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周舟从浴室走出来,头发上还滴着水,穿着一身粉色的棉料睡裙,一走出来遇了凉气,打了个冷战。
“快进屋去,别着凉了。”
顾北征手上拿着一件针织开衫给她披上,许周舟裹着衣服说了句:“我给你剩了热水。”
便快步跑回房间。
顾北征有一瞬间的怔愣,心里突然狂跳了两下,喉结滚动,转身进了浴室。
许周舟坐在床上,手上拿着毛巾,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头发。
“他应该听懂自己的暗示了吧?”心里嘀咕两声,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多时便听到脚步声。
她慌忙想把毛巾扔到一旁的桌子上,没扔准,掉地上了,她便探着身子到地上捡毛巾。
顾北征走进来的时候,床上的女人正探着半个身子在床外,头发散落下来,两只手撑着地面,裙摆几乎要掉落到腰上了,两条细长匀称,白皙的长腿在床上扑棱着。
顾北征的全身上下都抽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一下,这是什么勾引人的新花样?
眼睛盯着她白花花的双腿,下意识问:“你在干嘛?”
“我要掉下去了顾北征,快救我。”探出去的身子太多了,要不是两只手撑住,她就一头栽下去了。
顾北征忍俊不禁闷笑出声,赶紧大步走过去,把人从地上抱起来。
许周舟挂在他身上,撩起脸上的头发,大喘了口气,脸都憋红了。
顾北征胸腔里发出一阵闷笑:“晕床了?”
许周舟指着地上的毛巾:“我要捡毛巾来着。”
顾北征抱着她坐到床边,把她揽在怀里,摸了摸她还湿着的头发:“没擦干呢,我去拿条新毛巾过来。”
许周舟坐在床上,顾北征坐在她身后, 帮她擦着头发。
他身上带着凉气,透着一丝说不清的味道,很好闻。
许周舟扣着手指,决定直接问:“顾北征,你提干被取消是因为我吗?”
顾北征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回来一路上的异样,还有刚才那声喃喃自语的对不起,他就料到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不是。”
“那是为什么?”她希望不是,但又觉得不可能不是。
“部队机密,不能泄露。”顾北征说的轻描淡写。
越是轻描淡写,越是欲盖弥彰。
许周舟叹口气:“顾北征,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你想听实话吗?”
“当然。”
“馋你身子。”顾北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许周舟:“.......”这肯定是实话,但这么水灵灵的说出来,许周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接,便顺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把。
顾北征咝一声:“你拧我干嘛?不是你让我说实话的吗?难不成是想跟你拜把子吗?”
许周舟转身正面凝视他问:“只有这个原因吗?”
她觉得自己现在很拧巴,希望他就是馋自己的身子,那她就没什么可愧疚的了,成年人,为了满足自己放弃了一些东西,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样她就不会有罪孽深重的感觉。
但是心里又似乎在期待点儿什么,真是有病。
顾北征眼神沉沉的看着她,反问道:“那你觉得是为什么?是我对你的欲望不够明显吗?”
扫过她眉眼的目光就像一团火,撩的许周舟每一处都在燥热。
好,这样最好。
她抿抿嘴,起身跨坐到顾北征的双腿上,纤白的手指勾住他的脖子。
顾北征掀眸,暗沉幽深的看着她,沉声问:“想干什么?”
许周舟:“给你解馋。”
说完低头贴上他的唇,探着舌尖长驱直入,肆无忌惮。
顾北征双手虚虚的扶着她的腰,迎着她的吻,她心思太重,直接告诉她喜欢她,因为她毁了前途,她一定跑。
如果能让她心安理得留下,接受他的好,那他愿意担下色鬼的名号。
许周舟吻的用力,顾北征任由她的舌去勾缠他的,香甜润滑,在她吻到力竭时,缓缓松开,两人抵着头呼吸纠缠在一起。
许周舟平稳了呼吸,双手捧住顾北征的脸:“再来。”
再一次把唇送上去时,顾北征怔了一瞬,随即拿回主动权,一手摁着她的腰,一手扶着她的后脑,热烈的回应。
许周舟唇上被厮磨的发疼,发出一声无意识的闷哼,这个吻情欲十足,她浑身内外都在颤抖。
她觉得空的厉害,想抓住些什么,双手慢慢从他的衣领滑进去,用力扣住他坚实滚烫的脊背。
在她几乎窒息时,顾北征缓缓放开她,她的唇被啃噬的鲜艳红润,顾北征克制着再次堵上的去的欲望,低哑着声音问:“还来吗?”
许周舟湿漉漉的一双眼,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喘吁吁咽了咽口水:“来别的。”
顾北征的眼快烧红了,握住她腰肢的手不由得发紧,呼吸灼热:“不怕婆婆听到了?”
“听到更好。”
许周舟话音刚落,身子腾空旋转,反应过来时,后背已经贴在床上,男人的唇带着火,落到她的眉毛,鼻尖,唇瓣,耳垂,脖颈,一路蔓延,触及之处都要烧起来了。
毕竟是第一次,说不紧张是假的,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以前宿舍卧谈会时,关于这方面的讨论,那几个有经验的,有的说无趣,有的说欲罢不能,她当时听得脸直发烫,那些信息杂七杂八,她最好只记得一个字,疼。
她不知道具体会有多疼,会比例假还疼吗?
这一晃神的功夫,眼前的男人已经脱光了,没有了衣服的遮掩,块垒般的胸腹,强悍的肌肉线条,爆发力十足的大腿,还有书里作者描述的那个雄壮的不可说,就这样水灵灵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忽然想跑,撑着身子往后退了一下,便被顾北征掐着腰拖了回来:“别跑,来不及了。”箭在弦上,此刻他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是鼓胀的,随时会崩破炸裂似的。
男人的声音暗哑到不像话,磨着许周舟的耳朵,酥麻感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顾北征并不是一个只顾自己的野蛮男人,他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温柔的哄着她。
生理上的愉悦已经哄好了心理上的抗拒,她不跑,随心而往。
疼是真的疼,爽也是,真的爽,为了不让自己发出那上不得台面的声音,她死死咬着男人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