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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容懒得看他,杏眼上翻,转头扶着女娘,压低声线委屈道:“姐姐勿要管这泼皮无赖,小小年纪不学好,成日欺负若水,令人生厌。”

娇腼轻点,女娘由着元清容扶她离开。

大皇孙见自己被直接略过,白嫩小脸扭曲,冲女娘道:“不许走,我让你走了吗?”

“大皇孙可不能无礼,这是东宫来的贵客,再闹下去,太子殿下知道了可是要生气的。”许总管低声哄着,手上使劲圈住,不让他再跟上去。

“许总管言重了,大皇孙只是好客欲请去福熙院坐坐,怎么就惹殿下生气了?”

身后传来太子妃的声音,长廊中央站满的宫人全都跪下行礼,黑压压一片,廊上顿时清净。

大皇孙撒腿跑过去,牵着太子妃手,又指着对面不远处的女娘,“母妃,我要她,就让她去福熙院侍奉我。”

大皇孙想了想,又道:“跟她家里人说是有品阶的教习女官,肯定会把人送来。”

元清容气得手指轻颤,女官...女官的他配吗?

太子妃压根没去看廊上两位,摸了摸孩子的两角辫,浑不放在眼里,“这又何难?你是大齐皇长孙,能侍奉皇长孙是她们的福气,应该三跪九叩谢天恩。”

元清容无声冷笑,“太子妃说笑了,姐姐乃贵客,是殿下亲自出王都八百里相迎接回来的,怎能屈尊给大皇孙做宫婢?若是殿下知道了,定然问责。”

文修鸢皱眉,摸在儿子头上的手顿住,这才抬头看向夏姬,视线不由得落在她身边那位妇人身上。

长廊安静半晌。

文修鸢直直盯着女娘,面色难看,这就是殿下出城亲自迎回来的妇人?

世间竟有如此美的女人?

文修鸢攥紧手,目光落在隆起的腹部,脸上更难看,瞧着像七个月,殿下那时尚在齐宫,此妇怀的孩子定不是殿下的。

念及此处,文修鸢仍不减厌烦,心头充斥躁动,隐隐觉得此妇定是她心腹大患。

文修鸢牵着大皇孙,走到女娘跟前停下,下颌抬起,举止透着矜娇自满。

赵若薇不欲同她对上,面对赤裸裸挑衅的目光,美眸低下,柔夷相合贴在腹部,轻轻俯身算是行礼。

见女娘肩只低了一寸,文修鸢轻笑透着嘲讽,“王都名门贵女本宫都见过,倒是没有这位夫人。”

嫣红唇瓣轻启,“妾并非齐人,自夏国来。”

文修鸢紧紧盯着白皙娇腼,话里拿腔压人,“本宫听夏姬唤姐姐,你可是夏国公主?”

女娘不欲解释出身何处,娇腼轻摇,却见对方发难道:“既非公主之尊,就算有品阶在身也是低品,本宫乃齐国太子妃,你凭何不跪拜相迎?”

赵若薇蹙眉,娇腼低柔,盈盈美眸恍若春水袭人,令周围看愣的宫人担忧其被太子妃磋磨。

大皇孙瞅着绝美的娇腼,拉了下母妃的手,眼巴巴看着女娘,不想让她为难。

赵若薇想起凉国时,她见过很多王公贵族,不管顿首礼还是伏跪礼,都是额首贴在地面,从未有过犹豫,心里想的只有一步步往上爬,为赵家复仇。

可现在她迟疑了。

如今,齐夏两国联盟攻凉,正是紧要关头,齐国太子将她掳来齐王都,明面说是为那人所托,可到底意欲何为,谁也料不到。

战场瞬息万变,依着那人性子,凉国必灭,届时两国瓜分凉土,稍有不慎,说不准倒戈相向。

到最后她便是齐国太子拿在手中的人质,用来威胁那人再好不过。

现在对外称赵娘子,可到那时齐国上下均知她是夏皇的女人。

赵若薇不语,细眉紧蹙,自是没打算行礼,她还怀着那人的子嗣,伏跪异国储妃脚下,岂非折辱他。

元清容自是见不得女娘受辱,朝前半步,“太子妃容禀,妾身姐姐有孕在身不便跪迎,请太子妃宽厚。”

文修鸢这个贱人,还配让姐姐行礼,她配吗?

后者手摇着团扇,连看都不看元清容,懒懒道:“东宫贵客?夏姬应是不知,殿下早朝后便被父皇留下主持内阁议政,哪里有工夫传召你姐姐入宫?”

她眼睛一直盯着女娘,漫声道:“该不会是你私自请人进来叙旧的吧?”

文修鸢终于施舍看向夏姬,质问道:“你不过侧妃,便是请人入东宫,也须得本宫准允。”

“夏姬你又犯错了,这回更是明知故犯,该如何罚你好呢?”文修鸢和气道,眼中却如蛇蝎。

元清容压不住怒意,正欲再言,女娘柔声唤她,才制止了她。

美眸看向枝羽,后者意会拿出玉牌。

纤细玉指挑过绿绳,将璃龙玉牌贴放于手心,白腻肌肤如暖雪,堪比世间最好的锦缎。

“妾非侧妃娘娘所召,齐国太子日前送来这枚玉牌,曾言持玉牌者可出入齐宫,不受管辖。”女娘柔声道。

她将玉牌递到太子妃面前,“妾不知东宫规矩,不曾拜帖便上门,还惊扰了大皇孙,特送还玉牌,还望太子妃息怒。”

文修鸢脸上僵硬,盯着玉牌上的字,说不出话来。

女娘这回没惯着她,见她不接,将玉牌递向太子妃身边的贴身宫婢。

那宫婢眼里发慌,低下头不敢看。

女娘轻笑,嫣红唇瓣微抿,将玉牌扔给一旁的许总管,后者吓得赶紧去接住,若是摔碎在地上,他小命真的到头了。

元清容看了下玉牌,又看向女娘。

赵若薇依旧娇腼带笑意,不觉哪里出格,亦或扔玉牌打了齐国太子脸?

这样规格的令牌女娘曾有过很多,都是背面璃龙,正面阳文刻储君名讳尾字,其中威力自然知晓,持牌在齐王都横着走都可行。

她没想过留下之前的,现下更不会看上齐宫的。

女娘看向接住玉牌的许总管,柔声道:“还要劳烦总管将玉牌送给太子殿下,妾区区白丁无品无阶,不配用这玉牌。”

说罢,女娘再次轻轻俯身,算是执告退的礼节了。

元清容看得心绪舒畅,心头郁气消散,扶着女娘走出长廊,连个眼神都没给。

大皇孙也察觉哪里不对劲,仰头看着母妃,不明白母妃为何阴沉着脸。

凌厉的丹凤眼看向女娘逐渐远去的倩影,忍不住着急,再观侧妃握住女娘柔夷,还是他之前握的地方,大皇孙眼中发狠,嫉妒涌上心头。

凭什么跟她们玩?福熙院有很多宝贝,为什么她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