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条蛇怎么给我洒药粉?” 五长老好想大声吼它一句,你手都没有,洒什么药粉。
他被雷给劈了,全身上下都是烧伤,可却被人把每一处伤口都涂洒上药粉,均匀妥当,更是不见一丝浪费。
司空柔表示,那是当然啦,节省惯了的她怎会浪费一丝一毫。即便是这样节省的情况下,花在五长老身上的药粉还是有三瓶之多,让你十倍偿还不为过吧。
嘿,看不起蛇是不是,小白蛇不服气起来,用尾巴尖模拟着卷起一瓶药,高高竖起来,然后在五长老身上游走几圈,最后停住高傲地看着他,眼神表达着,“小蛇怎么就不能洒药粉?”
众人:“......” 你的尾巴真的很灵活,开了眼界了。
被它的一番操作惊艳到的众人,全都忘记了之前绑在它尾巴上的欠条不见了这件事。
虽然小白蛇表演得像模像样,灵活灵现的,但是五长老知道肯定不是它,又无从反驳。
没人看到五长老是怎么被人洒药粉的。
五长老心想,还是不要问是谁把他和司千寒拖到那个洞穴里,他怕小白蛇现场咬着他的衣领把他拖走。
“司免和司疫身上的绿苗是谁的?”
司空柔在小白蛇耳边说,“你说不知道。” 小白蛇无法弄出绿苗,只能推说不知道。
反正他们怎么猜测是他们的事,一鬼一蛇就是不承认,谁能奈他们何。
那时候又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小白蛇摇摇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对于这次的问题,小白蛇没有反应,假装听不懂地用尾巴尖挠挠头,蛇瞳里大大的问号。
司空柔好笑,这小白蛇学得挠头这一招,真是无往不利啊。装聋作哑时,挠挠头假装听不懂就能把事情忽悠过去。
这招甚好。
“谁救了他们?” 司千寒和五长老,小白蛇可以冒领救命之恩,司免和司疫,它不能冒认。
小白蛇摇摇头。
“又不肯说?”
小白蛇挠头以对。
人家不肯说,或者装作听不懂,还真没办法逼供,“行,问一个你能回答的问题吧,你的主人是谁?如今在哪里?”
这个问题小白蛇可以回答,它的主人就是小蛇自己,所以它用尾巴尖指向了自己,还咧开嘴巴大笑。
司空柔与它之间,并没有签订什么契约,也没有口头上的主仆关系,他们两个都是自由的。
司空柔把它当作室友,两人共享空间,也是战友,一人一蛇默契地并肩作战。更是伙伴,即便她死了,小蛇依然能看到她,令她觉得,即便孤零零到处飘,无根之絮,依然有这条蛇陪着。
小蛇呢,它出壳后第一眼看到的人类是她,供它吃喝玩乐的是她,闯祸惹事后兜底的是她,害怕恐惧的避风港是她。
她身上还有着与自己相同的气息,是同类。
“指向自己做甚?我问的是你主人在哪里?” 五长老无语地瞪了眼,不知为何在沾沾自喜的小白蛇。
小白蛇用尾巴甩了他一下,又指向了自己,“小蛇的主人在这里,就是本大蛇。” 要是它有手的话,估计在叉着腰,昂首挺胸,仰天大笑。
众人对于自恋的小白蛇很是无语。
五长老换了种说法,“供你吃喝的人类是谁?在哪里?” 这样总能听明白了吧。
他还特意在人类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人类?没有人类供它吃喝,只有一只鬼,她不是人类,所以小白蛇摇了摇头。
“算了,我看不懂,你还是去写字吧。”
小白蛇游到地面上,司空柔用它的尾巴尖当笔,写下了“没有人类,我自己找吃的,我是条无主之蛇。”
这句话,在场没一个人会相信的。
无主之蛇?没有人教导的话,它怎么可能会写字,没有教导的话,它何来的牙尖嘴利,讨价还价的本事。
甚至是现在,它的主人都对它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在背后教导小白蛇应变呢。
司空柔表示,没有在背后,她都是当面教导的。没办法,小白蛇才出壳几个月,哪斗得上你们这些几十岁,甚至上百岁的老妖怪啊。
自己不能看着室友吃亏而不帮忙的吧,没有这个道理。
“既然是无主,那你跟我回族地,我供你吃喝,你喜欢灵兽丹是不是,我让我孙子天天炼灵兽丹给你吃,怎样,心动不?” 司族老祖适当地出来撬人墙角。
这条小小蛇真的很对他的胃口。
小白蛇无动于衷,它现在也能天天吃灵兽丹,司空柔在萧景天手里拿了一批灵兽丹放在空间里,它想吃就可以吃。
为什么执着于五长老的灵兽丹?因为那是它的劳动所得,是它第一次打工(喂丹药)换取的报酬。
“嗯?不心动吗?顿顿给你吃肉,想吃多少有多少,你不用自己去找吃的。” 老祖又换了个诱饵。
我现在也是顿顿吃肉,不用去找吃的,家里有很多肉,所以不心动。
“嗯,还是不喜欢?蛇喜欢什么,你写出来,我都能办到。”
小白蛇想到司空柔想要具尸体,寻获多日都没有找到理想之“身”,作为她的“同类”,小白蛇觉得自己应该出一分力,然后嘶嘶嘶地跟司空柔说,“我让这老头给你找具”身体“?”
司空柔????怎么突然间跳到她的“身体”上?
“你让他去找尸体?那不就暴露我的存在了吗?这点小事,我还是自己来的。”
“那我要跟他讨要什么?” 小蛇努力想了想,它好像啥都不缺,天天傻开心。
“你是要跟他走吗?” 这条蠢蛇没听出来讨要的交易条件是什么。
小白蛇惶恐地摇摇头,“我不跟他走。”
“那就是了,他要是给了你东西,你就得跟他走啦,蠢货。”
头脑清晰了的小白蛇,狠狠瞪了眼司族的老祖,这个坏人,挖坑给小蛇跳,坏人,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