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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张公子一听,不怒反喜。

“哟!是个小辣椒!我喜欢!哈哈哈!”

说罢,张公子一招手,一群鹰犬顿时围了过来。

看到这里,客人们都大惊失色,作鸟兽散,而那掌柜的,好似对此事依然不在意了,而是看着星奴儿,笑容猥亵。

这胖子的眼神代表着,好水嫩的一个娘们,可惜被张淳抢先了。

“张公子想要贱内陪酒?绝无可能!”

李霄直接摆手。

而张淳一听,好家伙,有夫之妇?那可太好了!

张淳等不及了,直接走了过来。

“小子,识相的,现在滚,不然一会断胳膊断腿的,可不好受啊!趁本公子心情还好,现在滚。”

李霄当即气愤起身,拍桌道:

“张公子是吧?难道这世间没有公理了吗?”

张淳一听,顿时乐了。

“在这建州,本公子就是天理!”

这时候,李霄看了看这些鹰犬,顿时一慌,急忙带着苏逸他们走了。

这时候,星奴儿气道:

“李霄!你敢!”

此时刚走到门外的李霄摸了摸鼻子,叫你一声贱内,你乐就行了,还要跟我翻皮水?

“哈哈哈!”张淳听到这,顿时笑了起来,原来是个怂包。

他大手就要抚上星奴儿的脸,却被打开。

犹豫了片刻,星奴儿忍住气,还得帮李霄的,说起来还得感谢他,没有李霄,袁昊罡也不能传她此等功法,她也无法进阶。

“你,你要是要了奴家,就得把这个酒楼给奴家!不然,奴家哪来的立身之本啊!”

星奴儿顿时有些凄苦。

张淳一听,原来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一般货色。

“去吧地契拿来!”

张淳挥挥手。

这时候,掌柜的一听顿时摆手。

“张公子,此事不万万不可啊!”

“你特么的!”

张淳一脚就踹了过去。

“没有本公子扶持,你能在这里开酒楼?去拿来,不然就去死!”

...

外面,李霄带着几个小伙子来到一处小馆里,随便要了些吃的。

“大哥,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柏宁想笑又不敢笑。

“没什么不好的,她甘愿替我做事,得到我的信任。不然她会害怕,害怕自己四阶还没稳固就没了。”

吃着羊肉面条,李霄轻笑。

然后几人就大口朵颐起来。

“贱人!你个贱人!我打死你!”

吃着面条,就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对着一位女子施展拳脚,脸色愤愤不平,犹有悲伤暗藏眼底。

这女子花容月貌,却口中喊道:

“张公子救我,张公子救我!”

“咦?这是怎么回事?还打女人啊?”

李阳疑惑。

这时候,旁边有人看戏道:

“哈哈哈,这不是咱们建州第一甲第一名的黄经纬黄大才子吗?”

“我听说,他这水灵媳妇,被张公子收买,两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苟且,许多人都看见了。”

“不错,我就在当场,这才子的媳妇,的确是水灵啊!”

听着周围人叙说,李霄他们懵了。牛逼,还有这么回事?大庭广众之下?

“州试第一甲第一名?”

李霄摸了摸下巴。

“据说,是这黄经纬不满张淳作恶,控诉与他,但是他也是迂腐,明知人家是建宁知府的外甥,还去上眼药?”

这时候,李霄起身来到门外。

黄经纬的媳妇已经跑了,黄经纬坐地痛哭起来,大骂天道不公,大宋腐败,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明明模样凄惨至极,四周人却不敢上前宽慰,更有甚者调侃其媳妇。

李霄走上前,将其扶起。

“这位兄台,还不起来?徒让人笑话不成?”

“本来我也没脸了!”

黄经纬颤颤巍巍的起身。

李霄一看,其面色眉目,一看就是那种温和大善之人,故此迂腐些也正常。

“兄台,稍坐。”

李霄拉着他来到街边坐下,也不在乎,一屁股坐在地上。

苏逸拿来一些茶水,递给黄经纬,后者道谢后,才问道:

“多谢阁下,方才鄙人失礼了。”

说到这,黄经纬喝了一口茶,隐藏了眼中泪水。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姓李名霄,不足挂齿。黄兄如今到了这等地步,有何打算?”

黄经纬听罢,惨笑一声道:

“随便找一黄粱,三尺白绫了终生而。可恨我寒窗十几载,未报家国,一腔志向无处用,却被奸人所害。”

“李兄,还望离去吧,不然那张淳找上我时,怕连累与你。此人睚眦必报,鄙人之妻已被其视为禁脔,遭我殴打,定会来找我麻烦。”

李霄一听,这黄经纬还是有些觉悟的,并非是绝对的迂腐,怕是愤青吧。

“黄经纬,当为经天纬地之才,何故怕了那张淳?小小建州,就能埋没黄兄才华吗?那你也不过是池中青石罢了。”

闻听李霄此言,黄经纬无奈道:

“才华不胜官僚,经史子集不能换钱权啊!”

