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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沈蒹蒹带着莺歌匆匆赶来庖厨时,闻香为了吃上一口驴肉,竟然自作主张将自己卖身于庖厨,以每日来庖厨帮忙砍柴烧火与朱叔达成了杀驴开荤的协议。

连沈蒹蒹与莺歌都不知道这一向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婢子是在何时拥有了这般自力更生的好本事——

而孑然一身的朱叔似乎对六识不全的闻香格外的偏宠与疼爱。

这朱叔平日里便会偷偷塞给闻香一些美味的小食,空闲的时候还会教授她一些实用的拳脚功夫防身。

听闻朱叔今日从抱着老驴的尸身痛哭流涕开始,闻香便端着小凳子坐在他面前不厌其烦的念叨。

“不哭不哭——吃肉——肉香——死透透——不好吃——”

“砍柴——烧火——力气大——换肉吃——成交——”

这要是换成旁人,估计早被朱叔剁成肉泥喂了狗。

而闻香劝说成功后,竟然还敢流着哈喇子追在朱叔身后掰着手指念念有词。

“红烧——清蒸——烧烤——火锅——全都要——”

后来便是赶来替朱叔与驴兄主持公道的沈蒹蒹撸起袖子独挑大梁,在朱叔的庖厨亲自为大家做了一道又一道让闻香念念不忘的驴肉全席!

朱叔当真是——

当初哭的有多惨,此刻吃的便有多香!

众将士大饱口福的享用完传说中的驴肉火烧后,无一不对落云阁沈夫人精湛的厨艺敬佩得五体投地!

因伤风生病,尚在养病中的王良有幸得到沈夫人专程派人送来的美食。

这小护院胃口大开,吃得不亦乐乎!

“这是何物,当真美味!”

送食的小侍卫老实巴交的回道:“夫人说,这是驴肉火烧,王护院一定喜欢。王护院还请快些食用,夫人还准备了美味的驴肉咕噜汤等着属下回去享用呢!”

王良含着满口的鲜美震惊到面色狰狞,一声悲痛的哀呼响彻云霄——

“驴兄那般辛苦,夫人为何如此残忍!夫人不仅杀驴取肉,还与众兄弟分而食之!你们,你们真是丧心病狂,没有天理,没有天理啊——”

不是那侍卫拼死阻拦,王良今日定是要来与沈蒹蒹争论个高低的……

晌午时分,庖厨里突如其来的一声爆炸震天动地,吓得后院的一片熙攘之声顿时归于平静——

沈蒹蒹也没有想到一锅咕噜汤刚刚熬制浓稠,土灶里也不知被闻香塞进了什么不明物体而引起了爆炸!

不是朱叔及时拉开她,她今日多半命丧庖厨——

南阳王殿下带人匆匆赶来庖厨救火时,沈蒹蒹正惊魂未定的窝在莺歌怀里目光呆滞。

见到来人,朱叔从百忙中连忙迎了上来。

“殿下——”

那人快速扫过某人脏兮兮的小脸,问道,“可有人受伤?”

朱叔如实回道:“所幸将士们都在后院等待进食,除去房屋烧毁,夫人受到惊吓,暂无受伤人员。”

南阳王殿下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可查清引爆缘由?”

朱叔迟疑片刻,恭敬的拱手道:“天干物燥,是嗮干的竹结遇到明火,自然引爆!”

顿了顿,朱叔方正持重的再次挺身而出。“此事出在庖厨,乃老奴监管不力,当由老奴一人承担全责!老奴愿免除一年俸禄,以此请罪,还望殿下成全!”

朱叔有意包庇纵火人,刘祺神色淡然。

“朱叔既已打定主意,如此安排便是!”

“诺!”

沈蒹蒹顶着一张满脸锅灰的黑脸同情的看了看一脸慈爱的朱叔,又看了看身边事不关己,咬着手指还在可惜那锅咕噜汤的闻香,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她记起朱叔原先也是有女儿的,朱叔那粉嘟嘟的小女儿若不是早早的病故,如今也该同闻香一般大了……

朱叔这样力保与他毫无关系的闻香,也是在心底想念自己早早夭折的女儿吧!

想到朱叔辛苦一年的俸禄就要这样不翼而飞,她愤愤不平的仰着脑袋瞪向不远处的罪魁祸首。

一年的俸禄啊,这人是个吸血鬼么!

感受到一道炙热的眼神投向自己,刘祺转身大步流星的跨过来一把将莺歌怀里的小女娘腾空捞起——

“姑娘——”

沈蒹蒹甚至来不及出声抗议,转而便被上位者一言不发的捏着后颈,如老鹰捉小鸡般强行拎走……

毫不怜惜地将这惹祸精一路拎到雪院,再将她粗鲁的丢到盛满温水的面盆前,那人冷声命令道:“洗干净些,脏死了!”

沈蒹蒹有贼心没贼胆,暗暗反驳。

“呵,男人——嫌本姑娘脏,还一路抓着本姑娘不放手哩!?”

在刘祺的万般嫌弃中,沈蒹蒹胡乱抹了一把黑乎乎的小脸,摊着小手为难道:“殿下你看呀,我太脏了,要不殿下许我回落云阁沐浴一番再来伺候?”

“夫人今日除了乖乖待在本王身边,哪儿都别想去?”

“凭什么,我又不是殿下的囚犯!”

她努力踮起脚尖,再将自己脏兮兮的小脸极力伸到刘祺的眼皮底下来抗议。

“我多脏啊,殿下看着我不难受么!”

那人冷哼一声,捏起眼前这张过份嚣张的小脸左右打量一番,戏谑道:“本王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夫人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夫人倒是与本王好好说说,夫人除了打架,撒谎,烧房子,夫人还有什么好本事是本王不知晓的?”

沈蒹蒹羞愧难当,挣开他的束缚,底气不足的盯着自己不安分的脚尖小声嘀咕。

“庖厨着火关我何事,殿下又不是没有听见,方才明明是竹结引起的爆炸……”

硬是不顾某人冷眉怒目的鄙夷,沈蒹蒹再次将黑乎乎的小脸胆大妄为的伸到他面前来大言不惭。

“殿下明鉴啊,我多冤枉啊,我如此的花容月貌,今日可差点破了面相!庖厨的火怎么可能是我放的呢!”

那人不忍直视,推开沈蒹蒹面目全非的黑脸冷酷无情的揭穿道:“是么?夫人不妨与本王好好说说,夫人不是在落云阁养病么,夫人为何会出现在庖厨?”

“朱叔明知竹结遇火的危害,朱叔为何要引爆庖厨?难道夫人想告诉本王朱叔年事已高,不堪重用!”

沈蒹蒹一慌,连忙抬头望来——

朱叔因为此事已经贡献了一年的俸禄!

朱叔若是再因为此事被逐出南阳王府,她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