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唯见兄长是青山 > 第42章 替沈淮旭上药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她就像只小喜鹊,来回的不停转悠,把东西搁在桌案上后,她又在里边掏着什么,掏了半天,最后找出来半截蜡烛。

结果下一刻她又发出苦恼的声音,然后沈淮旭便见少女可怜兮兮的抬起头来:“大哥哥,你可带火匣子了?”

沈淮旭透过夜色,看着少女那双星眸,然后勾起唇来,走上前,把那半截蜡烛扔回了匣子中。

“你既然都知晓关门,定是明白了什么,不用点灯,容易引来麻烦。”

柳锦棠哦了一声,立马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那个,大,大哥哥你坐,我,我去找把剪刀。”

沈淮旭挑眉:“找剪刀做什么?”

柳锦棠把视线落在他胸前受伤之处,有些手足无措:“大哥哥不是受伤了?不剪掉衣物如何止血?”

沈淮旭坐下身来,只见他抬手间,腰带半解,上衣散落,露出了精壮胸膛。

他动作太快,快的柳锦棠没有反应他就已经脱了衣裳。

他常年习武,肌肤算不得白皙,可黑夜衬托之下,只见他肌透润白之色,且被窗子透进的月色裹上一层淡淡的莹润光泽。

肌肉紧绷,身材健硕,只一眼,柳锦棠便赶紧低下头去,有不适有尴尬还有无所适从。

“你在那处多站一会,我的伤势便加重一分,不是会止血?”

沈淮旭面色从容,坐于椅子之上目光幽深看着柳锦棠。

他胸膛之上,一道剑痕正隐隐往外流血,饶是光线昏暗,也可瞧出伤势不轻。

柳锦棠不敢耽搁,转身自匣子中掏出布条来,又掏了自己的帕子用水打湿,然后挪到了沈淮旭跟前。

男子浑身散发的压迫感与周遭血腥味叫柳锦棠额头冒了细汗。

她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温声道:“我,我先给大哥哥擦一下血,若是弄疼了大哥哥,大哥哥且忍着些。”

沈淮旭没有说话,只发出一声淡淡的轻嗯声。

得了允许,柳锦棠便没在犹豫,站在其身旁,弓了身子,手中帕子贴上了男人胸膛。

沈淮旭垂眸,看着胸膛上沾了血的月牙色锦帕,神色晦暗:“胆子不小。”

柳锦棠听他说的最多的话似乎就是这句:胆子不小。

许是眼下就她二人,且沈淮旭能叫她处理伤口便是对她的一种信任,所以柳锦棠胆子也大了些。

“其实大哥哥说错了。”

柳锦棠为他擦拭着伤口,头也未抬自顾自说着:“我其实胆子很小,独独见大哥哥时,能有几分胆量,比如我很怕血,但若是大哥哥,我便不怕了。”

她嘴甜的如抹了蜜,抬眼时星眸清澈,沈淮旭放在扶手上的大掌微动,指尖摩挲两下,眸底钳上了莫测笑意。

“是我就不怕?我看你次次见我,眼底都有畏惧,何来不怕之说?”

柳锦棠从容不迫看向他:“妹妹并未说不怕啊,妹妹说的是独独见大哥哥时,能有几分胆量。”

少女神情灵动,眸子之中透着狡黠,如小鹿一般横冲直撞,没有半点章法可言。

沈淮旭手指在扶手上敲了敲,眼底笑意加深。

“你果然是个小戏精。”

“什么?”

柳锦棠没听清,她好像听见了什么戏精?

谁?她吗?

“你怕血?”沈淮旭突然换了话题。

柳锦棠乖巧的点点脑袋:“怕。”

“何故?”

柳锦棠想了想:“与小时候有关系。”

柳锦棠擦干净血渍,直起腰来:“伤口很深,恐怕要缝合才行。”

沈淮旭头都未低:“无妨,上了药包扎便好。”

“我这没有药。”柳锦棠有些窘迫,她提的那大匣子里只有些包扎的布条与零散的工具,没有药物。

沈淮旭把雪凝膏取出:“用这个。”

柳锦棠伸手,眼见就要拿到药膏,结果沈淮旭却突然握紧了手掌。

柳锦棠不解看他,刚才他也是这样,次次都是她要取药时就收手,到底是何意思?

沈淮旭慢悠悠打开雪凝膏的塞子,语气带着不容抗拒:“伸手。”

柳锦棠似乎明白他要做什么,想要自己来:“大哥哥,我可以自己上药。”

沈淮旭却盯着她,没有把药膏给她的意思,冷冰冰重复一遍:“伸手。”

柳锦棠咬咬唇,然后伸出烫伤的手。

“扯住袖子。”

柳锦棠乖乖把袖子扯起,露出洁白皓腕。

烫伤从手背蔓延至手腕,红了一大片,若不处理,明日怕是要起水泡。

“忍着些。”沈淮旭声音难得柔和。

柳锦棠嗯了一声,乖得异常。

沈淮旭俊眉微挑,玉勺挖出雪凝膏来,轻轻涂抹于柳锦棠手背之上。

他低着头,极为认真,柳锦棠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喷洒在她手背之上,加之对方的手掌还抓着她手腕,灼热之感叫她极不适应,想要逃离这种处境。

“你在发抖。”

沈淮旭抬眼,看见了她面上的心慌意乱。

“只是上个药。”

柳锦棠听出他话中的潜意思,赶紧解释:“我,我没多想。”

她也不敢多想,虽然在这一刻之前,她做梦也不敢想自己会与沈淮旭独处一室,可她真的没有任何旖旎心思。

当然,如果说一点心思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她还想得到对方的庇护呢。

雪凝膏在她手背上铺开,带起一股子清凉,叫那灼烧之感顿时褪去,柳锦棠微蹙的眉头有所舒展。

“你刚才说,你怕血是与小时候有关系?什么关系?”

沈淮旭这话问的猝不及防,柳锦棠凝噎了好一会才悠悠道:“具体其实我也记不清了,那时候太小,听我爹爹说,我被坏人绑了去,目睹了一些不好的过程,所以才极为怕血。”

“以前我看到血都会晕倒,如今好多了,小量的血能克服恐惧。”

柳锦棠歪了下脑袋:“大哥哥,你是不是也怕血啊?”

沈淮旭为她抹药的手顿住,只瞬间便又动了起来。

他大半脸庞隐在黑暗之中,似乎是刻意在隐藏什么。

“何出此言?”

柳锦棠看着他胸口伤口,又看了看他瞧不真切的脸。

“因为大哥哥从头至尾也没有瞧自己伤口啊,我受伤时,因为怕血所以也不敢瞧自己伤口呢。”

“但是想必是我多心,大哥哥身为大理寺卿,每日要审问那么多的犯人,怎么可能会怕血,大哥哥就当我胡说,莫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