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凤羽不解的问我。
“那些人肯定会来找我们麻烦,我们赶紧离开吧!”我抓着凤羽疾步出了大爷的院子。
“赶紧的,别让他们跑了!”中年大叔的声音由远及近,那声音的分贝都快赶超扩音喇叭了。
那些人听了他的一声喊叫,直接朝着我们奔跑而来。
“哎呀,要不是开车来,我们可以直接闪了!”凤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停在路口那辆越野车,随即回头看着我,打算不走了。
“留下来,他们会不会揍我们?”我有些担心的问。
“你觉得他们跟魑麦比,哪个更恐怖?”凤羽突然贼兮兮的问我。
“当然是魑麦更恐怖,可是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干他呀!这些人你敢打吗?”我委屈巴巴的问凤羽。
“我敢啊!不要用特殊的方法就行了。”凤羽就站着不动了。
我只能静静的站在他身边,紧紧的抓着他的手,既然他要疯,我自然得陪着他疯!
很快那些人便将我们俩围了起来,他们拿着各种款式的手电筒,还有竹子做成的火把。一个个看我们俩的眼神,就跟看人贩子一样,保不齐下一秒就会冲过来将我俩活活打死。
“你们这是急着逃走吗?说说来找张四叔究竟有什么事?你们是不是想骗他去大城市里面被车撞?”中年大叔手电筒直勾勾的打在凤羽的眼睛上,一副质问犯人的语气凤羽。
“你有病吧,无凭无据的胡说八道什么?”我受不了他这种把别人一棍子敲死的做法,直接骂回去。
“你倒是说说,张四叔一个孤寡老人,你们为什么对他这么好?难道不是有所图?依我看,你们就是想把他骗到城里被车撞。”另一个稍微老一点的大叔又站出来义正言辞的骂我们。
“你们是有病吧?而且还是大病呀!要不你们先进去问问张四爷?我们有对他做了什么吗?”我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要不是顾及凤雨在我身边,我不方便骂脏话,我真的很想把这群人的父母宗亲都问候一遍。
“我们当然会问啊!你们把他俩围住,来两人跟我进去看看张四爷怎么样了?”他说着,一挥手,便带着两个年轻的人进了张四爷家的院子。
风雨有些无语的叹了一口气,牵着我的食指却在挠我的手心。
我有些无语的侧头看,他正一脸笑意的看着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干嘛还有心情逗我?”我眯着眼问他。
“没有逗你啊,我就是手痒而已。”他不在意的咧嘴一笑,看着那些人的眼神中透露着不屑。
“年纪轻轻做点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来我们乡下坑害老年人?等一下,梁叔若是确认你们要坑害张四叔,我们把你们先打个半死,再把你送到警局去。”其中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男人冲着我俩叫嚣道。
“他说要把我俩打个半死,他们为什么一直说我们在骗老人出去撞死?”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孤寡老人活的好好的,又没占着谁家的资源,为什么要骗出去撞死?
“我也不知道啊!谁会无聊到将一个孤寡老人骗出去撞死呢?难道还能继承他的夯土房子和小院子?”凤羽故作幽默的侧头问我。
“小子,你别得意太早,等下会让你哭爹喊娘的求我放过你。”男人又凶巴巴的说了一句。
其他几人也有一句没一句的骂我俩,他们手里的电筒更是直勾勾的只往我们眼睛上打。
其中一个举火把的男人居心不良,手中的火把直勾勾跟耍花枪一样朝着我们耍了一圈。火焰带着燃烧的碎屑,直接往我们身上飞过来。
突然从身后吹起一阵疾风,火焰上的碎屑朝着他自己扑了过去。
“呀,怎么烧着了?”他急得将火把直接扔在了地上,慌忙用手扑打他的头发和脸。
“哈哈哈……哈哈哈……”
“肖四你可真可爱啊!拿个火把都拿不稳,咋不去吃屎?”
“哎呦喂……肖四,你这是要笑死我吗?”
