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儿声音气弱无力,但说出的话却是带着浓浓恨意,“姜大小姐,我多谢你救我,也多谢你愿意替我保守秘密,但是,姜婉儿,我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被姜婉儿害得没了孩子,她会恨也实属正常。
说给她听,她自是也不会管。
“傅小姐要追究也是应该的。”以免对方再将自己和姜婉儿捆绑在一起,她解释道:“傅小姐要如何追究,都与我无关,我们二人的关系可是水火不容,所以你向她寻仇的话,那是你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阻拦。”
姜揽月给她把了脉,道:“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就是孩子已经没了。”
“以后好好调养着就好。”
说罢,她又掏出一颗药丸来,“这个是固本培元丹,若是不嫌弃的话,便给你一颗。”
“你以后可是要嫁给五皇子做五皇子妃的人,我们家小姐只是侧妃,你不会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给我家小姐下药吧?”
闻言,姜揽月淡淡一笑,“姑娘担心,我也能理解。”
“不妨就在这里放我下去吧,只要你们找个嘴严的大夫,让他继续后面的医治就好。”
姜揽月方才也是一时着急。
现在想来,她竟是将江卿卿给忘在了那里,也没来得及同她说一声,只希望那丫头别傻乎乎的在原地等着她。
那名成熟些的丫头立马道:“不,不是的,她只是太担心我们小姐了,您既然能被皇上赐婚做五皇子妃,那定然是心胸宽广之人,绝对不会对我们小姐如何的。”
“再说了,我们家小姐以后肯定还是要倚仗姜大小姐。”
姜揽月这话听着可就不觉得怎么悦耳了。
她可不想进五皇子府半步。
马车停在了太傅府。
傅佩儿依旧是姜揽月给背下去的。
一见到傅佩儿的模样,府内的下人大大小小的都惊慌起来。
他们家小姐现在可是极金贵的人,马上就要嫁入五皇子府做五皇子妃了,可不能出了事。
傅夫人也发现了傅佩儿,瞧见她浑身是血时,当即就变了脸色,惊慌的来到傅佩儿身边,在旁边跟着姜揽月的脚步。
“这是怎么了,怎么回事?佩儿!”
她目光下意识朝着傅佩儿的肚子看去。
跟着到了傅佩儿的院子,院门被守住。
“到底是怎么回事?”傅夫人沉着脸,询问傅佩儿身边贴身伺候的两个丫头。
两个丫头目露惊慌的神色,解释道:“孙小姐和宰相府的二小姐起了冲突,姜二小姐打了孙小姐。”
“眼见着孙小姐要从楼梯上栽下去,小姐她下意识想要拉孙小姐一把,却是被孙小姐给一起带了下去,才成了这样。”
傅夫人脸色又是一边,声音都颤抖起来,“那……那孩子怎么样了?”
眼看着傅夫人的脸色不好,丫头支支吾吾的说着,“孩子已经没了。”
“没了就算了,她现在还没有嫁入五皇子府,若是太快生下孩子,反而会惹出闲话来。”
傅夫人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似得,只道:“日后进了五皇子府,依照五皇子对佩儿的宠爱,肯定很快就有孩子了。”
说着,她又问道:“那女子又是谁?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她?”
两个丫头对视一眼,不知道这话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宰相府的二小姐害得她家小姐没了孩子,结果宰相府的大小姐却是又救了她们家小姐。
“怎么了?此女子的出身,便如此说不出口吗?”傅夫人见两人都不说话,只一个劲儿的沉默着,面露疑惑。
恰好这个时候,门打开了。
方才被姜揽月给拦在了外头,眼下终于能进去看自己的女儿了。
“佩儿!”
傅夫人看到自己女儿惨白的脸,想起她今日刚出门时红润的脸色,忍不住落泪。
傅佩儿看着急匆匆来到自己身边的傅夫人,眼下还哭鼻子,安抚道:“娘,我没事,还要多亏了姜大小姐。”
“姜大小姐?”傅夫人想了一圈,将姜揽月的身份确定下来。
“你是姜婉儿的姐姐?”傅夫人的脸色骤变,还没说什么,便被傅佩儿阻止,“娘,姜大小姐是姜大小姐,和姜婉儿是两码事,娘可不能迁怒旁人。”
“迁怒旁人?”傅夫人冷笑一声,“就是她们宰相府的人害得你如此,我如何不迁怒于她?”
“傅夫人当然可以迁怒于我,只不过,那助孕的药丸,可就不能给傅小姐了。”
姜揽月眉梢微挑,“我与姜婉儿是两个人,谁害了傅小姐,你们便登门找过去就是了,何必牵连我呢,若不是我的话,傅小姐只怕是要是血过多,要么丢了性命,要么就坏了身子根基,总之,没有一点儿好处,还会坏了名声,我可没有让傅小姐有孕的消息传出去。”
姜揽月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可以了,她想要给傅佩儿助孕的药丸,也是因为想着能有傅佩儿多绊住谢默的脚,省的让她觉得碍眼。
“娘,姜大小姐不同于姜婉儿,再说了,姜大小姐以后还是五皇子妃,女儿也是该先和皇子妃多联络感情才是,日后在府内,也好互相帮扶。”
傅夫人也知道,她不能得罪了姜揽月,否则的话,受苦的就会是她的女儿。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想要给出这药丸的?万一里面有什么问题……”
姜揽月丝毫没有遮掩,也不心虚,将药丸放在桌上,“你们若是担心的话,便将此药丸拿去,找大夫帮你们瞧瞧,只不过可要当心些,就这么一颗,失去了,可就没了。”
若是能有孕,那自然是最好的,傅夫人只盼着自己的女儿进了五皇子府后,快些有孕,最好是快些诞下五皇子的长子,那么她女儿的以后便有着落了,也就不必她担心了。”
“药丸我会命人去检查的,只是姜大小姐,有些话该不该说,相信你也是个聪明人。”
傅佩儿有孕一事,也就只有她和傅太傅,还有傅大人,以及贴身伺候的两个丫头知晓,其他人便不知晓了。
傅夫人仍旧觉得可惜,她道:“你受了这样的罪,孩子的父亲怎么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