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狼行看着月乌仄的眼神里,全是寒意和杀意。同时,在心里,狼行也给月乌仄打上了一个见风使舵的标签。沐临秋没来之前,狼行原以为月乌仄是一个略有心机的对手。
现在看来,不是略有心机啊。在场这么多人,加起来,恐怕还不如月乌仄的心眼子多。刚才硬气的不行,现在,沐临秋一来。更是变本加厉,若是放到刚才。估计会霸气不屑的说话,现在。
说他是狗仗人势都不为过!
狼行看着月乌仄一脸显摆的站在沐临秋旁边,这么严肃的对峙。华胥面无表情,沐临秋和游净的脸上都挂着一丝冷笑。只有月乌仄,笑得真心实意的。
葳蕤国的才俊们个个咬牙切齿,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沐临秋笑笑,“狼行殿下,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招。”沐临秋将手臂张开,指向后面。从那边传来的声响来判断,月扶光应当带着一些人,去了那个方向。
沐临秋一马当先,走向那里。月乌仄走在最后面,月乌仄转身,迎着葳蕤军们如狼似虎的眼神。月乌仄笑了一下,对着狼行用嘴型说了几个字。
“准备好筹码。”
狼行眼睛眯了眯,冷笑一声,挥手道。“出发!”狼缶凑到狼行旁边,问道,“皇兄,你是否有把握?”狼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月扶光这个尹天新帝,也不是善茬。说是给我们准备了个礼物,实际上。是让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看看你们穿的衣服,各不相同。将军甲胄,士兵甲胄,还有一种不同于士兵甲胄,品质稍好一点的。很明显。”
马山和马大山也凑了过来,听着狼行的分析。“加上我和月乌仄身上的王袍,岂不就正好对应了武斗参赛者的四种身份?另一方面,也是向我们展示了一下尹天国比我们强的地方。”
狼缶点头,马山恍然大悟,马大山皱眉开口,“啊?是啥?”马山和狼缶都嫌弃的看了满眼清澈的马大山一眼,“你个笨蛋,当然是脑子了!”听见自己弟弟的回答,马大山奥了一声,狼行扶额,心里感叹,队伍难带。
马山两兄弟脑子不好使,就算了。加上自己的蠢货弟弟,那可真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狼行咬着牙道,“是他们制作甲胄的速度!这些甲胄和服饰,可都是新的。武斗的内容敲定,到现在,不过三天。这种制作精良的甲胄,还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咱们葳蕤国可没有。”
马大山,马山,狼缶。大为震惊,满脸写着,原来是这样啊!他们震惊的,不是尹天国制作甲胄的速度,而是狼行的脑子,真好使。马大山和马山同时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肌肉,“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我们葳蕤国,个个身强体壮的。即使没有甲胄,那也能把尹天国的那几个小鸡崽子捏死!”
狼行无奈的一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全是礼貌。微笑,是一种礼貌,当然。也是一种绝望,“当然,走吧。”
带队不难,带一群问题儿童,那就不一定了。
月乌仄走回沐临秋身旁,看着完全没有改变服饰的沐临秋。和一旁,换了一身代表马身份,甲胄更精良的游净。无奈的笑笑,就冲游净羞红的小脸,也能看出来。自己的大王,肯定又白日宣淫了。
沐临秋看见月乌仄来了,脸上下意识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但是又突然收了起来。变成一脸不开心,并且还瞪了一眼华胥。月乌仄开口道,“秋秋,怎么了?”
沐临秋哼哼一声,“你还好意思问呐!不是说不骗我了嘛!竟然瞒着我,答应了这么大的赌约!阿兄你也跟着他胡闹!”
华胥呲牙笑笑,同样的,笑了一半。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腰间,多了一双修长柔弱的小手。华胥讪笑的看着游净,那是一声不吭。
月乌仄叹气,“华胥的命,他又没说是哪个华胥?随便从天牢找个人,就说他是华胥好了。要是狼行不认,那我也不认,谁让他没说明白的。你知道的,我脑子不好使。”
沐临秋看着月乌仄和华胥脸上一下挂上了恶劣的笑,愣住了。游净叹了口气,就说不能让金毛跟有心眼子的狗一起玩吧,还金光灿灿的大金毛呢。这都黑成偷袈裟的小黑狗了!沐临秋呆呆的开口,“这,这样也可以啊?”
月乌仄笑笑,“不服,不服让他们直接动手自己拿啊!”沐临秋沉默了,狼行一行人,无非就是才俊,加上库巴,还有一些使团。让他们在上京城,取华胥的命?那跟在阎王爷面前,偷阎王薄有什么区别?你以为,你是熏悟空?
沐临秋看着月乌仄和华胥脸上明晃晃的耍赖两个字,愣了愣之后,叹了口气。“别玩太过火了,现在的重点是,是众目睽睽下的武斗啊。”
随着几人的前行,沐临秋几人已经能听得见人声鼎沸了。
月乌仄开口道,“文斗武斗,他们都不行。只不过,这个东西,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走的离那里越近,他们也看见了月乌仄口中的东西。
沐临秋愣了愣,是一个旋涡状的建筑,堪称巧夺天工。两条像天空上盘旋而上的巨大的木头。通体用榫卯技术搭建,上面摆着座子。微微向内倾斜,正中间。是一个高台,高台后面,旋涡中间,是一个阶梯,上面,整个建筑的最高点,是一个王座。
高台上,两个蒲团,一副棋台,上面放着一副纯手工制作的,小叶紫檀螺钿象棋。
这就是,月扶光为月乌仄和狼行文斗,搭建的文斗戏台。戏台已经搭好了,观众也已经就位了,那么现在,就该参赛者入场了啊。
狼行带着一众葳蕤国的才俊来到的时候,一个接引官上前,将他们引至另一侧入口。而沐临秋等人,自然和葳蕤国人不是一个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