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萧瞪大了眼睛,甚至下意识地周身灵力微微运转,进入了警惕状态。
他太清楚这观潮阁玉佩的意义了,观潮阁给他留下的负面印象太深刻了,而且其势力盘根错节,无人知晓他们真正的目的和实力底线。如今苏静突然拿出这块玉佩,着实让钟萧心中警铃大作。
但很快,钟萧就回想起之前与柳文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时柳文也拿出过这种玉佩,并且他给出的解释是路上观潮阁的人塞给他的。不过,想到这里,钟萧深吸一口气,慢慢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明白,既然苏静敢拿出这块玉佩,必然是有备而来,或许这背后有着更深层次的缘由。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钟萧自信就算真的在这里打起来,他也有把握带着几人全身而退。
苏静看到钟萧的反应,轻轻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紧张,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说道:“钟城主,莫要惊慌。这观潮阁的玉佩,确实有些来历。”
她将玉佩放在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缓缓开口:“我的兄长,也就是苏素的爹,便是观潮阁的一员。多年来,苏州城一直和观潮阁有着密切的来往。”
钟萧微微颔首,示意苏静继续说下去。苏静接着说道:“观潮阁看似只是一个收集情报、平衡势力的组织,但实际上,他们的影响力远超想象。他们的触角几乎延伸到了北玄域的每一个角落,各方势力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苏静的话音落下,钟萧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紧紧盯着桌上的玉佩,仿佛要从那温润的玉质中看穿观潮阁隐藏的一切秘密。
苏静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钟城主,接下来我要告诉你的事情,希望你能正视起来。” 她顿了顿,目光郑重地看向钟萧,一字一顿道:“观潮阁的创始人,其实就是燕苍澜。”
“什么?” 钟萧忍不住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他下意识地站起身,双手撑在桌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静。在他心中,燕苍澜虽然算不上什么明君,但也是高高在上的一域之主,掌控着绝对的权力,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神秘莫测的观潮阁的幕后缔造者。
苏静看着钟萧的反应,微微点头,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如此震惊。她接着说:“燕苍澜创立观潮阁,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北玄域的局势。”
钟萧缓缓坐下,眉头紧锁,心中思绪万千。他怎么也想不到,燕苍澜竟有如此深远的布局。但也不是不能理解,所谓天高皇帝远,许多地方的确是需要这种躲在地底的组织出面调和。
“而这一块,” 苏静拿起那块略有不同的玉佩,“便是暗潮的令牌。暗潮的存在更为隐秘,他们负责解决那些燕苍澜不方便自己出面解决的问题,说白了,就是干一些见不得光的脏活。” 苏静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无奈。
钟萧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观潮阁如此神秘,势力如此庞大。他心中暗自警惕,九溪城在北玄域的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监察使负责维持明面上的律法,而观潮阁负责平衡每个城池间的差距,以及解决掉燕苍澜想解决掉的人。
如果你做的够好,能够让域主满意,那么好,给你两条路,加入观潮阁,或者自己告老还乡。
什么?你都不想选?
也没关系,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下辈子千万要注意做选择题要看好选项。
“苏城主,既然观潮阁有这样的布局,那你此次向我透露这些,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钟萧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苏静,眼神中带着一丝探寻。
苏静微微叹了口气,神色变得凝重起来:“钟城主,实不相瞒,如今的观潮阁已经失控了,就连燕苍澜都被蒙在鼓里。”
“什么?观潮阁失控了?” 钟萧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他原本以为只是面临着一些势力的暗中针对,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复杂。观潮阁作为燕苍澜掌控北玄域局势的重要棋子,一旦失控,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些年,观潮阁的势力不断扩张,尤其是暗潮,行事越来越肆无忌惮。他们打着暗潮任务的旗号,铲除异己。燕苍澜忙于域中事务,再加之道渊城目前正在和赤霄域作战,对观潮阁内部的变化有所疏忽,等到他察觉时,暗潮已经尾大不掉。” 苏静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钟萧听着苏静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阵寒意。他回想起那晚遇到的能够借助外力使用空间之力的黑袍人。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储物袋,突然想起从黑袍人身上搜出的那块令牌。他心中一动,将令牌拿了出来,与桌上苏静拿出的暗潮令牌作比较。
两块令牌上的图案果然极为相似,虽然材质上有些许差异,但整体风格和独特的纹路,足以证明它们出自同一体系。
苏静看到钟萧拿出的令牌,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忍不住问道:“钟城主,你怎么也会有暗潮的信物?”
钟萧眉头紧皱,平淡的说道。“随手杀了个人,把他的储物袋笑纳了。只是一直没弄清楚这令牌的来历,如今看来,这黑袍人极有可能是暗潮的人。”
苏静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沉思片刻后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更麻烦了。暗潮的人对你出手,说明他们已经将九溪城视为威胁。而且,他们很可能还会继续对你下手。”
不过钟萧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是我偷袭的他,不是他偷袭的我。”
钟萧话落,看着苏静那依旧凝重的神色,心中一动,既然暗潮的事如此复杂,他也来了好奇心,开口问道:“苏城主,我也有个疑惑。你手中这块暗潮的玉佩,是如何得来的呢?毕竟暗潮行事如此隐秘,这令牌想来也不是轻易能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