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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江程酒意散去,他脸色如墨汁一般黑,“祁儿现在如何了?”

“大夫才上了药,怕是要养一段时日了。”

听到儿子没有生命危险,他暗自松了一口气,随之怒骂道,“这个孽障!她现在在何处?”

“我自作主张,把她禁足在了琳琅阁。”

其实,陈氏现在也清楚,江家一族对江知念给予厚望,便也不敢贸然处置。

“禁足还便宜了她!我先去看看祁儿。”

听到江程这样说,陈氏稍稍有了些安慰,便和他一同去看江若祁。

刚一进到江若祁的院子,就听到若蓁的哭声,陈氏心疼地快步走上去搂住她,泪眼朦胧,“好孩子,别哭了,你阿兄不会怪你的,这哪里是你的错啊!”

果然,别人家的孩子是养不熟的,只有自己亲生的,才会心疼兄长。

江若祁背上被打得全是伤痕,他只能趴在床上,江程看了一眼,就皱起了眉头。

“父亲…你怎么也来了…”

平时中气十足的江若祁,此时说起话来有气无力,今日他当真是遭了大罪!

陈氏见儿子醒了,赶紧过去,“祁儿,祁儿,你好些了吗?”

江若祁的手被陈氏握住,反倒是牵扯到他身上的伤口,“嘶……母亲,痛痛痛!”

陈氏吓得赶紧松开手。

“母亲,儿子皮糙肉厚,只是…只是一些皮外伤,无妨的。”

“你当真是让人操心,我允你带着若蓁出去逛灯会,你惹出这等子事情来!”

沉默良久的江程,忽然开口,“今日你为何要对妹妹下重手?”

陈氏意外地转头,语气幽怨,“老爷这是什么话?祁儿伤得这么重,你不心疼也就罢了,怎么还质问起祁儿了?”

江程深深吸了一口气,“无论如何,江知念名义上还是江家的嫡女,当着太子的面指责妹妹与外男私会,当然该骂!”

“你就算不把她当作妹妹,此事若是传出去,若蓁以后还怎么嫁人?”

提及江若蓁,陈氏这才清醒几分,江知念当真是私会了外男,传出去若蓁也难找到好婆家。

她只拍着胸口,愈发难受,“我的两个儿啊!怎么都要遭她迫害!”

“今日,我确有不对之处,没弄清楚情况就随意指责她,我动手,也是因为担心太子怪罪下来,她连命都没了!”

听到儿子始终在为江知念考虑,心中更是心酸不已。“可惜人家不念你的好!”

“……日后,你就权当这家里没有这个人!可别再招惹她了!”

江若祁心中又烦又躁,“娘!她吃江家用江家的,凭什么要当没有她这个人?”

都做了十多年兄妹了,怎么能说没这个人就没有?

说话时,又牵扯到了伤口,痛得江若祁龇牙咧嘴,随后心里一阵酸楚。

目光也落到了窗外的那株桃树上,夜里隐隐只能瞧见个大概。

他小时候也够疼爱江知念,没少帮她背锅,带她出去玩儿,怎么长大了翻脸不认人了?

虽然他现在的确会疼蓁蓁多一点。

可那也是因为……因为他想多弥补蓁蓁一些。

江知念已经在江府过了这么久的好日子了,现在让着蓁蓁一点怎么了?

听到此处,陈氏越是气不过,于是吩咐雪枝去办,“雪枝,去把大小姐请到祠堂跪着,让她面对着江家列祖列宗,好好思过!”

听到母亲要罚江知念,他本想劝阻,可一想到自己她今日,居然非要太子将自己打成这样,又没有开口。

罚跪罢了,之前他伤了念念,祖母也罚了蓁蓁。

算扯平了。

-

琳琅阁。

折柳听了雪枝的话,当即道,“又不是我们小姐的错,为何要罚她?”

“大公子被罚了五十鞭,还多亏了大小姐亲自求来的。你说为何要罚她?主子的事情,也轮到你一个婢女插嘴了?”

雪枝到底年纪大些,说话有理有据,气势也是分毫不差。

“来人,掌嘴!”

雪枝旁边的小丫鬟,立即站了出来,要赏折柳一个巴掌。

折柳身后的门忽然拉开,江知念一把握住丫鬟的手腕,将她甩在了地上!

“雪枝姑娘,我的人,轮不到你来教训!”江知念沉声道。

雪枝深吸一口气,“大小姐,夫人让我来琳琅阁请您到祠堂罚跪。”

江知念冷笑,“原来是让你来请我,不知道的还以为让你来我琳琅阁耍威风了!”

“大小姐误会了,折柳年纪小,不懂事,奴婢替您管教管教。”

“折柳是我院子里的丫鬟,主子的事情,也轮得到你一个婢女插嘴了?”江知念眸光沉沉看着雪枝,将她说的话又还给了她!

雪枝吃了亏,心中再不服,也不敢再多说了,毕竟江知念名义上还是主子。

“雪枝话已带到,大小姐,请!”不过是个冒牌货,也不知道在嚣张什么!

这样作下去,迟早都会被夫人和老爷赶出江家的!到时候有她哭的!

江知念连一个多余的眼神也不想给雪枝,抬步就往祠堂走去。

她早已料想到,江家人不会轻易揭过此事,可她并不后悔!

江若祁对她是下了死手的,自己若不给他一些教训,那他们欺她辱她,作恶的成本,也太低了。

江知念来到祠堂,偌大的祠堂中,供奉着林立的牌位。

陈氏大抵是觉得她会愧对江家的列祖列宗。

可,江知念不卑不亢,眸光扫过每一个牌位也面色如常!

她从不愧对于江家。

倒是江若祁,这五十鞭,不过是前世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的利息罢了。

本钱,她还会慢慢收回来!

……

江知念这一跪就是一夜过去了。

祠堂本就阴冷,膝盖处更是像有冷风直往里钻似的!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呼呼作响,门缝也挤进来些许寒意。

她就这样安静地跪在祠堂,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陈氏昨晚睡得不好,一躺下她就想起儿子身上触目惊心的伤口,她恨江知念恨得把牙都咬碎了。

可梦里,又都是江知念小时候乖巧伶俐的样子。

在她生病时,小知念两只手端着药碗在床边服侍她。

摘到毛桃时,第一时间就洗干净跑来送给她,毛桃上的细小绒毛粘在了手臂上,那条雪白的手臂被挠得通红。

眼眸湿漉漉,但笑眯眯地、歪着小脑袋问,“阿娘,甜不甜啊?念念再给你摘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