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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恒,你来了。”

萧域理了理衣襟,伸手屏退身后暗卫。

沈今宛与江鳞叶之间产生了一些微妙变化,氛围开始变得紧绷。

“他唤你什么?”沈今宛猛地抬眼,对上江鳞叶略显凉薄的眼神,顿时如冰山相撞般,沉降进海底。

“咳咳.......”萧域假装咳嗽了两声,眼神朝边上瞟去,“你与她说吧,为兄先进去了。”

话音刚落,那抹白色的身影已经躲进了屋中,周围只剩一片死寂。

“县主不是已经猜到了。”他沉声道。

少女向后踉跄了一步,他这是承认了?他从来都不是什么江家小侯爷,而是南陵堂堂正正的皇子......一个蛰伏在敌国十几年,受尽重视优待的南陵皇子?

“为何.....”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开口,“你为何在北尉多年?”

如今三国鼎立,却属南陵富庶强大,没道理需要留一个儿子在敌国做卧底。更别提,若是太子的亲弟,那便是皇后所诞,更是没有理由不养在身边而放出去受苦了。

沈今宛颤动着身子,微微踉跄,差些摔了出去。

只听见江鳞叶开口:“我本就是南陵皇子,在北尉也不过是迫不得已。”

“那原本的江鳞叶呢?”她抿唇,不可思议地扶着树:“他去哪儿了?”

又沉默了大约片刻,他才开口:“死了,夭折。”

“夭折.....夭折....”沈今宛喃喃着,眼神空洞,“你又为何来这?”

她平时从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今日不知怎的,总想要弄清楚这一切的真相。他越是如实回答,她心底越发觉察骇然。江鳞叶的身份,定然不止他说的这样轻飘。

沈今宛忽然想到,前世李瑾不遗余力地截杀江鳞叶,甚至不惜以她相逼,将人逼下悬崖。定是因为他已然有所察觉,这样做不过是在斩草除根罢了。

江鳞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那是沈今宛从未见过的犹豫。他向来风流恣意,何曾有过这般踌躇不决的时刻?

\"阿宛.........\"他伸手想扶她,却被一把推开。

“如今,我是该唤你阿叶,还是萧恒?”沈今宛不自觉地压低嗓音,却难掩哽咽的声音,神色明灭,似有千万只飞鸟呼啸而过。

又是一片静默,周遭沉地能听见前厅的经书声,咿咿呀呀地环在她耳畔,突然想起前两日阿青查到的南陵秘事。

据说在十九年前,南陵皇后怀胎九月之时,忽然天生异象,漫天乌鸦齐飞,黑压压的笼在她寝宫之上。

更有钦天监预言,称她此胎必一死一活,否则将天下大乱。

好在皇后顺利产下一名男婴与一个死胎,命人立了牌位在南陵祠堂。而这名男婴,正是天生鹤发,机敏无双的南陵太子萧域。

若这样说的话,那这名死胎.......沈今宛猛地抬眼,对上江鳞叶的眸子。

“你与萧域是双生子?”她咽下一口口水,这样说来,江鳞叶自小被养在敌国,倒也说得过去,毕竟那预言一日未破,他待在南陵也只是死路一条,怕是这辈子都不得安生。

“嗯。”他难得开口,轻声应下。

沈今宛听完,舔了舔干涸的嘴唇上前,“那这柄刀鞘是......”

江鳞叶接过刀鞘,手指在那只蓝宝石上摩挲,上回破皮之处已经叫人修补好,可难免留下痕迹。

“与他那柄短刀是一对。”

蓝血石短刀,南陵皇室......莫不是南陵宝库里那把传世短刀——‘销引’!

少女怵然睁大眼睛,一把夺过刀鞘仔细查看:“你就这样讲‘销引’送给我了?”

江鳞叶却是不以为然,这刀鞘本就是他母后一分为二,教导他二人虽各路遥远,却不能忘记同胞之情,这么多年,萧域一直将短刀随身佩戴,寻遍天下,却从未给它寻到过一把像样的刀鞘。

而他却当做生辰礼,送给了个女子。

她神情凝重,拧着眉看向不远处萧域紧闭的大门。江鳞叶看在眼里,原本的紧张却好似无所谓了一般,也学着萧域的样子瘫坐在软垫上,举起未冷的茶壶往茶杯中承。

“阿宛不喜欢?”他问道,挑了挑眉毛,“可你当时分明喜欢得紧。”

当时,指的是沈今宛九岁生辰时,她自然对透亮的宝石没有抵抗力,且天真地嗔怪过他为何这么小气,连短刀都不舍得给她。

原来竟是这个原因。

“好了......不说了,这事本来就该抽个时间告诉你。”他举起一杯茶水递给她。

“为何要让萧域送灯给我。”她顺势坐下,想起那盏惟妙惟肖的凤凰灯,虽已猜了个大半,可还未曾戳破过,如今既点明了,就点个清清楚楚。

江鳞叶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说的是何事,想起那几日他在同她置气,赶忙换了个话题:“你今日来,是为何事?”

沈今宛知他不想说,顺着台阶就往下爬了:“自是因为某人诗会后便不见了踪影,一路追查,才发现是在此会佳人........”

“佳人.......”一直躲在房子里偷听的萧域终于忍不住推开门,喃喃道:“姑娘好眼力啊,这偌大的院子,何来佳人?”

萧域倚在门框边,雪白的衣袍被风吹得微微扬起,那双与江鳞叶如出一辙的琥珀色眼眸里盛满戏谑。他指尖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活像个偷听被抓包的纨绔子弟。

沈今宛挑眉:\"太子殿下倒是清闲,放着南陵朝政不管,跑来北尉当起说书先生了?\"

“那盏凤凰灯可是阿恒画了三天三夜的图纸,又废了不少精力亲手扎的。谁料当日他却黑了个脸进来,非要称是孤扎的灯,再转赠给你.......”他忽然压低声音,“其实是他心里闹别扭,又舍不得见你伤心,这才.............”

\"萧域。\"江鳞叶语气低沉,耳尖却泛红,一把将剩下的桂花糕塞进兄长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