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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开。

胜利村距离康县不过五十余里。

一辆马车悠然在两地路上驶过。

马车上装的都是杨牧纺织厂里生产出的布匹。

阮锦三十匹,普通布料一百二十匹。

这是纺织厂一周的生产量。

负责运输马车的汉子。

也是胜利村的农夫。

这个时节,汉子们本应该是下地种田。

奈何,杨牧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以往女人都会被称为败家老娘们。

胜利村除外。

好几户家人,就是因为家中媳妇进了杨牧的纺织厂,一个月下来,就挣出了种地一年才能有的收入。

这让整个村子的妇女地位悄悄崛起。

女人,不再是逆来顺受,任丈夫打骂出气的泄欲工具和生育工具。

男人们见了眼红,纷纷央求杨牧,也给他们寻一些活计。

这正中杨牧的下怀。

从那一天起,杨牧就兴趣就变了。

从一个想寄情山水的打猎跑刀仔,摇身一变成了杨老板。

胜利村里,有力气有胆识的男人,都被杨牧忽悠到手底下。

又是建立砖厂,又是建立运输小队的。

在杨牧的带领下,胜利村一时间热闹非凡。

就像杨牧许诺的那样,只要不是懒汉,跟着他干,三年脱贫,五年致富。

护送马匹的周旺信了。

今天是他第三次护送布匹进城。

同行的还有胡家一个掌柜。

但是这一次护送,就能挣到一百文铜钱,路上还管吃喝。

周旺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比这轻松的挣钱方式。

也找不到比杨牧更敞快的东家。

他不是胜利村的原住民。

而是一个逃兵。

连牙牌和路引都没有的黑户。

可杨牧却无所谓。

只要不再他地盘上作奸犯科,什么三教九流,来就完事了。

周旺已经把自己老婆孩子都悄悄接到了胜利村。

妻子织布,自己运输。

没几天,自己就有钱在村子里盖了一件土房。

周旺盘算着,等再攒攒钱,就去杨牧的砖厂里买些砖。

将土房升级成瓦房。

明年冬天屋子里就不会漏风了。

到时候,再让自己儿子去杨牧建的学校里读书识字。

万一祖坟冒青烟,周家也能出个状元郎呢?

越想越美。

周旺忍不住拉着同乡人又聊了起来。

一行七八人。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对未来的打算。

胡家掌柜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杨牧如此大手大脚地给工人发钱,就是在破坏规矩。

白花花的银子给穷人,就是在犯罪。

奈何人家可是姑爷,自己不过是个掌柜。

有些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可他们没发现,危险悄然而至。

簌簌声突然从两旁的树林里响起。

数十个壮汉手持钢刀杀出,直奔运输车队而来。

胡掌柜一看来人装扮。

衣服破破烂烂,脸上还有破布遮挡,个个眼里满是杀意。

不用问都知道,来者不善。

“各位好汉,还请留步,我乃,啊!”胡家掌柜还想说些什么。

可那匪首头子也是干脆,冲到胡家掌柜面前,抬手就是一刀。

只一刀,胡家掌柜的脖子,连同他下巴上的长胡须,齐刷刷地被斩成两段。

知道头颅落地的一瞬间,胡家掌柜也不明白。

胜利村到康县的这条路,怎么会出现山贼?

周旺还好一点,在山贼出现的一瞬间,就抽出马车上的木棍。

没错,是木棍。

杨牧也没想到运输队会有遇到山贼,所有给他们的武器都是木棍。

见周旺拿出木棍,其他村民在勉强照做。

可是木棍和快刀之间的差距,就像是村夫和山贼之间的差距一样大。

四个村民刚抽出木棍,就看见胡家老掌柜人头落地的一幕。

老实巴交的村民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景。

唯一的杀生放血经历,也就是逢年过节杀鸡宰鸭。

猛然间,四位村民的眼前仿佛被一抹银色的闪电掠过,紧接着,原先紧握在手中的木棍那份沉甸甸的实在感倏忽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与轻盈。

四人不由自主地低头审视起自己的双手。这一望,却似触动了某种未知的恐惧开关,四人几乎同时爆发出如杀猪般凄厉的尖叫,那声音在空旷的田野间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木棍,已经不在他们的手上,不,应该说木棍在他们的手上,而是手却不在他们的胳膊上。四只断腕像喷泉一样喷射出鲜血,殷红了四人的衣服,也映红了他们的眼睛。

一股痛彻心扉的剧痛如同汹涌的波涛,猛烈地冲击着四人的身心。他们哀嚎着,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空中,凄厉而绝望。双手紧紧捧着断裂的手腕,鲜血淋漓,他们痛苦地在地上翻滚,仿佛要将这难以承受的苦楚,通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宣泄而出。

凄惨的声音仿佛发自于地狱,撕裂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场上,若尚存一丝笑声,那便只属于那些山贼了。尤其是那位匪首,不知何时起,手中竟多了一柄细长而锋利的长刀,刀身泛着幽幽冷光,宛如寒夜中最冷的月华。他手腕轻轻一翻,先前还回响着的惨叫声瞬间戛然而止,只见刀锋毫不留情地从四名不幸者的喉间掠过,留下一抹冷酷而决绝的痕迹。

周旺从来没见过象他这样狠辣的人,也没见过象他这样恐怖的刀法。

他本就是逃兵,见此一幕,更是将长棍一丢,直接跑向一旁的矮灌木丛中。那匪首嘿嘿一笑,单手一抖,长刀脱手而出,正刺在周旺的后背上。刀尖从他后背入,由前胸口探出,血,随着刀身自刀尖流在地上。

也能称得上一句厉害,受到这种重伤,周旺也没有停下脚步。

几个闪烁,就消失在灌木丛中。

“老大,我去追!”

几个土匪也解决了其他村民,见有一人逃走,作势要追。

“不用。”匪首的声音沙哑。

“货最重要,把布都给老子运回去!手脚轻点,别他妈像抱娘们一样。给布整花了,卖不出好价钱,老子活劈了你们!”

“嘿嘿,老大,你也不能怪兄弟们手糙。这是啥布啊,咋比女人的大腿都滑呢。”

“没见识的样子,就这一匹布,买你一条狗命都够了。少他妈废话,快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