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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是被一阵钟声吵醒的,睁开眼发现到了第二日早上,自己竟是睡了一整夜?

他人并不在,侍卫说他早间先行回宫上朝了,让她可以睡够了在回宫。

“我先不回去,要去寺里拜拜。”

侍卫远远的跟着她一同走向前殿,并未阻挠她。

*

前殿有不少人城中人过来烧香拜佛保平安,捐了香火钱小沙弥便会奉上平安符一枚。

宁兰也取了荷包捐了香火钱,写了生辰八字递过去,小沙弥给她制了平安符,她接过便收在荷包中。

她在寺庙中四处走走看看,遇到大殿便进去烧香拜拜,保佑自己能回家。

反正荷包里金银多,每个神像都多多奉上香火钱,说不得就有一个保佑她回家。

只是转了这么久,并未看到徐郎君的踪迹。他若是在,定会想法子支开护卫来见她,宁兰不由得有些失望,午间才跟着侍卫返回宫内。

*

回宫后,海棠和朝露看她顶个乱糟糟的头发,连忙给她梳洗,宁兰好奇道,“轻烟呢,怎么近日老不见她?”

海棠便道,“想来是跑出去玩去了。”

宁兰也没当回事,现在轻烟手上没什么忙碌的活计,她并不拘着她,跑出去玩倒是没什么。

檐下美人靠上放着轻烟常用的针线的笸箩,上面盖着块碎布,碎布被风吹开,露出底下的皮质手套。

这手套看着像是动物皮毛制作用来保护手用的,宁兰拿到自己手上比划比划,发现大了很多。

海棠出来看她拿着副男人的护具,以为她开窍做给陛下的,激动道,“娘娘,你终于开窍了,知道给陛下做东西了。”

宁兰眨眨眼,心想你怎么这么能脑补呢。

低头看这护具,这护具如果是给男人用的,这轻烟这是有心上人了?

不过这事可千万不能乱说,随口敷衍道,“海棠,送礼要出其不意才有用,你记得千万保密。”

海棠点点头,连忙称是。

*

轻烟傍晚才回来,一进院子便去收针线笸箩,收到一半,便开始神色慌张四处翻找。

宁兰把她叫进屋子,把那护具拿出来,“轻烟,你是在找这个吗?”

宫女同侍卫私通是大忌,轻烟扑通一声跪下道歉,“姑娘,我、我错了。”

“你起来,把话说说清楚。”

宁兰也有些紧张,她最近得罪了不少人,宫中只有轻烟和她是同伴,她也怕有人拿轻烟做笺子。

轻烟抽抽噎噎说完事情经过。

原是轻烟最近手上没什么活计,时常出去闲逛游玩,便认识了个叫钱铭的侍卫。

钱铭是禁军中的,他出入宫禁方便,时常帮她买些胭脂水粉,两人便慢慢熟悉起来,轻烟啜泣道,

“他给我买过几次东西,我就想感谢他,他在宫中做侍卫,日常要操练练武艺,我便想着给他做副护手,其他我没有做什么的。”

宁兰弄清楚前因后果,便道,“轻烟你喜欢他吧?这是好事啊,他家里如何,人品如何,若是你真的喜欢他我想办法把你送宫出去成亲。”

那护手做的针脚那么细,一看就很用心思。反正她总是要走的,能在她离开前把轻烟送出去,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说到这个,轻烟语气激动,连连摆手拒绝,“姑娘,这不行,万万不行的。”

宁兰很是不理解,“为何不行?你不喜欢他?还是他不同意娶你?”

轻烟低头,盯着脚下的地板瞧,声音闷闷的,“禁军是天子近卫,都是从世家大族选出来的郎君,我、我配不上他。”

她不过是个奴婢,怎么配的上他呢。

身份差异这个角度,宁兰倒是从没想到,一时也没了主意。

轻烟明显是喜欢那个侍卫,那人也有意思,双房都有意思,但是身份问题也是横亘在眼前的鸿沟。

*

晚间季宴清下朝过来,宁兰特意让膳房多做了些菜,还替他温了酒。

季宴清看到很是诧异,“这是做什么?”

宁兰没回这个问题,很是殷勤给他倒酒,喂到他面前,“他们说这个酒好喝,要不你尝尝?”

她讨巧的把酒递到嘴边,季宴清低头看她双手握着酒杯,手指圆润透着粉色。他没动手,张嘴就着宁兰的手中的酒杯喝上一口。

宁兰又殷勤给他布菜,“今天让厨房做的菜都是你爱吃的,你试试看。”

季宴清看了一眼,这话倒是没错,往日她娇气的很,都是让厨娘按她的口味来,自己不得不迁就她。

*

这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睡前,季宴清满脸疑惑的看她,“说,又想要什么。”

宁兰伸手给他揉脸,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把他打成变态了,自打那次书房给他揉过脸,现在没事就喜欢自己给他揉脸,

“有件事找你帮忙。”

“说。”

“就我身边那个婢女,从蜀地跟我过来的那个轻烟,她年岁大了到了成婚的年纪,我想把她送出宫去成亲。”

男人没有睁眼,“找那个姓钱的侍卫吗?”

这种小事他竟然都知道。

他都知道宁兰也懒得装殷勤了,嫌弃的从他脸上收了手,“她本来也不是你的宫女,到了年纪出宫也理所应当。”

她松开手,季宴清忍不住皱眉睁开眼,躺那抬眼看她,这宁宁还真是用不上他都不愿意多敷衍一点,

“你想的太简单了,把她送出去之后呢?我的侍卫都是有家世的,你这婢女出去以为能嫁给他?做妾都够不上资格。”

看他上钩,宁兰连忙接话道,“我是没有你想的周全,那你说怎么办?”

他说到一半又不说了,宁兰眨眨眼,接着给他揉脸,果然他又开口,

“说到底是身份问题,让你父亲收她为义女,这样她就算国公府上的女儿,配钱家倒是绰绰有余。”

她那便宜爹,现在儿女双全了,还要多个义女,他倒是命好的很,这么多儿女孝顺他。宁兰想起来就气,手都不由得狠狠的使劲。

‘嘶’季宴清忍不住出声,宁兰连忙放轻动作,“那我把你送我那些东西拿些给她呗。”

“不行。”宁宁那的东西都是他精挑细选的,当然不能随便送人,“你去库里另外拿,这次不准再搬空。”

“知道了,知道了。”

*

这事着实让宁兰有些烦躁,她是真不想见那个便宜爹,半眼也不行。

可是就像季宴清说的,身份决定很多事。轻烟做宁家的义女,就能有个不错的身份,就能轻而易举嫁给她喜欢的人。

看,身份地位可真是个好东西。

宁兰把轻烟喊过来,同她说了认亲这事,果然看到她脸上明显的喜色,宁兰便有了答案。

可怕的是她现在也慢慢认同了这套规则,不由得浑身一阵颤栗,自己逐渐的要融入到这个时代,变成以阶级、以身份地位看人的人了。

*

这几日她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那爹不靠谱。所以把信写给宁峥,求他帮忙以后照拂轻烟,他当即回信说会处理好的,让她放心。

季宴清同意让轻烟出宫,她同宁峥定好日子让他差人来接轻烟,到了指定的日子,宁峥没来,来的是宁萱。

想来是男子不好进后宫的缘故。

宁萱来的时候,还抱着她的儿子,见到宁兰先是同宁兰寒暄,关切地问她胳膊伤如何了,可别留疤什么的。

知道她没事,两人又是客气寒暄许久。

宁兰叫来轻烟,正式介绍两人认识,毕竟以后也算一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