“本来,我听闻杭州如今繁华,想去见解一番,但发生了这等丑事,身为男人不吭不响,岂非不如女儿而?但是一怒之下,这才清醒,我之性命,就要交代此地了。”

李霄笑道:

“黄兄,在下深感与君有缘,不如探讨探讨,如今建州,虽腐朽入木三分,但是也并非不能改天换日,重新清洗一番。”

“那如果说,即日你是这建州知府,该如何去改变?”

黄经纬一听,这位李公子也是读书人吗?

“敢问阁下如今在哪高就?”

李霄笑道:

“在下自杭州而来,梦想是成为有志之士,报效家国,然杭州蒸蒸日上,在下便来这江山看看。一个杭州,不算什么,若是天下皆杭州,那才是好。”

黄经纬一听,竟然也是一位有大志向的人,他当即拱手。

“原来李兄也是才华满腹。”

“罢了,既然身家性命将无,也不妨事了,能李兄结识,在此刻一展抱负,也算不屈此生了!

鄙人不才,愿意与李兄探讨一番!”

李霄笑道:

“黄兄请言。”

黄经纬一笑,扫了眼日落黄昏,顿时开口。

其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言语之间眉间自信色彩浓重,颇有一种经天纬地,运筹帷幄的感觉。

李霄在旁听着,不断点头,甚至与黄经纬表达自己不一样的意见与概念。

两人这一聊,就是两个时辰。

而且聊着聊着,黄经纬也同样发现,李霄非是凡俗!

“哈哈哈!痛快痛快!若不能与黄兄畅饮,岂非可惜?”

李霄招招手,苏逸急忙拿起包袱,取出两壶小酒来。

过程中,三个小伙子都在仔细聆听,这种机会可并不多。

而李霄却感受到了,黄经纬的才华,并非在诗词歌赋,经史子集,而是真正的治世之才,很是接地气,不论是节气,农耕,都是了如指掌。

只不过,他却不通那官僚作风。

日落而下,夜已晚。

大街上,人来人往,都不存在与两个人的世界中,他们只有对天下的向往,对人世的向往。

满怀期待的,一个祥和的世界。

而且,讨论的正是如何做到,打造这么一个世界。

终于,黄经纬清醒过来,两壶酒已经饮罢。

“李兄,你这酒,可是真美啊!鄙人此生从未喝过如此美酒!”

“无需在意,明天咱们再喝。”

李霄轻笑。

黄经纬显然没失去意识,苦笑道:

“怕是等不到明天了,若是李兄有暇,还望在我坟前,洒下些酒水吧。”

李霄听罢,也没解释,哈哈一笑道:

“黄兄所言,字字珠玑,李霄如雷贯耳,不过只有一样,在下不敢苟同。”

“哪一样?”黄经纬来了兴趣。

“黄兄说天道不公,在下觉着,也并非对所有人都不公。我与你打个赌,明天,就在此地,你不仅会好好活着,还能看到一处好戏。”

李霄轻笑。

“什么好戏?”

“建宁知府周霖,和其外甥张淳,就在此地因一女人互殴。还能看见,你妻跪地求饶,求你原谅。”

“李兄莫要玩笑了,你快些离去吧。”黄经纬摇头。

李霄拍了拍他的肩膀,终于起身。

黄经纬看着李霄的背影,笑容渐渐收敛,看着夜晚星光,只剩下悲恸与叹息。

带着苏逸他们回到客栈,李霄笑道:

“这黄经纬不虚其名,果然有经天纬地之才!”

“只不过迂腐了点,非得一棵树上吊死。”

苏逸轻笑。

“不然,这种人,才是忠君报国的人。”

李霄摇头。

而柏宁和李阳,显然还沉浸在方才李霄和黄经纬的对话中,他们感悟的慢些。

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来。”

李霄回应一声。

伍释友走进来,抱拳道:

“殿下,卑职已经找到了地方。”

李霄一听,顿时拿出地图。

“你给我指出来。”

伍释友看着地图,心中惊讶,仔细看后,这才指出一个地方。

“嗯。”

“系统,把这块地给我改造一下。”

【可以,明天完成。】

随即,李霄收起地图,看着伍释友。

“明天此时,带着张淳周霖来见我。”

伍释友听后,先是答应一声,然后又道:

“殿下要拿他开刀吗?需不需要在下准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