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埋汰拿火把的男人。他此刻哪里顾得上反驳他的伙伴们?火焰直接将他的头发眉毛都带走了一片。
我和凤羽对视一眼,同时噗嗤的笑出了声。
那男人气呼呼的从地上爬起来,新捡起地上的火把,一副怨鬼投胎的模样盯着我们俩看。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家火烧你头发的。”凤羽冷不丁的说了一句,引得一众围观的人又大笑起来。
“肖四,你的眉毛真的没有了!”其中一人指着叫肖四的男人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就这样被那群人围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中年大叔才带着人走出来。
原本想着他和张四爷说清楚,我们便可以离开了,谁知他们叽里呱啦的说了半天,又不让我们走了。
“张四爷是因为你们受的伤,你们必须得负责到底。”中年大叔一脸凶相的指着我和凤羽。
什么?竟然说是我们害张四爷受伤?一时间有种有理说不清的困惑爬上脑袋,我脑袋空空的看向凤羽。
“有时候你要相信人性本恶呀!”凤羽一副他早就知道会这样的语气。
“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害张四爷受伤的?”我当下便直接和中年大叔理论。
“这还用说吗?他的腿不是已经伤了?不是你们害他受伤的,你们干嘛送他回来?干嘛还给他买米买盐的?我看你们就是心虚。”中年大叔言辞犀利的说了一堆。
“对,张四叔年纪大了糊涂,还以为你们是好心人,我们才不糊涂呢!就是你们撞的他,你们得负责到底。”另一个跟进去的人也凶巴巴的指着我们。
我和凤羽相对无语,凤羽那意思是跟这些人没必要解释,解释他们也不会听。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眼前这群人不可理喻,而我简直就是天底下最蠢的大傻瓜,大蠢货。
“我们知道张四爷家住不下人,好心给你们找个地方住,你们得等张四爷的伤好了才能离开。”中年大叔一副判官的语气,就这样把我们给安排了。
“凤凰,其实有车我们也能离开,对吗?以你的能力,要让那辆车消失应该很简单吧?”被押送的路上,我贴近凤羽小声说道。
“你说话大声一点也没关系,他们不一定听得懂你说什么。”凤羽低下头将就我说话。
“你说的倒也对,我刚刚问你的话,你还没回我呢。”我再次提醒他。
“当然没问题,不过我觉得这个村子可能会有点特别的故事,说不定你会感兴趣的。”他神秘兮兮的说完,还诡异的笑了。
“大晚上的,你别吓我好不好?而且现在很晚了。”我有些埋怨的抬手看手表,不看不知道,一看都十一点多了。
“你说他们会将我们安排在哪里呀?”凤羽一边说一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我们俩前后左右都有人围着,车钥匙也被这些人要走了。我心里觉得有点搞笑,如果真的打起来,这些人不够我一个人打。可我们却为了那所谓的故事,任由他们欺凌。
被他们押送着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到了一户看起来装修的很好看的人家门口。
“这户人家是我们村最有钱的大户人家,你看看人家这大宅子,全村仅此一户。”中年大叔一脸炫耀的指着我们看房子,如果不是他解释,我还以为这是他家的大房子呢。
眼前是一栋五层高的中式大别墅,院子就有好几百平米宽,墙上伸出许多的仙人掌,复古的路灯立在院墙外侧,院墙中央是两扇宽大的铁门。
“周胤家可是以前的大户人家,他家有人在海外打拼,这大房子便是以前修建的。”另一个年轻人也解说道。
如果不是我们被他们看管着,差点以为是来旅游看古宅的呢。
“为什么这些地方都有路灯?而张四爷家却还在点臭石灯?”我看着明晃晃的路灯不解的问。
“我们村子早就已经通电很多年了,张四爷家那里之所以没通电,是因为他住的远,上面不想往他那里栽种多余的电杆浪费钱。”年轻人又解释道。
这也太过分了吧!他也是这个村子的一部分,为什么不给他充电呢?让他一个孤寡老人如此可怜。
中年大叔摁了门铃没有一会儿,便走来一个老大爷开门。
“周爷爷,还没睡呢?让这两个年轻人在你家住几天行不行啊?”中年大叔一见面便直接说明来意。
我和凤羽又对视了一眼,这中年大叔还真够牛的,人都直接带到人大门前了,还假装客气一下呢!
“我说不行你同意吗?来都来了废话还这么多。”周大爷阴沉着脸,一边抱怨一边去开门。
我们一伙人随着他慢吞吞的进到院子里,这个院子确实很大,而且折腾的十分好看。有一个像蛋糕一样好几层的喷泉假山,还有许多样式各异的花盆里种着我从未见过的奇花异草。
像我这样乡下出生的小丫头,还真没见过如此新奇又美丽的大庄园。
花园的地方突然传来一阵冷风,我侧头看过去,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站在那里。穿着一袭浅蓝色的拖地长裙,身边还站着两个个十来岁的小朋友。
我被直接吓了一跳,走到凤羽身边紧紧抓着他的手。
他一眼看过去,随即摇头紧了紧牵着我的手,示意我千万不要声张。
将那些村民手里的火把都灭了,只剩下手电筒。
“这么热的天还有风,真是的,他们都到了我们就回家了吧?”一个年轻人骂骂咧咧的甩了甩他手里已经熄灭的火把。
“你着什么急,大家一起回呀!”中年大叔吼了一声,随即冲着周大爷说道:“周大爷这两个年轻人便麻烦你自己安排啊!记得千万别让他们走丢了。”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走,我要睡觉了。”周大爷很不耐烦的摆手赶人。
中年大叔这才骂骂咧咧的,带着一群人往回走,临走前他又回头威胁我们:“你俩可千万别想着逃走,我们派人把你们的车看起来了。”
凤羽有点无语的撇嘴,随即跟在大爷身后往家里走。
“你们这是做坏事了?车还被他们扣了?这些人就这样的,喜欢没事儿折腾人。”周大爷自顾自的往屋里走着。
他家这栋别墅是真的大呀,五层的大别墅,一层的占地面积就有三四百平,房间更是多不胜数。我从未见过这种中西结合的古典别墅,这年代似乎有些久远了,却维护的很好。
“二楼的屋子可以随便睡,别想着离开啊!你们会连累我,被他们欺负的。”周大爷漫不经心的叮嘱我们。
一路上我和凤雨都没有说话,只是听着他说。他竟然怕那些人欺负他?那些人竟然如此维护张四爷,说明他们还是懂得尊老爱幼的啊!为什么又要欺负这位周大爷呢?
