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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你奈何我不得!”
李成梁口中发出一声咆哮,滚滚如雷,一跃而起,踏在一人多高的草尖上,身体随草摇摆不停,样子比只麻雀还要轻巧,却偏偏给人一种威猛无铸的感觉,手中的长幡舞动,条条黑气宛如灵蛇缠绕,与飞剑斗得难分难解,“鲁班书乃我们墨家圣书,只有墨者传人才能拥有,你怎可妄想得到!”
用一跟绳子捆住背后的孩子,李成梁一手持幡,一手出拳,手法变换,拳拳都仿佛将空气打得爆裂,就如凭空起了炸雷!
魏忠贤干笑数声,身体踏在草上,仿佛安装了滑板,蛇行劲草,向后退出了三四丈,躲避开拳风,用手一指,飞剑金光横刺过来,朝李成梁拦腰绕到:“陛下专攻机关术,听闻鲁班书乃旷世其书,特叫你献上,你敢抗旨?”
“天下非一人之天下!陛下虽然好机关土木之术,但也不至于强夺我墨家宝典,魏忠贤!定是你夭诏传书,有种与我进京去陛下面前对持,我为辽东总兵,掌管数十万大军,岂能容你胡来!”
李成梁把幡摇得更加剧烈,上面的黑气化出的蛇翻滚绞腾,似乎成了实质,魏忠贤的飞剑所化金光刺进里面,就仿佛刺进粘稠的胶质中,软绵绵不着力气,数条黑蛇反而缠绕过来,金光马上后退,又从另一角度刺击,双方你来我往,倒是把王钟和王乐乐看得呆了。
“你的金刚剑,破不了这{蛇涎幡},小心被污秽了,把数十年的苦功毁于一旦!”
这两人大战,乌云四起,劲风鼓荡,光闪烁烁,剧烈到了极点,王钟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魏忠贤?”李成梁的声音滚滚,站在远处草坡上的王乐乐都听得清楚:“怎么这么耳熟?好象是个太监耶?”
魏忠贤一口飞剑使得异常凌厉,穿刺之间,角度刁钻无比,但李成梁功夫深厚,拳拳凶猛,手法诡异多变,轻功踏草,简直是登峰造极,又有手上奇怪的{蛇涎幡}克制住飞剑,两人战得异常激烈,又凶险无比,稍微失手,就是个血溅五步的结果。
“老哥,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碰到鬼了?草原上听说经常闹鬼的!”王乐乐也被自己的话吓的一个机灵,见王钟只顾看打斗,丝毫不理会不自己,声音顿时大了些:“喂,哥,老哥!”
“噫!?”魏忠贤耳朵抖动了一下,朝山坡上望来,猛然看见两个穿虎皮的人,公鸭嗓子尖声尖气,“是什么人来打搅咱家的好事!”身体又退,衣袖猛甩,“去!”
飞剑绕了几个圈,嗖!仿佛火箭刺天而上,金光一闪,到了半空,骤然一个倒栽,朝山坡上就落,冷深深的寒气与锐利的金铁气绞杀下来,空气嗡嗡的震动!
“不好!老妹!爬下!”这山坡离了下面最少有七八里,飞剑居然瞬息就到。
见识过贾叶枫的飞剑,王钟深深知道这东西的厉害,只要光一绕上身,立刻就是人头落地,或是腰斩,万万没有活路。
储存在三焦中间的一百零八道罡煞顿时旋转起来,手太阴肺经一片冰凉,王钟毫不犹豫的运起三阴戮妖刀,双手虚划,一牵一引,三十六条玄刀一齐发出,丝丝在头顶青光游动,结成了一片密集的刀网!
