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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弃妇重生,拐个皇子拽上天! > 第269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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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内陈设雅致,窗户上糊着玻璃纸,倒是比别处明亮些。

大概是烧着地龙的缘故,温暖如春,一旁放置着的兰花在这个季节也开得明艳。

用过午膳,众人说笑着朝一旁走去。

四足小榻上铺着绒毯,墙壁上悬挂着明河大师的江南烟雨图。

矮几上的红泥壶发出咕噜噜的响声,码放齐整的白玉茶具,莫名就让人生出岁月静好之感。

何丞相客套的伸手。

“安王这边请,喝盏热茶。”

烹茶的自是何陵景。

他盘膝坐下,修长的手指碾茶拂末,倒入沸腾的水,用扎顺时针的轻搅。

茶叶的香味瞬间弥漫在偏厅。

裴北北不屑的瘪瘪嘴,低声嘟哝。

“一个大男人长这样好看做什么?整日里就会整这些风花雪月的事,真是没出息。”

祁西洲在她眼里就愈发的峻朗挺拔,眉目间带着萧杀之气,矜贵冷傲。

一如九年前初见时,轻易就能俘获她的心。

哪怕祁西洲自娶了她后,再没给过一个笑脸,裴北北也觉得他就是自己心目中的霸总!

完全不觉得自己的卑微有什么不好的,只要能一直留在他身边,哪怕每日替他端茶倒水,也心满意足。

许知意与何清晨就站在何陵景身旁,不知说了什么,他抬眸,竟是满眼的笑意和无奈。

“行,就依你,真拿你没办法,这大红袍配上你说的花,意境都变了。”

何清晨昂着双下巴,十分欠揍的道。

“兄长你敢不听二姐的话?只要二姐说好喝,母亲和我就一定喜欢的,哼。”

何陵景曲指,十分熟稔的在许知意的额上轻弹。

“你呀,行了,都听你的,快去坐着。”

透明的罐子里分别放着不同的干花,祁西洲扫一眼,里面有菊花、梨花、百合、梅花......

何陵景捻起一小撮梨花丢在茶壶里,见许知意朝自己眨眼,无奈的又捻起一小撮。

“再加就太甜了。”

何丞相低咳两声。

“无事,恰巧我这几日喉咙不舒服,知意配的花茶可是顶好的,顺便解解腻。”

祁西洲顶了顶牙花,干脆一屁股坐在何陵景对面,盯着他煮茶的动作,发呆了好半晌。

“何少卿平常在家就做这些?本王听闻大理寺积压了不少的案子,瞧着何少卿倒是很有闲情雅致。”

何陵景也不恼,眉眼温润,尤其是唇边的那一抹浅笑,使得他无双的容貌更添几分邪肆。

“我没有安王的鸿鹄之志,回了家便无心理会公务,不过就是下下棋,品品茶。”

顿了顿,才又不疾不徐的补了一句。

“再陪着知意搓搓那些永远也搓不完的药丸子,倒也不觉得无趣。”

“家嘛,本就是让人放松愉悦的地方,若是公私不分,岂不是让身边的人也跟着一起受累?”

祁西洲也不说话,就冷眼着看他从怀里摸出方绣功精美的帕子,反复擦着手指。

帕子上绣着的翠竹,时不时在他眼前晃几下,扎眼得厉害。

饶是何清晨这样没心没肺的姑娘,也感受到了这看不到的硝烟,觉得自家兄长这行为很幼稚,却又很解气。

祁西洲偏头看向一直默不作声的许知意。

她太瘦了,即使穿着夹袄,那纤腰也显得不堪一握,仿佛轻轻一捏,就会折断。

低头时,雪白的颈骨清晰可见,瘦骨嶙峋的,无端让人生出几分心疼。

祁西洲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紧,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这样美这样好的女子原本该安生地待在他身边,她绝世的容貌也只他一人才能看。

可现在,不管是她的眼,还是她的心,似乎都被别的男人占据了。

凭他这灼人的目光如何打量,许知意都置若罔闻,全神贯注的看着何陵景。

而何陵景也不时的抬眸回望她,相视一笑。

空气甜得发腻。

祁西洲烦躁的扯一把衣襟,用眼神示意裴北北。

裴北北这才如梦初醒般,正了正神色。

“姐姐,我与安王今日前来,是有正事与姐姐商量,不知姐姐能不能让他们回避一下?”

许知意这才收回视线,目光平静地看向裴北北。

“裴侧妃如今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语,民女可当不得您的姐姐,再者,这屋里坐着的都是我的家人,没什么是他们不能听的,裴侧妃有话但说无妨。”

裴北北的嘴角抽了抽,就像是被人给抽了几巴掌。

许知意说话句句恭敬,可又句句带着刀子,还专往人的心窝子里捅。

抬眼一看,果然,祁西洲的脸更加阴沉了,一双墨眸死死盯着许知意,仿佛下一秒就会掐死她。

他从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从不曾如此低声下气地哄过谁。

许知意一次又一次在他的临界点上蹦跶,让他几欲崩溃。

“许知意,本王劝你三思而后行,别仗着自己有点医术,就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今日前来,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许知意轻嗤一声,漆黑的瞳仁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

“安王这话已经说了太多次,您所谓的最后一次,到底何时才是尽头?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有话直说!”

祁西洲气极反笑,拿手指着她,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好,既如此,本王从今日起绝不会再说这话,你给本王记清楚了,可是你拒绝的本王,日后别后悔就行!”

裴北北见祁西洲气的额上暴起青筋,有些心疼他,嗔怪地对着许知意道。

“许知意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安王这是看得起你,就你这家世,还是个弃妇,除了我家王爷稀罕你,还有谁能瞧得上你,呵,你日后只能剪了头发去庙里当姑子了!”

此言一出,何丞相就知道事情不妙。

随着裴北北的一声惨叫,一只白玉的茶杯正中她的额头,瞬间,头破血流。

何陵景不慌不忙地收回手,拿过另一只杯子。

“安王府近日可是也想办场丧事?本少卿倒不介意帮一把,不知安王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