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仰起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朱唇轻启,缓缓咬住香烟过滤嘴。
指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支,动作慵懒又带着几分刻意的优雅,烟雾从她的齿间溢出,缭绕在她精致的面庞周围。
她轻轻吞吐了两下,睫毛低垂,眼尾的碎钻在朦胧的烟雾中若隐若现,那姿态像是在品尝什么珍馐美味,又似在进行一场充满暗示的表演。
\"你还挺幽默的。\"她佯装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可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指尖轻轻点了点烟身,烟灰簌簌落下,像是一场无声的雪。
我挑眉时故意扯出个带三分痞气的笑:\"我这人天生就幽默,你要是想,我可以请你抽雪茄 —— 不过得换个地方......\"
她原本搭在打鱼机按键上的指尖突然顿住,睫毛下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
紫裙随着坐姿调整泛起涟漪,锁骨处的蝴蝶纹身若隐若现:\"那你可得把雪茄拿出来给我看一看,保养的怎么样,长没长毛?\"
这句话像精准的回马枪,直接挑破了方才 \"香烟与雪茄\" 的隐喻。
我斜睨着她眼底流转的狡黠光芒,喉间溢出一声低笑,刻意压低的嗓音裹着几分痞气:\"长没长毛,那得你亲身试过才知道......\"
跟她搭话的同时,我的拇指像上了发条似的疯狂敲击捕鱼键,机械的\"哒哒\"声在嘈杂的赌场里格外刺耳。
屏幕上的分数数字不断翻滚,像失控的股票行情表,映得我眼底都泛着贪婪的红光。
\"有趣,你都是这么泡妞的吗?\"她斜倚在机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指甲。
\"泡妞?\"我咧嘴一笑,手里的充值卡在指间翻飞,\"我从来不泡妞,有这个就足够了。\"说着故意把卡片往她那边推了推,卡片在金属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屏幕上的分数还在疯涨,每跳一个数字都像是在嘲笑我养伤时期的清心寡欲。
养伤期间的日子确实难熬。
三点一线的生活让我觉得自己像个行尸走肉。
现在闻着她身上飘来的铃兰香水味,混合着赌场特有的铜臭味,我竟有种重获新生的错觉。
她的目光在我和打鱼机之间来回游移,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我盯着她耳垂上摇晃的珍珠耳环,突然想起那句老话——男人有钱就变坏。
今天碰了赌博,明天就想碰女人,后天呢?大概连命都敢押上去。
看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字,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 这或许真是我不靠千术却赢钱最轻松的一次。
指尖在按键上飞舞,每一次炮弹发射都精准撕裂虚拟鱼群,金属按键的震颤顺着手臂蔓延,仿佛与心脏的搏动产生诡异共鸣。
二十分钟,四十多万——这数字烫得我眼眶发热。
就在分数即将突破五十万大关时,她突然起身。
紫罗兰色的裙摆扫过我的膝盖,带起一阵香风。
我盯着那道曲线深吸一口气,喉咙像被无形的手攥住,手指无意识地在空中抓握,胸腔里有团火在疯狂灼烧 —— 我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当兰花手主动退场,就是赌场收网的前奏。
\"操!\"我在心里暗骂一声,喉咙发紧得像被无形的手掐住。
每个赌场的放水都是精准计算过的,就像钓鱼时的打窝,撒多少饵料,什么时候收竿,都他妈是算计好的。
我果断按下退分键,四十五万——这是个足够诱人又不会太扎眼的数字。
但当我看到读卡器上缓慢跳动的数字时,差点笑出声来。
这退分速度简直比蜗牛爬还慢,一秒钟一百块?
这他妈是赌场发明的新型酷刑吧?
香烟在指间燃烧,我盯着读卡器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正在漏水的金库。
周围几个赌徒已经等不及退完分,又坐回机器前继续厮杀。
有个穿貂皮的大哥更绝,一边骂娘一边往机器里续币,退分的钱还没到手,又砸进去好几万。
我反而冷静下来,慢条斯理地舒展僵硬的肩背,在原地踱步观察。
哪怕等上十个小时,也要守住这笔意外之财!
不知何时,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再度出现。
她新补的口红比之前更艳,像刚吸过血的嘴唇。
我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黏在她腿上——那曲线简直是为男人量身定制的陷阱。
我死死盯着她交叉的长腿,皮革高跟鞋有节奏地叩击地面。
她抬眼与我对视,眼尾的碎钻亮得刺目。
\"等退分呢?\"她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蜂蜜般的黏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客。\" 吧台方向适时传来香槟开瓶的声响,像极了陷阱合拢的咔嗒声。
我看了看读卡器——才退了不到十万。赌场的音响突然放大音量,老虎机的音乐变得格外欢快。
这是他们惯用的心理战术,用噪音和等待消磨赌徒的理智。
但今天,我偏要和他们比比耐心。
\"好啊,\"我故意把充值卡往她那边推了推,\"不过我只喝最贵的。\" 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角的细纹里藏着我看不懂的算计。
这场等待根本就是她设下的新赌局 —— 当猎物被困在时间里,除了主动靠近猎人,又能如何?
我揉了揉早就抗议的肚子,望着屏幕上跳动的分数苦笑道:\"对了,我还没吃饭呢,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好的夜宵?我刚来邯郸,人生地不熟的。\"
她指尖在打鱼机按键上轻点,屏幕蓝光映得睫毛下的碎钻忽明忽暗,闻言偏头睨我,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当然有,不过你要请我吗?\" 话音未落,又似想起什么,突然凑近半分,铃兰香混着淡淡的烟草味扑面而来,\"你可别存坏心眼,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好人?\" 那双杏眼微微眯起,眼尾的笑意却藏不住,倒像是故意逗弄。
\"坏心眼?\"我低笑出声,目光扫过她锁骨上若隐若现的蝴蝶纹身,\"我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要是和你比的话...\"
她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直白回应,睫毛轻颤的瞬间,嘴角的弧度僵了僵。
她突然倾身向前,香水味扑面而来:\"哦?那你说说看,谁好谁赖?\"红唇勾起危险的弧度,像一把出鞘的匕首。
我耸耸肩,转移话题:\"其实我是来旅游的,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