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不止龙城,全蓝星今天所有听到电台内容的势力都开始了大清扫。
他们说不了话,但不影响他们能听懂话呀。
谁不怕,自己的身边的同类在不知不觉中就被换了种,并随时准备给自己也来一下子。
人人自危都不足以形容这种恐惧。
而清扫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瞒着感染体找到未被感染的正常人。
然后联合起来,才能发动对感染体的清剿。
可第一步就卡住了,你说你没被感染,怎么证明?
指甲有异的那都得是间谍虫成长到中后期才会出现的异态,甚至还会分人而异。
最后,只有放血,互相放血以取信对方。
可有的中小型势力,放到最后甚至发现感染体比正常人都多。
结果自然就不言而喻,结果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是营地覆灭的那一瞬间
可有的则是在排除阶段就漏了底,顿时整个营地就乱成一堆乱麻。
曙光城与龙城的一通电话,董老在不经意间就戳破了一个脓包。
也给了全蓝星人类一次自救的机会。
也许排脓的过程中很疼,但疼证明着还有救。
真到了不疼那天,也就没有挤不挤的必要了。
而曙光城的名字,则进一步在全蓝星人类范围内打响了名号。
有很多被迫放弃营地的流浪人,开始披星赶月的向曙光城方向走去。
也许他们绝大多数都会倒在路上,但一在打响名号的曙光城无疑成了人们的心灵寄托。
就像历史上的闯关东,那也是九死一生的活计,不知前路,不知生机,只有一个方向。
可没了活路的人,是没有选择的,只能硬蹚出来一条路而已,而死在路上的人也只能算他们命不好。
蓝星上无数的母巢,也几乎同一时间收到了间谍虫的的信息。
无数的嘶吼顿时在各地响起。
相对平静了一段时间的母巢,又开始了新一波的攻势。
血肉,只有血肉才能打开家的大门,才能取悦神明,才能一飞冲天。
这一刻不只是人类,甚至连森林都开始遭到了盾座族的入侵。
无数的帝屋族被惊醒后开始备战,这一刻森林彻底活了。
甚至在未知的维度,盾座星第三条定位锁链也已完成了大半,差的只是带有蓝星信息的血肉。
可方向已经对准了蓝星的身体。
盾座星的目标从始至终都是蓝星本体,而想要达到这一目的,盾座族的入侵就是至关重要的抓手。
蓝星上有些生物已经知晓情况的危机性,比如帝屋族,
可有些生物还在懵懵懂懂中,比如人类!
但所有的生物都在以主动或者被动的方式来保护蓝星。
保护我们生存的家园,在这一刻不再是一句空话。
因为不保护,第一时间死的会是自己。
单独的一个生物对蓝星来说也许不算什么。
甚至哪怕灭绝了所有的生物对于蓝星来说也称不上伤筋动骨。
只要时间足够,总会孕育出新的一批,曾经那些叫做恐龙的生物,全死了也就死了。
可自我净化灭世,与祂星灭世是不一样的。
一颗钉子,坏了一个马掌,折了一匹战马,死了一个国王,输了一场战争,亡了一个国家。
生物死了太多,最后亡了一个星球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可这一切人类却全部不知道。
只有李仙隐约中从幻听与幻视中知晓了一些东西,但没头没尾的,也懒得理。
幻听不在了,对李仙来说是种解脱,而蓝星是个什么情况,死不死的,李仙真的很难去主动关心祂。
但事实上,整个云海城又是末世中难得的安宁之地。
一座母巢,就是一座基地,玩过红警的知道,一座基地只要发展起来是多么的可怕。
可机缘巧合下,李仙没给云海城母巢成长的机会。
李仙在事实上庇护了蓝星一瓯之地,整个云海城能有一片祥和的气象,也是因为有李仙这座大佛压着。
可事实是事实,但不代表所有人都会认。
有人遮风挡雨挡的太完美,就会给从未经过风雨之人一种假象,一种生活本该如此的假象。
云海联防避难所,听名字就知道这是个半官方的机构。
最起码主事人认为自己是云海城的官方。
此时齐悦正在同一群人推杯换盏。
“齐小哥这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无论是办事能力,还是为人处世,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但是我服!”
“你这话说的,不止你服,我也服,在座的有一位算一位,谁不服?
我得敬您一个,我干了,您随意。”
齐悦看着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男人,看胸上的铭牌还是个什么局长。
一股久在胸中的郁郁之气喷薄而出。
什么局长不局长的,齐悦记不住,也没打算记,但无论是什么人,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这味道就对了。
这种感觉甚至比酒水下肚的感觉还令人着迷。
这是自己从未在曙光城中得到过的。
重视!尊严!
自己一定要让晓斐知道,她男人是有本事的。
自己只不过是怀才不遇,是虎落平阳,是龙游浅水,是曙光城克我。
不然怎会换个地方自己的才华就蹭蹭蹭的往外冒了呢。
齐悦坐主位,其余的主陪副陪恭维话那是一句接着一句,酒更是一杯接着一杯。
“干!喝~干!
我这个人最懂的感恩,只要好好让我干,我一定让曙光城更上一个台~阶。
一定好好给政府做贡献,一定能干出个样来。
我看到时候谁还敢看不起我,我看谁还敢逗我媳妇。”
齐悦大着舌头,说着一些他自己可能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妄的话。
但有酒他是真喝呀!
二两杯的白酒,只是和面前人虚空碰了碰,就仰头一口干下。
随后头一低,就彻底磕在了桌子上,然后整个身子都溜到了桌子底下。
震的桌上各种罐头与花生米乱蹦。
“齐小哥?齐小哥喝酒了!”
坐在主陪的男人嘴上叫着齐悦,并且试图用手扶他起来。
可醉酒的人比猪都难拉。
试了几下,确定齐悦彻底不省人事后,便松开手彻底不再理会齐悦了。
“差不多了吧,我感觉这货肚子应该是彻底没东西了。
这就是个草包,呸!”
说着话,一口唾沫便吐到了齐悦通红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