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霄双手一拍桌子,愤愤的站起来就往外走。
何眧琼急忙向自己的助手安琪使了个眼色,安琪赶紧站起来跑着去追白慕霄。
白慕霄腿长走到电梯间,安琪才追上。
白慕霄回头看了看没有其他人过来,向安琪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掏出手机给井上惠子打过去。
半天对面才接电话。
“老板啥事?”
“你到了吗?”
“我正在跟惠丰的人谈,乍达那边玛利亚在谈。他们现在全都掏不出这么多钱,正在向总部请示。我是从会议室出来接电话的。”井上惠子向白慕霄汇报她们那边的情况。
“你们什么时候通知他们要提款的?”白慕霄想起了当时存款时与两家银行签订的合同。
“三天前。”
“那就按合同办吧。”这样井上惠子和玛利亚她们就占了主动。
“哈依。如果按合同执行这回他们可惨了,违约一天就要支付15亿美元,再大的企业也没有人能挺不住,除非他们是美国的印钞工厂。”井上惠子开起了玩笑,“我看营业厅已经有很多人在挤兑了。照这样下去估计他们银行很快就会挺不住了。就是不知道我们一旦接手有没有现金平复挤兑潮?”井上惠子又开始担心后边的事情了。
“放心吧,我前几天在澳门就搞到了三十八亿多港币,一百多亿美元,再加上我这次在新加坡这边搞到了加起来也有上千亿美元的现金,更别说这次我还赢了几百亿的新加坡币,可以去中国银行兑换成港币。再加上我把葵涌码头的股票转给李嘉诚,那又是几百亿港币。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可以说付款毫无压力。”
白慕霄给井上惠子打气。
“老板你真厉害,怎么搞到这么大数目的呀?”井上惠子简直是对白慕霄佩服的五体投地。
“弄了两个赌场,等见面再详细跟你说。”
两人谈话自然不能多说。
白慕霄收起电话。
再说会议室的周凯旋和何眧琼。
“周姐我已经尽力了,谁也没想到这个尼古拉·古兹曼会使出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如果李先生不愿意再掏这几个亿那就任他去吧。”何眧琼开始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
“也不是不能掏这几个亿,我们和记黄埔财大气粗也不在乎多掏。实在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进尺,他这就是有意不想完成这笔交易。就这样的败家子再给他几个亿也得扔在赌场。他是哪家的公子哥呀?”
周凯旋还想摸白慕霄的底细,他在外边这么胡作非为,他家长就不约束他吗?
“对不起,这个我们事先有保密协议实在是不方便泄露。”何眧琼一口就回绝了她的问题。
“行吧,为了断了尼古拉·古兹曼他们的念想就给他十八个亿现金吧。”
其实李家诚在她来之前就已经预料到了谈判不会那么顺利,所以给她的权限是二十个亿,这些钱已经通过惠丰银行借出来了。所以说十八亿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想拖一拖他,看他到底是不是下定决心要跟自己做这笔交易。
“这不就齐活了嘛。赶紧再去一个人,一定不能让他见到尼古拉·古兹曼。”何眧琼又指挥自己集团的法律顾问去拽白慕霄。
白慕霄终于好说歹说被两个人劝了回来。
“白先生周助理已经同意了你的提议,我们现在签转让合同吧?”何眧琼感觉整到这一步已经非常圆满了。
“对不起,我的条件又变了,二十亿。”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白慕霄的话给震惊到了,用得寸进尺来形容他丝毫不过。连何眧琼都觉得白慕霄做的过了。
这特么在楼道转了一圈就涨了两个亿,这不成了狮子大张口了嘛,你这简直不是在谈生意,玩呢?
“白先生你是不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周凯旋上火了,说话的口气也变的不客气起来。
“周助理你可以这么理解。我明跟你说吧,就是不想跟你们达成这笔交易。既然你们不痛快,正好我也算是还了欠何总裁的人情。”
白慕霄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周凯旋怒视着白慕霄,两眼都要冒出火来。
如果眼神能杀人,周凯旋早已经把眼前这个无赖千刀万剐了。
看来此事不能再拖了,一会儿这家伙给涨到二十亿以上那这次交易可就彻底失败了。那自己在李嘉诚心目中小诸葛的形象就彻底崩塌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在考虑公司利益之前,首先要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她依附在和记黄埔这家巨无霸身上获取利益、地位和荣誉。李嘉诚依靠她敏锐的商业嗅觉攫取家族和企业的收获,当然心理和肉体的按摩也是一个方面。
一旦她失去了这棵大树,她将一文不值。李嘉诚把她当个宝,别人却未必。
周凯旋在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的怒火。咬咬牙站了起来,“白先生如你所愿,我们签合同吧。”
何眧琼万万没有想到白慕霄这么无赖的条件周凯旋如此精明的人都答应了。
白慕霄看似很惊讶的表情看着周凯旋。
“你就这么同意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周凯旋很坚定的回答。
何眧琼带来的律师马上掏出合同,把股份转让的这20亿手续费具体数目填了进去,然后一式两份分给两人。葵涌码头的股票价值是按照昨日收盘价早已经计算好的。
何眧琼在来的飞机上就已经让周凯旋的律师审查过来,所以周凯旋毫不犹豫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白慕霄很不情愿的签了字。
之后何眧琼作为见证人和具体执行人也在合同上签了字。
“先转账吧,我好去打发那个难缠的主儿。”白慕霄看似很无奈的说。
周凯旋拿起自己的电话开始跟李嘉诚汇报,申请转账。
“白先生你真是一位难缠的对手。”
收起电话周凯旋笑着对白慕霄说。
“唉,没办法,实力不允许呀!”白慕霄依旧在哭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