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后,何进接着对刘辩说道:“辩儿,此处已无他人矣,辩儿速坐,勿复站立。”
向何进失礼后,刘辩也没再客气直接盘腿坐到了锦席上。他实在不习惯汉代的跪坐姿势。
见刘辩如此姿势坐在锦席上,何进有些不悦地教训道:“
我原以为辩儿大有长进,今观之,坐无坐相,甚无规矩。”
得!这古人啊!一个坐姿有那么重要么?
看人是看心,看学识,看品德。至于行立坐卧就是平时习惯而已。
但刘辩不能直接反对,不接话也不行,于是编瞎话道:“
唉!舅父误会矣。前日染病,辩儿小腿受伤。
跪坐实有不便,恐引旧疾。愿舅父勿因之而误会辩儿。”
听这么一说,明白是错怪了刘辩,何进马上就改成关心地口吻:“
是舅父错责辩儿矣,舅父明日便遣太医再为辩儿诊治。”
见因为错怪刘辩,而说出关心的话,刘辩忽然想起要做后世那些高椅长凳的事。
那倒不如在何进有愧的时候把这事提出来,刘辩感觉现在应该是个机会。
随即开口:“辩儿谢舅父垂怜,史道长临别时有言,此疾无需再诊,唯勿使小腿复受压挤则无碍矣。
辩儿近两日常坐石凳,忽念之,可寻觅些木匠,制高椅长凳若干以试之。
当解腿疾之困。辩儿斗胆乞舅父给予些木匠,助我造此物,未知舅父许否?”
何进也没犹豫,爽快答应:“此乃小事,易耳,明日就派遣人手给辩儿使唤。
此外,今舅父前来,也有事要问辩儿。史道长是用何法治辩儿之病焉?
此人果真英妙非常乎?会神仙法术乎?他今在何处?今日何以没得见之?”
“我靠了,不是说好是来看我,是来关心我的么?原来是为了臭道士来的呀!
真是老话说的好啊,这人啊,真是无利不起早啊!
我该怎么编谎言,把这个事给糊弄过去呢?”
刘辩眨眨眼,硬着头皮继续瞎扯道:“回舅父,前日之疾,乃因跌倒而磕着头与腿所致也。
至于那昏迷两日,实因磕到头而疼晕矣。
实则那史道长未有行任何之事,不过用些寻常疗治磕碰之药罢了。
前日,史道长言要外出访友,唯告诉辩儿当善养腿伤,未说何时归返。”
何进将信将疑的看了看刘辩,思索了一下,最后无奈的说:
“也罢,只怪与史道长无缘耳。待其归返,辩儿务要托人告之舅父。”
看这个问题被糊弄过去,刘辩赶忙岔开话题:“喏,辩儿当遵舅父所言而行。
辩儿甚喜今日得见舅父,知舅父关怀于我,日后辩儿皆当听舅父之话。”
看刘辩如此乖巧听话,何进欣慰的点点头,露出满意的神情。
再次关心道:“今日见辩儿病愈,人亦有长进,我心甚慰。辩儿平日若有所需,可告知于舅父。
今已近午,辩儿之病刚痊愈,舅父便不再打扰,辩儿当好生歇息。”
“这她妈的什么人啊!看到无利可图了,转身就要走嘛?
他要是真的走了了,那我摆脱管控的计划该怎么办啊。
等下次再见到这个便宜舅舅都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
想及于此,刘辩赶忙起身向何进躬身施礼:“舅父明鉴,辩儿今已十五,却手无缚鸡之力。
且史道长外出,归期未卜。辩儿观张辽将军,其威武雄壮。
前些时日,张将军于府邸守护我多日,真乃尽忠职守之士,且武艺也精熟,甚得我之心意。
辩儿现今于府邸之中,终日无所事事,亦是甚为烦闷。
舅父,可否令辩儿从张将军习武,并使张将军为辩儿护卫,护我周全?舅父以为如何?”
听刘辩说想要学习武艺,而且是想拜张辽为师,何进有些皱眉:“
辩儿能有此念,甚善,舅父亦是甚喜。然非舅父不欲使张辽为你之武艺师也。
盖因现今四方之内,忧患频繁,如张辽这般勇力超卓。且善领兵作战之年轻才俊为数不多矣。
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舅父尚有诸多紧要之事须遣张辽前去操办呐。
辩儿呀,你且观之,可有其他人选否?舅父定不再有所吝啬也。”
这是直接给我拒绝了么?难道张辽这么快就得到舅父的赏识了么?
“何进让我换个人?可这个时期在洛阳的厉害武将,一时间也想不起还有谁。
唉!只是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了。不知道张辽这么一走,还有缘分将他收到麾下不?
知道现在不能得到张辽了,但是今天最主要的事,是说服何进,得到出入自由的权利。
可不能因为这个事得罪了何进,算了,随便让何进给选个吧。”
于是刘辩答应:“舅父明见,辩儿只识得张将军,余者皆不识也。
便恳请舅父为我寻觅一人便可,辩儿于此谢过舅父。”
见刘辩如此坚定的想学习武艺,何进也不好意思再推辞。
于是想了好一阵,才决定道:“舅父观辩儿志在习武甚是坚定,便为你推荐一师。
张辽之流,其武艺乃战阵杀敌之用,你为皇子,故其技不适合你学。
如此,如今有一虎贲将军,姓王名越字安睿,其剑术精妙,早年间时好游侠,
于江湖也颇有名望,唯美中不足,王越为人倨傲,不为外人所喜。
舅父使其为你武艺之师,也可护辩儿周全,不知意下如何?”
我滴妈呀!剑师王越嘛!那可是跟赵云大大的师父,枪王童渊齐名的剑师王越啊!
据史实记载桓灵年间,王越任虎贲将军,剑术高超,称于京师,是当时公认的剑术名家。
十常侍之乱时,王越曾保护出逃的刘协,击杀众多追兵。刘协被董卓带走后,王越一度下落不明。
董卓被灭后,曹操控制汉献帝并迁都许县。王越返归朝廷,被曹操赏识再度封为虎贲大将军,教导曹丕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