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后面拿着武器,想要往前冲进法院中的士兵,还是前面正在极力抵抗的士兵,动作全都停住了。
“法院是讲道理的地方,既然是讲道理,那我就不怕,但是你们这样推推搡搡,成何体统?”
艾薇琳的目光在那些老兵脸上停留了几秒钟,声音平静,温和,从中看不出任何紧张的情绪,倒像是来这里散步旅游。
被问话的士兵们低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好了,各自都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没必要在这里添乱了。”
艾薇琳再次看了这些人一眼,随即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径直朝着帝国法院的入口走去。
说实话……
虽然她是洛维特的帝王。
但对于所谓的帝国法院,也只是知道个名字,甚至从来都没有靠近过这边,因为压根就没什么兴趣。
在她的眼中,法律这玩意就是强者给弱者制定的规矩,统治者的工具,需要的时候随便翻一翻目录,找到其中几条条款就可以用上。
至于说不需要的话……
派两个杀手假装成疯子,直接就可以使用斧子敲穿某个家伙的脑袋,随后将尸体查查掩埋了事。
当踏入到帝国法院中。
巨大的天平竖立在中央。
天平的一边放着法典,另外一边放着锋利的长剑,其代表着的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跟随着人员的指引。
艾薇琳很快走入到了自己的审判厅内,走入到被告席上,心平气和的坐下,身子后倾,双手搭在桌沿,看起来不像是被告,倒像是原告。
而在陪审庭上……
坐着很多阿莱克刻意安排的人,所以说这次的审判只是纯粹的为了走个过程而已,因为其他的一切都早早的被定好了。
旁观席上坐满了记者。
这些记者也早就已经拿了钱,知道自己该怎样写。
而是在位置的另外一角,阿莱克单手抵着下巴,另一只手拿着羽毛笔,用羽毛笔的笔尖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
停顿了好一会,开口问道:“外面的情况怎么样?要不为了保险起见,再加派一些人手过去?”
对于外面的状况。
他一开始也以为是艾薇琳为了躲避审判所刻意安排的,但是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似乎还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很多人已经自觉的离开了,但仍然有部分人留在门外。”狐人秘书也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嗯。”阿莱克沉默地点点头,目光又再次放在了坐在被告席上的艾薇琳身上,认真的说道:“这次的法官靠谱吗?”
在整个法院中。
除了一些吃瓜群众之外。
其他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他所安排的人员,如果这种情况还能输,那就真的没天理了!
“罪证这些都已经收集好了,他需要做的就只是敲敲锤子。”旁边的男人也是如实回答道。
坐在最上面最中间的那法官大致的看了下时间,便清清嗓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后,拿锤子敲在桌上说道:“现在开庭。”
“被告艾薇琳,原本职业,洛维特帝国皇帝,现在遭受多项指控,指挥马特罗尔大屠杀,对外发动战争,导致大量普通人死亡,侵吞国民资产,导致大量的资产和粮食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被告艾薇琳,你需要辩解什么吗?”
所有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的落在了艾薇琳的身上。
“砰!”
紧闭的大门猛的被一下子推开。
黑色法师长袍遮掩住了娇巧的身躯,拿着镶嵌着无数神秘符文的魔法师法杖,宽大的巫师帽戴在头顶,被遮掩住了大半张脸,但余下的面容也能让在场的人清楚,对方的颜值绝对倾国倾城。
“不是,她怎么来了?”阿莱克脸色一黑,赶紧深吸两口气,将想要骂娘的内心给按压了下去。
“你是谁?这里是法院,你当是你家的后花园吗?法警,把这家伙赶出去。”法官用力的敲了敲锤子,黑着脸大声说道,
“砰!”
再次一声闷响。
坐在审判位置上的那法官脸部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直接就将实木桌子给砸出了一个大洞。
看样子……
似乎已经嗝屁了?
“大魔导师,魔法和科技学院院长,阿斯特莱恩。”林诗雨淡淡的看向那大法官的上方,准确来说,是看向那飘在空中的灵魂。
随即……
一道意念闪过。
刚刚才离开体内的灵魂就被一股脑的按回到了身体内,绿色魔法阵瞬间包裹住了对方,让已经脑骨碎裂的他重新复活了回来。
“呼呼呼呼~”体验了一波死亡后,那法官张大嘴巴,就像是在陆地上快要窒息的鱼一般,大口大口的用嘴巴喘气。
林诗雨仅仅只是两句话。
刚刚还打算上前的法警们默默的退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上,标准的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抓捕阿斯特莱恩~
谁?我?
你的意思是,让我每个月拿一千五百玛法工资的法警去抓捕整块大陆上最强生物,去抓捕挥一挥手就能灭掉一个国家的强大存在?
滚犊子吧~
“阿……阿斯特莱恩殿下,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那院长用力的揉了揉脸蛋,脸上尽是谄媚的表情,把脸笑得跟菊花一样。
下面的那些记者们默默的低头看了一眼记事本。
按照常理来说,他们确实应该描写艾薇琳在法庭上怎样窘迫,怎样负隅顽抗,最终被正义的法律审判送上绞刑架,一代暴君就此陨落。
因为这是阿莱克交给他们的任务。
但是现在……好像风向有点不对劲啊?
“我来旁听的,不行吗?”林诗雨冷漠的声音如同冰块般,塞进了法官耳朵中,让那他下意识的用手摸了一下额头。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那阿斯特莱恩殿下,你觉得这案子应该怎么审啊?”
“砰!”法官旁边的茶杯应声爆炸,看起来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中间挤压,最终挤压成了一团的末。
而坐在下方的始作俑者抬起头,露出那绝美面容,轻蔑眼神停留在法官的老脸上,“你是法官,还是我是法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