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白慕霄和蔼的问。
“老板喊你呢,还不赶紧过来。”祝牧童没好气的喊着惊魂未定的蔡少芬。
女孩双手扶着腿小步急走到白慕霄的跟前很规矩的跪在地毯上。
“我叫安迪。”
“说真名。”
郭朵朵再次呵斥她,吓得她浑身一激灵。
“蔡少芬。”
“来喝杯酒压压惊。”
玛利亚给她倒了一杯威士忌,递过去。
之所以给她喝这种烈性酒,是想让她安安神,不再害怕。
女孩一口干了杯中酒,把她辣的直咧嘴。
“来吃个西瓜压压。”白慕霄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她。
“谢谢先生。”女孩接过西瓜咬了一大口。
这个女孩小脸尖下巴,虽长得不是十分惊艳,但五官很端正,主要是骨相好。
“你不是tVb签约的演过电视剧《魔刀侠情》的那个主角古雪的扮演者嘛。”祝牧童突然叫道,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对,你还是哪一年的港姐季军了?”郭朵朵补充道。
两人等于一下揭开了人家的老底,蔡少芬羞愧的低下头,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还演过《人间色相》、《强奸陷阱》这样的小电影嘛。”郭朵朵一脸的不屑。
“我那都是为了替母还赌债。”蔡少芬突然痛哭起来。
“喂,你俩够了。”玛利亚看不惯两人对这个女孩的歧视。
在欧洲社会包容度很高的,别说是拍小电影,就是当妓女也没有人歧视。还有很多名人为了体验妓女的快乐,不顾高贵的荣誉和职业兼职当合法的妓女呢。
两人刚想怼玛利亚,却见白慕霄冷脸的瞪着自己,不敢再吭声了。
“别哭了,来再喝一杯。”白慕霄这次主动的又给她倒了一杯酒,并把她拉到沙发上坐下。
白慕霄不了解夜总会的服侍女都是跪着服务的,这样男客人激情上来的时候,服侍女行动起来方便。当然钱得到位。这就是日式夜总会的那一套。
“我母亲嗜赌,欠了很多赌债,我挣得钱全都替她还赌债了。”蔡少芬把自己的苦逼经历跟白慕霄说了出来。
她对白慕霄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当演员不是很有钱吗?”玛利亚问。
“那是一线明星。像我这样的一集只有500元。”
这年代香港的演员看着很光鲜,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十分挣钱。
“这还干个毛呀?跟我干,挣钱还不容易。”白慕霄气愤至极,脱口而出。
玛利亚、祝牧童和郭朵朵都吃惊的看向白慕霄,她们是想歪了。
“怎么,看我干嘛?”白慕霄还不明白。
“你是要把她也收做你的女人吗?”玛利亚跟白慕霄说的是英文。
“别胡闹,我有那么龌龊吗?”
白慕霄这才明白为什么三个女人吃惊的看自己。
三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多一只也无所谓。
这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一个光头伸了进来,当看到蔡少芬马上推开门招呼后边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你们干嘛?”玛利亚非常勇敢的站了起来。
因为玛利亚洋人的身份,在香港这样殖民地那是高人一等的。
此时蔡少芬害怕的躲向白慕霄的身后,死死的抓住白慕霄的衣服,好像一撒手就可能被抓走似的。
这位洋妞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这个女人欠我们钱,我们是来找她的。”一个男的客气的对玛利亚说。
看来他们也不想在这里把事情闹大,得罪这里看场子的帮会。
“玛利亚你坐下。”白慕霄让玛利亚坐下。
“她是我的朋友。来你把欠条给我,我替她还。”白慕霄很客气对进来的几个男人说。
祝牧童和郭朵朵都不明白白慕霄是啥意思,是真的看上这个女人了?
不过这个女人的身材还真的不错,她俩都看过她拍摄的小电影,就是胸小了点,缺少熟女的特点。
“500万,你有吗?”那个主事的花臂男不屑的问。
“支票可以吗?”
白慕霄没在乎他的态度,从自己西服兜里掏出支票夹。
男人看到这情况知道遇见了一个大冤种了,很爽快从兜里拿出借据递给白慕霄。
白慕霄打开借据看了看,“你知道她叫什么吗?”
“知道,蔡少芬。”男人很爽快的回答。
“你睁开眼看看这个借据上借款人写的是她吗?”白慕霄的脸色拉了下来。
这都是白慕霄事先设计好的。
斗心眼这帮傻逼怎么可能是白慕霄的对手,否则他们这些人也就不会干这种下三滥的活了。
有些人很自大的说我也能当大老板,也能当单位领导。
实事求是的告诉你,你真干不了,因为你智谋不够。人家一个心眼,你得转三天才能反应过来,那黄瓜菜都凉。人家把你送进焚化炉里,你还感谢人家给你找了个暖和地方呢。
“那是她老母。”男人辩解道。
“你怎么证明那个人是她母亲,而不是你老母?”
白慕霄耍起后世大陆很多政府机关惯用的伎俩。
白慕霄的话让这位花臂男一愣,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
稍微沉思片刻后,阴冷着脸冲白慕霄说:
“这位先生这件事本与你无关,如果你在这非要横插一杠子,跟我们信义社作对那你就是不知死活了。”
“是吗?我不信。我认为你在这儿敲诈我的朋友。所以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了。”白慕霄不以为然。
“你个扑街仔找死!”男人身后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年轻人伸手就去抓桌子上的酒瓶,举起来就要向白慕霄砸过来。
白慕霄手指一弹,一枚银针急速扎进他的穴位无法动弹。
“不要在我面前动粗,否则代价很沉重。”白慕霄语重心长的警告对方。
“这位老大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只是办事的。今天不把这笔钱要回去我们没法交代。”带头的男人知道今天是遇见硬茬了,说话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