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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涛倚在雕花门框上,戏谑挑眉:“赵二柱子,方才的玩约……”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人群聚焦处。

赵广源面色骤变,指节捏得发白:“开什么玩笑!难不成真让我当众打滚?”

“赵家二公子要食言?”顾远钦指节轻叩腰间乌木令牌,金属包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玩笑话岂能当真。”赵广源梗着脖子后退半步,皮鞋碾过地面散落的金箔装饰。

方涛嗤笑出声:“若败的是我,此刻怕已被扒光示众了吧?”

顾远钦忽然转向艾平:“听闻防卫营的军需订单……”话还没说完,艾平已急步上前按住赵广源肩膀:“贤侄三思,这单子可是赵、艾两家联名竞标……”

赵广源瞳孔骤缩,想起父亲书房彻夜不熄的灯火。价值九位数的军需订单若因他告吹,冷汗倏地浸透衬衫后襟。

猩红地毯上,赵家二少笨拙翻滚两圈,金丝眼镜歪斜挂在耳畔。

四周快门声此起彼伏,他攥着Gucci皮带的手指青筋暴起,昂贵西装沾满金箔碎屑。

“滚得颇有章法。”方涛抚掌轻笑,信步踏入水晶旋转门。鎏金穹顶下,三十人的管弦乐队适时奏响迎宾曲。

艾平抹着汗小跑跟随:“即刻启用国宴主厨,所有消费记我账上。”

他圆滚滚的身躯挤进电梯时,水晶吊灯都跟着晃了晃。

旋转门外,赵广源踉跄起身。他猛地扯下领带砸在地上,却见鎏金牌匾“御膳阁”三字在暮色中森然生辉,终是咬牙钻进等候已久的迈巴赫。

“那家伙什么来头?你爸居然发这么大火?”同伴拽着艾治垣的胳膊追问。

艾治垣捂着青肿的嘴角啐了口血沫子:“老子要是知道还挨这顿揍?”转头冲着赵广源嚷嚷:“姓赵的,你丫不是说就是个吃软饭的?怎么连我爸都吓得跟鹌鹑似的?”

赵广源把玩着打火机阴笑:“真当那小子有靠山?八成是哪个大佬的跟班。这世道,阎王爷面前小鬼才横着走。”

几个纨绔面面相觑,突然有人拍腿嚷道:“该不会是防卫营张参事的司机吧?听说他车牌是军区的……”

艾治垣揉着被踹肿的腰眼,想起老爹刚才当众扇他的耳光,恨得牙根发痒:“操他大爷的,这小白脸祖坟冒青烟了?”

赵广源突然压低声音:“今晚八仙居约了那对双胞胎,多带几个练家子……”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我要他三根肋骨。”

此时天元壹号会所里,顾远钦正给方涛斟茶。

黄振安风风火火推门进来:“老顾你亏大发了,方先生今天把J国医疗团的脸打得啪啪响。”

顾远钦苦笑:“营里突检抽不开身,我手机直播都看没电了。”

酒过三巡,艾平端着茅台过来赔罪。黄振安听完来龙去脉直摇头:“艾总这儿子该回炉重造了。”

方涛摸着吃撑的肚皮溜达到江边,霓虹灯在江面碎成金箔。

直到凉风把酒气吹散,他才慢悠悠晃回酒店。

刷卡进房时瞄了眼挂钟,十点零五分。

今天从公园义诊到饭店冲突,连轴转得骨头都要散架。

方涛扯着黏糊糊的衬衫往浴室走,嘴里嘟囔着得让唐总报销干洗费。

花洒喷出的热水打在背上,他忽然想起赵广源那伙人阴鸷的眼神,心头莫名发紧。

夜幕降临时分,方涛习惯性解开睡衣扣子。自幼养成的天体睡眠癖好如同刻在基因里的密码,即便借宿在唐心怡家客房的第一个清晨,他仍遵循着身体记忆将自己摊成大字型酣睡。

晨光穿透纱帘的瞬间,房门被鲁莽推开。

郑栗风风火火抱着早餐袋冲进来,视线触及白床单上那具横陈的躯体时,惊得手中豆浆泼出完美抛物线。

“要死啊你。”尖叫声中,方涛抓起枕头仓皇逃窜的画面,成为两人心照不宣的禁忌回忆。

自那日起,他的夜行装备里永远多出条深灰色平角裤。

此刻在酒店顶楼套间,方涛甩飞最后一件t恤,哼着荒腔走板的洗澡歌迈进浴室。

冷水珠顺着肌肉线条滚落,他对着镜中人挑眉:“兄弟,自由的味道怎么样?”

裹着浴巾蹦出浴室时,意大利绒被褥诡异地隆起弧度。

方涛指尖刚触到床沿,被窝里骤然伸出两截玉藕似的手臂,丝绸般的长发下浮现两张足以让任何男人失神的容颜。

左边那位眼尾微挑的尤物轻咬红唇:“需要客房服务吗?”

空气里暗香浮动,方涛喉结急促滚动,却猛然嗅到危险气息。他倒退着撞翻台灯,却在满地狼藉里发现更惊悚的事实,所有衣物竟像人间蒸发般消失。

防盗链断裂的脆响与踹门声同时炸开,七八个拎着金属球棍的壮汉鱼贯而入,闪光灯在走廊疯狂闪烁。

“动老子女人?”为首的刀疤脸拳头裹着风声袭来。

方涛死死攥住围在腰间的被单,狼狈闪过攻势:“她们凭空出现在……”

话还没说完,床上的女人们适时发出啜泣,丝被从她们光洁肩头滑落,将这场戏推向高潮。

满脸胡茬的壮汉暴喝一声,抡起拳头就朝方涛面门砸去。

这人身手显然受过专业训练,拳风掠过空气发出“呼呼”的破空声。

方涛仓促间惊险避开,但手里紧攥的薄被却缠住了双腿,整个人踉跄着差点摔倒。

“费爷您明鉴,我们都是被他用暴力胁迫的,他说不听话就要打断我们的腿……”缩在床角的女孩突然哭喊出声,细白的手指死死揪着被角。

另一个裹着毯子的姑娘立刻接话:“他还说……说只要我们配合,事后每人给十万封口费……”话还没说完已是泣不成声,纤弱的肩膀不住颤抖。

方涛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简直血口喷人。”

“连费老大的女人都敢动,活腻歪了是吧?”几个黑衣打手挥着钢管围拢过来,金属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格外刺耳,“废了这杂碎的命根子。”

“给费爷出气。”

混乱中方涛瞥见被褥下若隐若现的衣角。他猛然意识到这从头到尾都是个局,从昨夜莫名昏睡到此刻的栽赃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