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本少将的办公室里,佐佐木联队长被那几记响亮的大耳光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般,灰溜溜地离开了。他的军职被硬生生降了一级,从大佐变成了中佐,虽说依旧暂代大佐之职,担任联队长,可这口气,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堂堂战无不胜的佐佐木联队,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保安司令打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佐佐木满心的愤怒无处发泄,只能暗暗咬牙。空军几次出动,想要用炸弹将那个叫杨峰的家伙炸得灰飞烟灭,可每次都无功而返。归根结底,还是情报工作没做到位。听说杨峰手下有一支训练有素、神出鬼没的特战队,大日本帝国派出的好几拨间谍,都被他们毫不留情地一网打尽,这让佐佐木对杨峰忌惮不已。
佐佐木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找到了谍报机关的清水少佐。他神色凝重,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清水君,你一定要尽快查明杨峰的具体位置。不管是出动飞机将他炸成齑粉,还是派人直接去刺杀,总之,必须要让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清水少佐连忙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联队长阁下请放心,我一定会派出帝国最精锐的特工前去侦察情报,保证完成任务!”
佐佐木神情严肃,再次叮嘱道:“千万不可掉以轻心,这个杨峰绝非等闲之辈,十分棘手。”
清水却满不在乎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连队长阁下不必忧心,这个杨峰有个外号叫天杀星,那些支那人当中,恨他的可不少。他的仇人多,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利用起来。”
佐佐木听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我相信你,清水君。那就全靠你了。”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佐佐木离去的背影,清水少佐的目光瞬间变得阴狠无比,宛如一条隐匿在黑暗中的毒蛇。他低声喃喃自语:“杨峰,你这个支那人,实在是太该死了,你的死期不远了……”
不久,涞水县的乡野小道与村舍之间,来了两个挑着担子的货郎。他们晃晃悠悠地穿梭在各个村落,本该热情叫卖货物,可对招揽生意却显得心不在焉,反而频繁地向村民打听部队的情况。
这异常举动,很快就被警惕性极高的百姓察觉。特战队此前多次开展反谍行动,在各个村子都安插了耳目,消息迅速传递到了特战队。钱四宝接到通报后,立即暗中安排队员跟踪。
其中一个货郎很快找到了被杨峰击毙的警察小队长的弟弟。这家伙本就不是善茬,以前跟着哥哥没少干坑蒙拐骗的勾当,自从哥哥死后,没了靠山,经济来源也断了,对杨峰那是恨得牙痒痒。
货郎三两句话套出他的心思后,拿出几枚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大洋,在利益的诱惑下,这家伙瞬间就出卖了灵魂,毫不犹豫地投降了鬼子,还将杨峰的具体地址和盘托出。
然而,他们全然不知,还没等鬼子展开行动,特战队已经布下天罗地网,将他们团团包围。一阵激烈的交锋后,这三个家伙全部被生擒,经过简短审讯,确认罪行无误后,很快就被执行枪决。
清水得知行动失败的消息,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椅子上。他咬着牙,眼神中满是不甘与疯狂,很快又心生一计,决定派出顶级杀手,准备远程狙杀杨峰。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一条小船在江面悄然划行,船上四人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趁着夜色的掩护,偷偷渡过了江。
执行此次任务的,是清水从佐佐木联队特意借来的特等射手北川长武,他在射击方面堪称一绝,百发百中的精准度令人胆寒。身旁的助手山野长枝,也是经验丰富、行动敏捷,与北川配合默契。
为他们带路的,是一名本地招收的伪军叫四和尚。此人来自附近小北沟村,对这一带的地形了如指掌,轻车熟路。只见他领着两个日本军人,在蜿蜒的小道上七拐八拐,巧妙地绕过了保安团的岗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扰了沉睡的村庄和警惕的守军。
就这样,他们一路潜行,成功地偷偷潜伏到了涞水县城附近。三人隐身在暗处,望着不远处的县城,北川长武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杀意,山野长枝则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而那四和尚,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谄媚。
四和尚心里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想着要是日军真能成功刺杀杨峰,那他就能在侦缉队谋个副队长的职位,还能拿到 200 块现大洋的丰厚奖赏。在他看来,为了这些诱人的好处,冒点风险也值了。毕竟,他之前亲眼见识过这两个日本军官神乎其神的枪法,这才壮着胆子带他们来执行刺杀杨峰的任务。
他小心翼翼地凑近北川长武,压低声音说道:“前边那个大院子就是医疗队的地方。我们得到消息,今天杨峰经常会来探望那些受伤的弟兄,清水少佐特意让您在这儿设伏,这儿可是去医疗队的必经之路。”
北川不耐烦地瞪了四和尚一眼,低声恶狠狠地呵斥道:“少废话,滚一边去,别在我眼前碍事!”
四和尚心里顿时骂开了:“真他妈不识好歹,好心给你说情况,居然还骂我。”他哪知道,北川一向自诩为堂堂正正的日本武士,对于这种暗中暗杀的行径,本就有些瞧不上。在他心里,只有在正面战场上光明正大地击毙敌人,才是武士该做的事,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搞暗杀,实在让他觉得憋屈。
北川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观察着前方,只见一条小河边,几个中国女军人正低头清洗着绷带。他的枪口下意识地随着她们移动,但他并不打算对这些护士下手。突然,他的动作猛地停住,目光死死地盯在一个身着军装的女人身上。他心头一震,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赶忙伸手揉了揉眼睛,又再次凑近瞄准镜,死死地盯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