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目光瞬间落在陈昭昭身上,陈昭昭纳闷道:“兴宁郡主怎么会让我去给她医治?”
江珺拿过下人的帖子,飞快看了眼后,又看向陈昭昭,“上面写着只让你一个人去。”
秦月华眉头微蹙,“她们是不是又想了什么坏主意?”
陈昭昭接过帖子,上面确实只写着让她一人前去裕王府,“真是奇怪了,上门看病还写着让我一人去,一定有鬼!”
江琪想到上次打架的事情,不由怀疑兴宁郡主是不是想要从陈昭昭这里入手,赶紧说道:“那昭昭还是别去了吧。”
江瑶摇头,“若是不去,也说不过去,不管如何,她始终是郡主。”
陈昭昭看着她们,忽然笑了出来,“风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不去,倒是我心虚了,我要去看看,她们要对我如何。”
“昭昭,我们陪你一起去。”
江琪抓住陈昭昭的手,坚定地说道。
江珺点点头,“你带上小满,小满跑得快,要是有什么不对,你就让她跑出来告诉我们。”
陈昭昭笑着答应。
她们刚一出府,就有人将这事告诉了慕青沅。
白薇问道:“老夫人,郡主可会对昭昭出手?”
慕青沅失笑,“贺珍儿是个聪明的姑娘,她们不会在王府就对昭昭出手的。”
“奴婢这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不知道郡主为何要让昭昭替她看病。”
“我也不知道。”慕青沅摇了摇头,“或许是真想让昭昭给她看病,又或许是有什么事情要单独和昭昭说吧。”
白薇还想问,花嬷嬷打断了她,“一切等昭昭回来后,就知道了。”
裕王府,江家的马车停在外面,陈昭昭带着小满一起进府。
江珺几人就坐在马车中等候。
下人引着陈昭昭进了兴宁郡主的房间,兴宁郡主靠在软榻上,房中的四个角落里放置着冰盆,另有两个侍女正给兴宁郡主打扇。
陈昭昭收回目光,给兴宁郡主行礼。
兴宁郡主瞧着她的样子,心中不屑,倒也没有为难她,让侍女扶她起身,“陈姑娘,我们郡主这几日身子不适,劳你给她看看。”
陈昭昭温声道:“那就烦请郡主伸出手,民女替郡主诊一诊脉。”
兴宁郡主眼睛一转,计上心来,“听说你医术高超,难道看不出来本郡主是何病症?”
陈昭昭也不气恼,微微一笑,“医术上讲究望闻问切,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民女瞧郡主浊气上逆、气血不畅,想来是体内的糟粕不能够及时排出体外的原因。”
兴宁郡主猛地坐起身,气恼地指着陈昭昭,“你!大胆!”
陈昭昭并不畏惧她的气势,“郡主应该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情,不然这病症会越发的严重。”
兴宁郡主恼羞成怒,“来人......”
小满紧张地看着这个盛怒的郡主,心中想着,若是有什么不对,她一定要赶紧抓住陈昭昭的手就跑。
这时,贺珍儿连忙从屏风后走出来,笑着打断兴宁郡主的话,“郡主,陈姑娘虽说医术高超,但是不摸脉象难免有失偏颇,依我看,还是让陈姑娘替您请脉,再仔细看一番。”
贺珍儿给兴宁郡主使眼色,希望她千万不要破坏了她们的计划。
兴宁郡主深吸口气,将手伸了出去,“好好给本郡主看看,若是有一个字说的不对,本郡主......”
算了,后面的话还是不能说,她还要指望陈昭昭给她的铺子做东西呢。
陈昭昭将手搭在兴宁郡主腕间,半晌后,拿出一张纸开方,“虽说是天热,但是郡主也不宜多食寒凉之物,长此以往恐伤了根本。”
陈昭昭将药方给侍女,“照这个方子吃上半个月即可。”
兴宁郡主颔首,侍女立马接过来,“多谢陈姑娘了,奴婢这就去拿诊金给您。”
贺珍儿柔声问道:“听说陈姑娘在粉黛阁做事?”
陈昭昭收东西的手停顿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继续收拾,“是又如何?”
贺珍儿继续问道:“不知江珺给你多少月例?”
陈昭昭将医箱收拾好,转过身子看贺珍儿,“贺姑娘对这个很感兴趣?”
“我并没有其他意思,我们也是关心陈姑娘。我与江珺幼时相识,她这个人脾气极大,又暴躁,陈姑娘若是在她手下做活,难免会受一些委屈,她手中不富裕,恐怕也给不了你多少月例。”
贺珍儿放柔了声音,见陈昭昭脸色慢慢缓和,她心中一喜,拿过侍女端过来的一匣子珍宝,挑了一个最大的红宝石金簪插入陈昭昭发间。
陈昭昭摸了摸发簪,不自然说道:“这诊金未免太多了些吧,我,我......”
贺珍儿欣喜说道:“昭昭这样好的颜色,就该用这样的首饰配。”
说完又让兴宁郡主看看,是不是这金簪是不是衬得陈昭昭越发娇艳了。
兴宁郡主掀了掀眼皮,轻轻嗯了一声。
陈昭昭低声道谢。
贺珍儿见状,拉过她的手,“昭昭,我是真心心疼你才和你说这些话的,你也知道江家那个老夫人管教孙女素来严厉,你又何必再在她们家做事?不如加入我们,郡主是个外冷内热的,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样不好吧?”
贺珍儿赶紧劝道:“哪有什么不好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之常情,谁能说你一个不字?”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贺珍儿面上一喜,“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你将愈痕膏还有其他的方子交给我们就行。”
陈昭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当是什么样的事情呢,原来是为了这些东西。”
“这么说,你答应了?”
陈昭昭起身,拔下发间的金簪,扔到贺珍儿怀中,“贺姑娘,我是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陈昭昭带着小满转身离开,忽然,她停住了,“我和江家人的关系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江珺也不是你们口中说的那样暴躁易怒的人,你们以为用钱就能收买我,真是低看了我陈昭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