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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梦君第二天醒来,就看见站在窗口的云暮渊。

他高大的背影迎着刚刚升起的晨阳,周围笼罩着一片橘红。

阮梦君刚起身,就察觉一阵头痛。

她只记得自己昨天喝了很多酒,还有云暮渊过来找她的模糊碎片,剩下的就都不记得了。

“小叔叔。”阮梦君轻轻的叫了一声。

云暮渊转过身,冷淡的道一句:“醒了。”

“嗯。”阮梦君颔首,随即,她犹豫着问道:“你昨晚上一宿没回去,不知道你家人会不会着急?”

“先不用想这些,你还想回去参加婚礼么?”云暮渊抱起手臂,垂眸看着她。

阮梦君勾了勾唇角,说的斩钉截铁:“当然要参加。”

云暮渊眉头堆积在一起,形成深深的褶皱。

“你明知道她们会对你不利,为什么还要把自己送回去?”云暮渊深邃的双眸,宛若一对锐利的箭矢,想要将她的内心看透。

阮梦君就那么笑眯眯的看着他,黑黝黝的眼睛,不闪不避。

“不是有你在么?我知道你会向着我。”

她轻描淡写的态度,让云暮渊气结,昨日母亲跟二姐狼狈,还有对他的怨言,一起浮现在脑海。

因为他护着她,让家人遭遇了不幸。

可若不护着,那么遭遇不幸的就是她!

云暮渊沉默许久,终于开了口:“我今天下午回海城,你跟我一起。”

阮梦君脸上的笑容消了下去,她抱起双腿,执拗的不再看他。

“要回你自己回,是她们叫我回来的,那么就要有始有终!”

对云长娇的报复,只是她复仇的开始。

所以她一早就想过,不该将云暮渊牵涉进来,除了会让他左右为难,她的行动也会受到阻碍。

“我从来没说过让你管我,是你自己要的,我从来没说过会服从。”阮梦君低着头,又补了一句。

云暮渊脸色黑沉的摄人,望着她不愿回头的模样,他冷哼了一声。

“行,那从现在开始,我不管你!”云暮渊说完,负气走了。

阮梦君望着重重关上的房门,过了一会儿,起身下床,去找老板退了房间。

……

阮梦君回到云家,就感觉到了云老太太身上释放出来的低气压。

目前除了她跟云暮渊,云家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云长娇发生了什么,眼看着云暮周跟林娟的婚礼在即,也没人顾得上她。

他们最多就是向云老太太询问两句,云老太太推脱她得了重感冒,发着烧,怕传染给大家,才在屋里躲着的。

阮梦君接收到云老太太恨不得杀人的眼神,淡淡的勾了下唇角,转身回了屋子。

一夜过去,她的屋子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想来应该云老太太怕露馅,亲自给她收拾的,她不禁在心里感慨难得,来到云家这么多年,云老太太给她做事,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阮梦君刚进屋,云老太太就拄着拐杖过来了。

她重重的关上房门,眯缝着眼睛,每一个字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还有脸回来?阮梦君,我可真是小瞧了你!”

“奶奶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阮梦君坐在炕头,摆出一脸无辜的模样。

云老太太用拐杖指着她,忍到浑身都在发抖,双眼通红,压低声音咆哮,“你还跟我装,长娇说就是你给她灌了药,害得她被那个老家伙玷污!”

阮梦君没憋住,扑哧笑了出来。

她将惊讶的模样表现得漏洞百出。

“我没给她下药啊!她非得逼我喝鸡汤,我不想喝,就给她喝了,要是这么说的话,难不成那药在鸡汤里,小姑想要害我,结果不光没成功,反倒害了自己?”

云老太太:“……”

她算计阮梦君没成,还吃了哑巴亏,把自己的女儿给搭进去。

可想而知,她得有多怄火!

最憋气的是她还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家人,这就意味着,她没办法为女儿讨回一个公道!

她死死的盯着阮梦君脸上的笑容,刺得她眼睛生疼。

最后,只冒出一句:“你最好把嘴给我闭紧,要是长娇再出问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云老太太要挟了她一通,就从屋里退出去了。

阮梦君满脸嘲讽,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

阮梦君上午都在屋里呆着,后天就是林娟跟云暮周的婚礼了,按照规矩,在婚礼之前,她要回娘家去住一宿。

也许是受了云老太太的指示,中午保姆做好了饭,忽略了阮梦君,没有过来喊她。

阮梦君带着钱去了对面的餐馆,叫了一碗馄饨,吃完回来,正好看见云老太太指挥两个男人,从杂物房往外搬东西。

阮梦君眼神一凛,快步跑了过去。

“你们要把我妈妈的东西弄哪儿去?”

“弄哪儿去?死人的东西留着也没用,当然劈了烧火!”云老太太危险的眯起眼睛,她现在是不能拿阮梦君怎么样,可不让她好过,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这时,林娟闻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在门口抱着胳膊,露出一副高高在上的看好戏姿态。

显然是在记恨,昨天阮梦君在院子里怼了她,让她没面子。

“这是我妈的遗物,你们给我放下,谁都不准动!”阮梦君上去推两个人,可惜木箱子太大,她无法抱起来,只能用手臂压在上面,愤怒的与他们对峙。

云老太太却是一声冷漠的笑:“不准动?你看我今天能不能动它。”

说着,她吩咐保姆到厨房取来了劈柴的斧头。

“你们俩过来把她拉走,就在这儿,把这破箱子给我劈了,晚上做饭就用它生火!”

云老太太的命令,保姆不敢不听,她握着斧头,朝着木头箱子劈了下去。

阮梦君的手臂被两个男人架着,任由她如何挣扎,推搡,都无济于事。

“你不准!别动它!”

伴随着‘啪’的一声,木头箱子被斧头凿开了一个口子。

阮梦君的眼睛里被血丝填满,她的神情被痛苦笼罩,跺着脚,哭声伴随吼声震动胸腔。

“不要,那是我妈妈的东西,你凭什么?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你们别动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