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两匹马扫走后,司空柔的余光看到那一抹带着沉沉低气压的白色,生无可恋地瘫在黑土地边沿处。
啧,小黑和小棕虽然跑不到远处的高山,但人家还能稳稳当当地站立着,这条死蛇,已经被电到“死尸”一样了吗,果真是没用的东西。
飘了过去,环手抱胸,居高临下地鄙视着看它,没好气地说,“死了没?摆出这副鬼样子做什么?”
听到她声音的小白,颠了下尾巴,“呜呜呜,死了,死得透透地。”
“死了还会说话?”
小白蛇没有听出来她的阴阳怪气,用尾巴尖颤颤巍巍地指着黑土地上那一根独杆杆,“我的树苗,被雷劈死了,呜呜呜。”
司空柔才发现那一根枝杆儿,要不是小白蛇指出来,她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发现不了那光秃秃的一根杆是她幻化出来的树苗。
这么大的雷电吗?她在外面时怎么没有感觉到?飘了过去,仔细察看着,这不像是被电秃的啊,一点焦黑都没有。
司空柔手指动了动,光秃秃的树身,有不少的绿点点在发芽,说明树身没有问题。
“你确定它是被电的吗?一点焦黑都没有,被雷劈的普遍现象是出现焦黑,况且真被劈了,连它的枝杆都得断吧,怎么它还直挺挺的?”
顿了顿,眼神带着趣味的看着小白蛇,“别是你水淋多了,把树苗淋死,然后把祸扔到雷电头上吧?看不出来啊,你这条小小蛇挺奸诈的。”
她说是这样说,但知道肯定不是这么一回事,这是她的幻化物,怎么可能水淋多了就变秃。
至于是什么原因,她暂时搞不清楚,等她有空挪出手时再来研究。
明明雷电未来之前,它的树苗还是叶子茂密的,雷电一来,树苗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雷电弄死的。
她还要这样说冤狂它,冤屈的小白蛇在地上打滚,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声声传进司空柔的大脑里,把她吵得额头抽抽的。
忍无可忍地打断它,“就一棵树苗,秃了就秃了,下次淋水注意点便是。”
“它都死了。”
“没死,叶子又回来了。” 说完司空柔打了个响指,光秃秃的枝杆上长出许多小小绿苗,然后茁壮成长,变成一株茂盛的树苗。
没死?小白蛇不翻滚了,“咕噜”一下,竖起了上半身,瞧见那一株绿绿葱葱的树苗苗,目测还长高了一些,由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巴,到咧着嘴巴笑,只发生在几息间。
不顾黑土地还残存的威压,欢天喜地地游近它的树苗苗,途中不可避免地被电得颤抖了好几下。
这一次不是学那两匹马被电的模样,而是它真真正正地被电到,蛇身都被电直了,但磨灭不了它要扑向它的树苗苗的决心。
那滑稽的模样很难不令人发笑,司空柔忍了又忍,压了又压,嘴角的孤度都没有压下去。
估计不会有比它更傻的灵兽了。
好不容易游到它的树苗苗边上,被电得发直的身躯竖起来,凑近嗅了嗅,嗯,是这个味道,这个女人没有骗它,也没有用别的树苗来假冒。
这时小白蛇才确认它的树苗苗真的没有死,开心地游上树苗的顶端,躺在一条枝丫上,那胖胖的身躯,把那条枝丫都快压到地面了。
还好她的幻化物够坚韧,才能承受住那条肥蛇。
往四周看了一眼,看来那一道雷击,并没有对空间内部产生什么破坏,松了口气后,打算再度出去。
那些气味应该飘散了吧,主要是她将要去寻“身体”的方向,与风向一致,她才躲进空间避一避的。
“你要去找那个“老头”了吗?“ 舒舒服服躺着,露出它娇嫩腹部的小白蛇,见她又要出去玩,好奇地问她。
它的灵兽丹还没有到手,小白蛇也是着急的。它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必须要十颗灵兽丹才能补偿。
要是“老头”敢不给的话,那它就派出这个心狠心辣的女人,帮自己讨回来。
心狠手辣的司空柔:“......” 她什么时候又得罪它了?
“我沿途飘过去,放心,要是看到”老头“,必须请你出山不可。” 她的药粉还要靠小白给她讨回来呢。
“嘻嘻,外面打完了没?”
“完了,那些黑衣人全死了,死状惨烈,不知被谁拿走了生命,还被融了尸。” 司空柔津津有味地和小白蛇分享着她在外面看到的见闻。
融尸?这小白蛇来了点兴趣,吵嚷着也要出去玩。
“你要出去就出去啊,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出去了?”
“你先出去,远离了融尸地再喊我,我怕我一出去,摔到融尸水里,那我不就死了吗?” 它很爱惜自己这条命的。
嘿,该聪明时不聪明,在这些时候,你倒是精明得很。
司空柔飘了出去,外面还有一点残余的味道,消散了许多,没那么的呛鼻,可以忍受。
往下望去,地面上还有一滩又一滩黑色的水,一想起这些水是由什么变来的,司空柔就想吐。
这些人都与那条黑蛇有关的吧,水潭里的那条黑蛇,在它张开口要吞掉冰椎之时,司空柔就认出了那条黑蛇。
这些人还真是对小白蛇不死心的。
呵呵,只要黑蛇死了,应该就不会再打小白的主意了吧。
远离了这些黑尸水后,把小白喊了出来,“你要不要去看看那些尸水?”
小白一出来,闻到那些气味,头又晕了,“我的毒是不是没解,我的头又晕了?”
司空柔好笑地说,“撑住,我现在带你去找司族的”老头“,或许还能再讹一颗解毒丹。”
“有多远的路程?”
“没多远,就在前面。”
司空柔突然一愣,那些融尸雨不会把这一路上的尸体全融了吧,那她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