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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模样的年轻人迟疑道:“全球顶尖医院都束手无策,您真能现场治疗?”

“沉疴虽重,尚有转机。”方涛指腹按在患者膝盖内侧,“令尊的神经元并未完全坏死,只是传导阻滞导致下肢瘫痪。”话音未落,金针已精准刺入鹤顶穴。

在诊疗室内,金针发出清越的嗡鸣。

方涛手腕轻抖,针尖精准刺入老者双臂曲池穴,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丝毫停滞。

青年助手尚未看清轨迹,第三枚金针已然扎在老者膝盖外侧凹陷处。

助手刚在诊疗席坐定,一拓苟失眉心微皱,狼毫笔已在宣纸上走龙蛇。他将墨迹未干的药方递出:“水臌病已困扰你三月有余,近日是否腹胀如鼓、浊气频出?晨起口舌如含腐物?”

见对方惊愕点头,补充道:“此方早晚煎服,三十日可愈。”

“仅此而已?”青年难以置信地捏着薄薄纸笺。一拓苟失闭目颔首,袍袖轻拂示意下一位。

当药方呈至裁判席,杜回春反复查验舌脉后感叹:“望诊之术竟能精准至此!”

陈泰和指腹摩挲着药方边缘:“君臣佐使配伍精妙,增删半钱都是画蛇添足。”

三位杏林泰斗相视颔首,评判席上响起此起彼伏的赞叹。

此刻诊疗床上,老者双腿已各刺四针。方涛凝神屏息,最后一针自大椎穴缓缓推入。九针成阵刹那,针尾突现螺旋状气旋,若隐若现的金色游龙缠绕针身。

“龙息九转!”杜回春霍然起身,手中茶盏倾覆犹不自知。

陈泰和揉着眼睛喃喃:“传说中引天地生气的针法。”卫源指尖轻颤,恍惚看见针尖绽放的淡金光芒。

一拓苟失虽仅见颈后金针,却觉有暖风拂面。他不动声色握紧折扇,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对面病患双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青紫。

大约三分钟过去,轮椅上的老人突然浑身一震:“腿...腿上有股热流在窜动!”

陪护的年轻人差点打翻手里的水杯:“爷爷别急,会不会是神经反射?”

老人颤抖着双手抓住轮椅扶手,指节都泛白了:“错不了,这三年我的腿就像冻在冰窖里,现在终于能感觉到温度了。”

浑浊的眼底泛起水光,他死死盯着正在施针的年轻医师:“方医生,我...我这把老骨头还能重新走路吗?”

方涛指尖的金针依旧在穴位间精准跳跃,头也不抬地应道:“现在别急着动,每周来施针三次,两个月后就能去广场跟老太太们抢领舞位置了。”

诙谐的语气引得观众席响起零星笑声,却见老人突然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渗出来:“三年了,每天看着窗外梧桐树抽新芽,我连挪到窗前都要人抬。”

随着九枚金针被逐一收回,诊疗室里落针可闻。方涛退后两步拍拍手:“老爷子,试试扶着把手起来?”

全场师生不约而同站了起来,后排有人踩着椅子抻长脖子。

方涛搀着老人手臂刚要用力,突然被枯瘦的手掌按住:“让我自己来。”

青筋暴起的手掌撑着轮椅,老人如同破土而出的竹笋般缓缓直立,布满老年斑的双腿肉眼可见地颤抖着。

“爷爷当心!”年轻人张开双臂护在两侧。

“让开!”老人倔强地挥开防护,颤巍巍抬起左脚。

当磨损的布鞋底终于触到地面时,观众席爆发出压抑的惊呼。

三步、五步、七步……老人踉跄着绕诊疗床走了整圈,突然仰头大笑:“瞧见没!我这双腿还没锈死!”

“这不科学!”评委席有人打翻了茶杯。

后排突然炸开学生的欢呼:“去他的计时比试!能让枯木逢春的就是真神医!”“某些挂着专家名头的,怕是连穴位图都背不全吧?”

场馆内突然爆发出潮水般的欢呼,医学生们涨红着脸振臂高呼:“方医生当世华佗!这针法该载入医学史!”

李剑飞摘下玳瑁眼镜擦拭镜片,镜片后的目光透着忧虑:“方医生还是太君子了。对面分明设了连环套,他却像在自家院里散步似的。”金属镜架在他指间发出细碎的咔哒声。

安维信眼眶发红地抓住前排椅背,指节泛白:“不管结果如何,他早已征服所有医者的心。”

他的声音突然哽咽,“昨天我还质疑他沽名钓誉,现在恨不能给自己两巴掌。”

胡金方羞愧地低头盯着鞋尖,青石板倒影里映出他颤抖的嘴角:“我们这些老顽固,连给他提药箱都不配。”

唯有谢天干像尊石像般僵坐,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进衣领。

每当方涛展露神技,他后颈就像被冰针刺入般发麻,仿佛预见到自己口眼歪斜躺在病床的模样。

雷鸣般的掌声中,银发老者颤巍巍迈出第十步,枯枝般的手掌在阳光下竟透出淡淡血色。一拓苟失虽然挂着胜利者的微笑。

“请收下!”青年跪着手捧药方。

方涛扶着他时,老者浑浊双眼射出精光:“后生,防人之心!”

“记得每天用艾草泡脚。”方涛笑着截断忠告,转头时眸光骤然凌厉,“下一局?”

当裹着靛蓝襁褓的婴儿被抱上诊台,全场倒抽冷气。

母亲泪珠砸在婴儿青紫的小脸上,那孩子竟连啼哭都微弱如猫崽。

方涛屏息凝神,指尖轻触婴儿手腕瞬间,瞳孔猛地收缩,那根本不是人类该有的脉象!

婴儿的皮肤呈现出奇异的半透明状态,仿佛覆盖着薄纱的凝胶。

皮下淡青的血管与细小的骨骼轮廓在光线下若隐若现,这超乎常理的景象让方涛瞳孔微缩。

他迅速将襁褓重新裹紧,只留出婴孩湿润的双眼与急促翕动的鼻翼。

诊室内的空气忽然凝滞,女人颤抖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砖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求您发发慈悲。”这声泣诉尚未落地,角落里一拓苟失的嘴角已扬起讥讽的弧度。

此时另一位病患正将肿胀的脚趾展示给东瀛医师。拇指关节处的脓包泛着暗红,表皮绷得透亮,随着年轻人挪动身体渗出浑浊液体。一拓苟失取笔蘸墨时暗自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