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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婉目光闪烁“哦……你近日不是忙着么,怎么有空来这?”

“正好在城门口遇见礼弟,便一道赶过来了。”

“哦……”

盛婉似是愣神了一样,没有说话,还是她身后的林六婆提醒道“主母,是否要将大夫送出去。”

“啊?哦……你送一下吧。”

盛婉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怪异地走到一边坐下,端起了手边的茶,声色如常道“宁儿有心了,既然请了宋太医,那我也就可以稍稍放心了。”

谢知礼却丝毫察觉不到有问题,他关心道“母亲,你先放宽心,宋太医医术高超,定能为父亲解毒,父亲会没事的。”

“说到中毒。”谢槿宁打断了他们两人的交谈“母亲来这里这么久,可查到父亲是如何中毒的?”

盛婉浅酌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放下茶盏时,脸上的神情已然与先前一般无二。

“三日前我便来探望过老爷,那时候老爷并无异常,还同我说笑了一会。我谢府在南华寺供了灯,今日我本就是来礼佛的,顺道来看看老爷,没想到就看到了这情景,慌乱之余,哪顾得上什么追凶。”

正好,林六婆回来了,盛婉对着她说“你去打探打探,这几日老爷同些什么人来往过,务必仔细。”

“是。”

林六婆退了出去,恰好与赶来的宋问尘擦肩而过。

\"宋太医!\"谢知礼一个箭步冲上前,不由分说拽住宋问尘的衣袖就往床榻边拖“你快帮我看看,我父亲中的什么毒。”

宋问尘叹息一声,脸上写满了无语“谢二公子。”

“我行医二十余载,还没见过哪个急症是被催着治好的。”

他扫开了谢知礼攀在他手臂上的手,自顾地放下医箱,边说边从箱中取出素绢手套,慢悠悠地套上“一个个的怎么都这么急呢。”

谢郢川对着谢知礼沉声说了句“礼弟,松手。”

谢知礼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宋问尘指尖搭在谢文清的腕间,腕间悬着的一枚古旧铜钱,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宋问尘一开始还一脸无语,在搭上脉搏的一瞬,脸色忽然沉了下来,屋内一时静得可怕,连烛火轻微的噼啪声都清晰可闻。

“是墨羽。”宋问尘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凝重。

“墨羽?”谢槿宁说道“那是什么?”

“墨羽之毒,取自鞑靼一种罕见的墨羽鸦。中毒者初时只是偶尔头晕目眩,两日后毒入心脉,便会昏迷不醒。”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文清“谢大人这症状,倒是分毫不差。”

谢槿宁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瞥向盛婉。

两日前,正是她来探望谢文清的日子。

会是巧合么?

谢郢川来得晚,并不知道先前的事,只问道“可有解法?”

宋问尘思索了一瞬“有倒是有。”

谢槿宁十分敏锐地扑捉到,谢郢川说这话时,盛婉显然怔了怔,这让她心中怀疑更甚。

宋问尘继续说道“所幸发现得早,尚有转圜的余地,但你们只有两日的时间。”

谢郢川问“这是何意?”

“墨羽之毒从来都只有半成品,能让它完整的,便是施毒者的血。施毒者在施毒的时候会以血为引,那解毒的时候,自然也需要施毒者的血作为药引了。”

他从医箱底层取出一个青瓷小瓶,给谢文清服下“我先用九转续命丹给他吊着一口气,你们尽快找到施毒者吧,我在太医署等你们的好消息。”

他说着,开始收拾药箱“记住,你们只有两日的时间。”

语罢,他也不再停留,离开了屋子。

谢郢川送了他到门口后,当即转身对着小厮下令“去,把这两日出入寺庙的记录找出来。”

“是。”

“不必如此麻烦。”谢槿宁打断了谢郢川的话。

谢郢川疑惑地看向她“为何?”

谢槿宁笑道“你忘了,有个人有兼管南华寺之责,我们去找她会更快些。”

谢郢川眼眸一亮“你是说,梅太傅。”

“嗯,走吧,”

“走!”

谢槿宁经过盛婉身边的时候,特地瞥了眼,却见她神色如常,没有丝毫破绽,这让她看不明白。

去找梅落雪的路上,谢槿宁一直在想着有谁要谢文清的命。

她原本觉得盛婉可疑,可墨羽之毒又来自鞑靼,盛婉一个后宅妇人,平日交际皆在京中,又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恐怕很难拿到这毒。

而且,她不认为盛婉有什么必须得取谢文清性命的道理。

盛婉最大的愿望就是让谢知礼继承家业,可若是谢文清此刻死了,家主的位置只会落到谢郢川身上,一切财产更只会落到谢郢川和她头上,谢知礼和谢殷都只能分到小瓜子的程度。

所有,她没有理由要杀谢文清。

可她刚才的举动实在可疑……

“梅太傅。”

谢槿宁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就同谢郢川走到了雪庐。

梅落雪正在屋中看着书卷,见他们二人来,眼中有些许惊讶,起身淡笑道“你们两个如今是京中的大红人,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这凄凉地。”

“师父说笑了。”谢槿宁走到她面前,笑着说道“南华寺中每日这么多香客,您这雪庐不也跟着热闹么,如何能用得上凄凉二字。”

梅落雪无奈笑道“你啊,就是一张嘴。说吧,今日来找我何事。”

“师父好眼力。”

“我还不懂你么。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带着你兄长来的,难不成在这多事之秋,真的能来这同我喝茶闲坐。”

谢槿宁被这么一说,心中生出了愧疚,她说道“师父,待此次逆贼一事处理完,我定来同师父烹茶闲谈。”

梅落雪笑道“好,只不过,到时候应该是两个人来了。”

“嗯,到时候自然是带兄长一道来。”

梅落雪听后拍了拍谢槿宁端茶的手“你个小没良心的,那祁晏安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怎得不带他来见见师父?难不成,你名分都不想给人家?”

谢槿宁听着梅落雪这话,大脑忽然空白了一瞬,口中呢喃“祁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