“我年纪大了要早点睡,不然了时间就睡不着了,你们自己折腾吧!”周大爷叽里咕噜的说着,竞争的自顾自朝着一楼的一个房间走去。
我和凤羽再次面面相觑,竟然有人这么放心陌生人呆在自家大别墅里,也不怕将他的家底搬空吗?
“凤羽,我刚才见到的是什么?是不是和蓝霜霜一样?”我这才回过神来问凤羽。
凤羽点点头说:“好像是这家的孙媳妇儿吧!也不知怎么的就没了。”
“竟然真的是那种东西?”我忍不住瑟瑟发抖的紧了紧凤羽握住我的手,一时间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
“你害怕?见过那么多大场面了,你还会害怕?”凤羽似乎不相信,认真的看着我。
“见过是一回事,害怕是一回事呀!毕竟不是同一种物种。”我有些委屈的说着。
“没那么可怕,我们赶紧找个房间睡觉吧,明天早上还得依照村民的话去照顾那位张四爷呢!”凤羽一副戏谑的语气,好像我俩命很苦一样。
和凤羽认识这么久了,我似乎并不理解他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我很需要他,为了他也可以什么都不要。
我们在二楼的拐角处推开了一间虚掩的房门,打开灯,房间很宽大,跟旅馆似的摆放着两张床,就连其他物品都和旅馆很像。
被子枕头都叠得很整齐,像是有人专门打扫过一样。
凤羽低头闻了一下,说:“没有灰尘的味道,看样子有人经常打扫更换呢!”
我听了他的话,径直走到窗户那边的床,直接打开被子就往上躺。凤羽摇摇头便去洗漱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凤羽无奈的说了一句:“等将来有一天你发现牙疼的时候,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又喜欢吃糖又不喜欢刷牙了。”
这一晚不知出于何故,一夜无梦,大清早就有人来叫我们起床干活,来的还是一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男孩子。
我揉着眼睛一脸沮丧的坐起身,明明是出来旅游散心的,为什么要过得这么糟心?
凤羽十分好脾气的起来洗漱穿戴好,还过来哄我起床:“宝玉,难得有事情做,你不想知道他们会让我们做什么吗?”
我们能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我一不会种地二不会砍柴,还能做什么?
“好吧!”我勉为其难的起身,随意用凉水洗了把脸,头发也乱蓬蓬的便下了楼。
然后就是凤羽硬要给我梳头,来监督我们起床的那个家伙一脸新奇的在旁边看着,跟没见过一样。
“好看吗?”我侧头问他。
他点头,随即又摇头,一副恶心的语气说:“有什么好看的,我九十岁的奶奶才要别人出头。”
“哦!那你叫声奶奶给我听听?”我开玩笑的说。
他脸刷一下就红透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副不相信我说了什么的样子。
“他叫你奶奶买,那不是得叫我爷爷啊?”凤羽立刻接过我的话茬,继续开玩笑。
“你们要不要吃早餐?不吃我就喂狗了啊!”周大爷突然从厨房伸出一个头来。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希望我们吃,还是不希望我们吃?
“要吃要吃……肯定要吃的,周大爷家早餐怎么能不吃。”那家伙不再盯着我们,麻利的跑到厨房吃早餐了。
我和凤羽来到厨房一看,餐桌上是一锅足够十几个人吃的白粥,配菜是萝卜干,还有几个鸡蛋。
“赶紧吃啊!”周大爷冲着我们又吼了一声。
凤羽很自然的去拿碗盛粥,然后剥鸡蛋递给我,熟络得跟在自己家一样。
“我叫梁志胜,昨天带着你们来这里的就是我阿爸。”他喝了一口粥,一脸期待的看着凤羽。
“哦……”凤羽云淡风轻的吐出一个字,随即又剥好了第二个鸡蛋递给我。
“作为礼貌,你不应该跟我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吗?”梁志胜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凤羽看。
“出于礼貌我是应该告诉你我的名字,但是我现在一点也不想礼貌呢!”凤羽故作幼稚的看着梁志胜,笑容十分纯真无邪。
“这样啊?”梁志胜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随即看向我,狠狠吞了一口粥后,他才问:“你呢?你有礼貌吗?”
