧着别动,问旁边的侍女,道:“夫人早膳吃过了吗?可有吃药?”

侍女瞥了眼甲春,道:“回禀王爷,夫人还未用早膳,药已经吩咐厨房熬煎。”

上官恒逸道:“嗯,你先下去吧。”

侍女道:“是。”从两人视线中消失。

氛围有些尴尬,甲春不能说话,眼眶红肿着,看着上官恒逸不自在的来回走动,似乎有什么话让他难以启齿。

上官恒逸许是组织好语言后,看向甲春,道:“甲春,虽然我不明白为何你会选择这么极端的方式,但我真没有刻意针对你的意思,我这人真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你看,你大好青春,长得又漂亮又有气质,何愁不能嫁得好郎君,要不这样,我放你自由,给你钱,出去某个好营生,找个好人过一辈子,多好啊。”

他思前想后,觉得这样才是真的对甲春好,虽然才穿越过来第二天就要赶人家的后院有些不道德,但这些女子大好年华浪费在他一个人身上,着实不值得。

一番好意,不曾想甲春如被人抛弃般痛哭起来,上官恒逸见了大惊,道:“你别哭呀,我都是为你好,你重获自由不好吗?”

甲春忍着疼痛,嘶哑着声音道:“王爷不要妾身,那妾身还要怎么活?不如死了算了。”说着就要下床。

上官恒逸一番好意,却被她理解成要抛弃她,反正被她的话震惊到了,急忙将她推到床上,道:“好了好了,别再寻死觅活的了,我,就当我刚刚的话没说过,你好好休息吧。”

甲春满眼委屈,哭哭啼啼的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