叮叮当当!锵锵!锵锵!好似打铁一样,飞剑落下,正好撞击在玄刀网上,火星四溅,飞剑金光一跳一跳,落下的势头被刀网阻住。
“噫!?”魏忠贤再次发出了惊叹,由于山坡离得远,也没看清楚王钟用的什么手段,居然使自己的飞剑无功。连忙凝运精神,用手又一指,飞剑再次落下,王钟刀网不能持久,瞬间就消失了,连忙翻身一滚,又发出三十六条刀气,拼住了飞剑。
李成梁见了,把手上的蛇涎幡一摇,条条黑气放出,朝魏忠贤蔓延包裹而来。
魏忠贤的公鸭嗓子发出一声难听的长啸,飞剑自后迅速飞回,朝李成梁背后环绕。同时身体滚进了草中一条水沟里,堪堪避过了黑烟,只见黑烟一扑,扫过的草丛纷纷枯萎,水也变得漆黑,水沟中立刻就翻起了大大小小的鱼类,显然中毒而死。
这蛇涎幡是依照鲁班秘法,取用各种毒蛇的涎液提炼精华,浸泡长幡,再用秘法催动,所发的黑云就是毒蛇涎的精华,巨毒无比,沾人就死,又能污秽飞剑,厉害无比。也比飞剑容易练制得多。可谓是克制飞剑之物。
“李成梁,你好!”魏忠贤从水中的跃起来,异常狼狈。
“天地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我们还在这片宇宙中,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惊讶!”王钟见飞剑飞了回去,听见两的对话,他心中已经有了模糊的大楷。一把抓起王乐乐,从后面下了山坡,按在深密的草丛中。
“老哥,你要干什么去?”王乐乐正惊讶,猛见王钟要走,连忙拉住。
“自然是杀人!”王钟一个蛇形,进了草丛,声音隐隐传来,“你就在这里不要动!”
飞剑刺到背后,李成梁连忙反摇蛇涎幡,黑气凝成团,敌住了飞剑,两人又缠斗起来。
“李成梁,三月二十二日,钦天监张天师见帝星飘摇,有白虎,天杀二星碍主,白虎星就应在你身后的孩子身上,你不把孩子交给我,难道要造反不成?”
“哈哈,哈哈!”李成梁大笑起来,“一派妖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无非是图谋我这本鲁班书!这乃我侄儿,出生平平,上应白虎星,真是无稽之谈。”
骤然,几声长啸,划破四野,远处出现几个人影,飞弛过来,转眼就看得清楚,又是几个锦衣大汉:“厂公,我等前来奉命!”
“好,好,好!你等快来,给我擒拿住这反贼!”魏忠贤大笑起来,振奋精神,飞剑使得出神入化,蛇涎幡的黑气居然有些抵挡不住的势头。
李成梁心中暗暗叫苦,魏忠贤的金刚剑乃是在西崆峒绝顶得耶律老魔传授,辛苦炼成,威力颇大,自己这蛇涎幡还是匆匆练制,不能尽情克制住。现在又来了数人,虽然不会飞剑,但个个武艺高强,更有许多杀伤力巨大的暗器。
果然,几个锦衣大汉一前来,刷刷取出一张花胎铁弓,弦用钢丝绞成,搭上锋利的铁箭,乱箭如蝗,就往自己身上要害招呼!
扑哧!魏忠贤飞剑逼迫得紧,李成梁只顾招架这边,却被一箭洞穿了肩膀,血花四溅,创口出一阵麻痒,整条臂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有毒!”李成梁连忙运起内家真劲,封住血脉,一手猛烈摇动蛇涎幡,身体往后疾退。
“你跑得过飞剑么?”魏忠贤尖笑连连,几个锦衣大汉也围绕了上来。
突然,草丛中爆起一人,正是王钟!双手一挥舞,又是三十六道玄刀滚滚,五十丈内青光闪烁,交织成一片大网,铺天盖地的朝前面罩了下来!
魏忠贤先出手杀人,险些把自己杀死,王钟自然要将其杀了。
如今三阴贯通,刀法通玄,威力虽然没到颠峰,却比原来大了许多,又是三十六刀齐出,四个锦衣大汉当场被斩死,魏忠贤惊叫不好,连忙把飞剑收回,舞成一片金光,只见火星飞溅,人骤然远去,尖叫声隐隐传来,“居然是玄天升龙道的人!”
王钟一百零八道玄刀气已经全部发出,身体内空荡荡的,不敢去追,见没把魏忠贤杀死,心中异常惊讶。
砰!李成梁倒在地上,全身颤抖,嘴唇乌黑,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落了下来,身上的肌肉一块一块的抖动。
而他背后的孩子却爬了下来,看样子有岁,结了两个羊角,两只大眼睛黑漆漆,对王钟看着,却也不说话。默默下来,跑到远处几个锦衣大汉身上搜了一会,搜出一个白瓷瓶来,闻了闻,从沟里装了一瓶水,给李成梁灌了下去。
不一小会,李成梁身上乌黑消退,流淌出灰色的臭汗,人一下躺在地上。
王钟见这孩子异常冷静,尤其是年纪只有这么点点大,当真是不可思议。那边王乐乐也过来了,看见眼前的景象,一肚子的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王钟走上前去,问这孩子。
这孩子正撕下衣服,包扎伤口,听了王钟的发问,抬起头来,看了看兄妹两个,又迅速低下头去,幼稚的童音传了出来:“我叫李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