“咳咳咳……”他这话问得很有意思,险些让我把吃下去的粥都咳出来了。
“食不言寝不语,赶紧吃完了收拾一下,顺便把碗也洗了。”周大爷语气冰冷的吼了一声。
我心里越发觉得奇怪,这里的人咋一个比一个奇怪呢?主人不像主人,村民不像村民。
周大爷就那么背着手离开了,我们吃完早餐后,梁志胜非常识趣的起身收拾餐桌,还麻利的把碗也洗了才领着我们一起出门。
昨晚来的时候是晚上,即便有路灯也没看得真切。白天再一次见到院子里的花卉,我惊讶的想不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没想到世上居然有那么多艳丽多姿的花朵,正所谓一朵一世界,一木一浮生。如果不是梁志胜跟看犯人一样盯着,我真想在这里守着一饱眼福,让自己也成为众多花朵中的一员。
“漂亮吧!周大爷年轻时可是我们省城里有名的花卉研究专家,这个院子里的花一株就可以建一栋房子了。”梁志胜见我喜欢花,便开始向我炫耀周大爷家的花卉。
“你怎么知道的?周大爷跟你说的?”凤羽十分不扫兴的问梁志胜。
“当然不是,方圆十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啊,还用得着说嘛!”梁志胜得意的说道。
“周大爷也是村里的孤寡老人吗?”凤羽又问。
“呸呸呸,你才是孤寡老人呢!人家周大爷有儿子女儿孙子孙女一大堆,热闹着呢!”梁志胜一下子炸毛的跳起来。
凤羽也不生气,而是故作惊讶的扫荡了一眼空荡荡的别墅和院子,再直勾勾的看着梁志胜听他怎么解释。
梁志胜翻了翻白眼,结巴的说道:“周大爷的大儿子云叔早年读了生物学博士,出国了,二儿子林叔也有出息,是做房地产的,三儿子琨叔……琨叔他是个痴情的男子汉,三婶不在了,他也跟着走了。二儿子绍叔也不错,是个很有名的赛车手……”
他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眼神也越发躲闪。
“你那个绍叔是不是也没了?”我直接问他。
“才不是,绍叔他活得好好的,只不过……只不过是截肢了,他不想见人,住在省城的疗养院里。”梁志胜吞吞吐吐才把话说完。
“那周大爷的女儿呢?”我接着又问。
“周大爷的女儿就比较正常一点,大女儿嫁隔壁村,已经做了奶奶好些年了,二女儿和三女儿也嫁另一个村子,都是普通人家,也都儿孙满堂了。”
三个女儿四个儿子,在那个年代倒也不算多,不过儿子发展的这么好,女儿却普普通通的倒是很少见。
“你们这里重男轻女吗?”凤羽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哪里会?我们这里最公平了,不会重男轻女。”梁志胜这一次回答得明显底气不足了。
我和凤羽相视一笑,这明显就是承认了这个村子重男轻女了吧!花了大价钱培养儿子,一个出国了,一个房地产老板,一个赛车手。这三个职业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培养的,女儿却只是嫁在村子里,而且都是普通人家。
说话的时间我们就来到了张四爷家,他见到我们到来,一直不停的哈腰道歉。
凤羽将他扶起来示意他不要再随意走动,他又是一脸的歉意。
梁志胜告诉我们,张四爷身体一直很好,这些年都是自给自足,从来不向村里人求助。要不是我们俩伤了他。村民都没理由上门帮忙。
好吧,这个黑锅我们还就这么背上了,而且是摘不掉那种。
之后就是梁志胜领着我和凤羽去田地里挖地、种菜、种玉米,种一些夏季能种的农作物。
整个过程中我都憋着一股子怨气,可是,一看到凤羽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卷着裤腿认真干活,我又将怨气憋了回去。
一忙就忙到烈日当头,中午休息,梁志胜又说我们要去张四爷家做午饭。于是,我和凤羽又被迫当了一回孝子贤孙。
一个叫梁志慧的小姑娘给我们送来了好些蔬菜,我们就着头一晚买的食材随便煮了一些。
梁志胜说这姑娘是他小妹,还在上小学,现在是暑假,家里没事就到处玩。
小姑娘见到我们特别高兴,她将我拉到一边悄悄说:“我阿爸并没有把你们当成坏人,他说你和凤羽哥哥是很好的人。要我看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