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我也押五千块的平局!”坐在庄睿身边的那个香港人,居然离座不赌了,拿出五千的筹码押到了庄睿的投注区上。“嘿,还真有钱多的。
牛宏见到庄睿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连忙一屁股坐了上去,拿出筹码往自己的存面上押了十万块的闲嬴,另外又拿出两万,扔到庄睿投注区的庄家嬴,摆明就是和庄睿过不去了。
庄睿没搭理牛宏,而是看向往自己这边押了五千块的那个香港人,说道:“这位大哥,我就是玩玩的,中不中可难说,你不怕赔了?”“嘿嘿,叫我老谢就好了,赌博本来就是有输有嬴嘛,我看好你的运道,自然就跟着你押了,那些墙头草,根本就赚不到钱。”
老谢在香港是做编辑工作的,普通话说的不大好,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老谢和这些临时来赌场的游客不同「他可谓是个老赌棍了,没事就会到溴门或者赌船上去转悠下。
以前的时候香港人最喜欢去澳门,但是有了赌船之后就不同了,价钱不贵还抱食宿,赌船就成了很多香港人的首选了,老谢也是如此,每隔上三五天的,就会出海转悠一园,而他对运道的理解,与旁人也有所不同。
老谢认为,这人运道一来,那就合一旺到底,别管他买的多么邪行,直接跟上押注就行了,他刚才自己做闲家的时候没把不过押上三五百的,但是在庄睿这边一下就砸进去了五千,赌的就是庄睿是否有运道。
在庄睿和老谢闲聊的时候,发脾员已经将两张牌发到庄睿面前,明牌是黑桃七,暗牌庄睿就没看,而荷官牌面上是红桃三,看着庄睿的牌面,荷官看过底牌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又叫了一张牌。
将第二张牌掀了起来,是张方片a,庄家现在的点数是四点,庄睿也懒得去猜庄家的底牌了,直接将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却是一张红桃四,也就是说,庄睿的牌面只是一点,而庄家最后一张牌,只要不是七这个数字,就稳嬴庄睿押在和局上的投注了。“嘿嘿,一点,幸亏我没跟。”“是啊,那傻帽还跟了五千块钱的。”“也别急,庄家还没开牌呢,说不定就是七呢。“不可能,要是七点我把那张牌给吃了。”
庄睿旁边围观的人虽然没有下注,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当庄睿开牌之后,身边响起了一阵议论声,当然,都是不看好和局的,像百家乐的牌面,三至八点出的比较多,一二之类的小点反而较少,如果庄闲同时开出来一点,那更是少之又少的。
和庄睿对赌的荷官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也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庄睿在和局上投的注不算低,算上跟注,总共有五万元整了,要是真被他押中,那么赌场就要赔出四十万,这个数目在包厢里不算什么,但是在赌厅里,一把赔出四十万,也是极为罕见的。
像他们这类的荷官,虽然并没有抽水,但却是有小费拿的,一天下来也是不少钱,但是自己管理的赌桌要是赔钱太多的话,可能就会被减少上桌的机会,那样小费自然就没有了,所以赌桌赚钱与否,和这些荷官也是戚戚相关的。“开牌啊。”
庄睿身边的老谢看到荷官迟迟不肯开牌,有些不耐烦了,他每次来赌船最多只赌十万元,要是这五千块钱输完,邵剩下的一天就没什么事干了,吃饱喝足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现在的情形与刚才完全相反了,众人纷纷都催促荷官开牌,那个中年荷官也没有看第三张牌,这会看了也没用,如果是和昼的话,除非他出老千,否则怎么样都改变不了结果的。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荷官春面上还是很镇定的,在各种赌场都呆过,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豪客了,随着众人的催促声,荷官掀开了手中的牌。“方片七?!”“老李啊,你害苦我了啊,刚才我说要跟,你非拉着我,你看,你看看。”“连着两把开出和局,真是有点古怪啊。”“这有什么古怪的,我在溴门见过连着七把和局的呢,不过这小伙子运气真好。”“是啊,下把他要是再压和局,我也跟了。”“哎,哎,老王,你去哪啊?你不是说要是开出和局,你把那张牌给吃掉的吗?”当荷官开牌之后,围观的人群犹如炸开了一般,纷纷叫嚷了起来,挂与i千平方米赌厅里的其余吵杂声音,都给压了下去,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关注到这张百家乐台子上,而最后那句要吃牌的话,更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牌是赌场的,他要是给我我就吃。”
刚才说大话的人见到发牌员将废牌都丢进废牌箱之后,才敢冒出头来回了一句,引起众人的一片鄙夷声,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冲淡了庄睿连中两把和局的事情。
要说场内唯一笑不出来的人,可能就是坐在庄睿身边的牛宕了,牛公子自己这边的牌面赌输了不说,压在庄睿那边的两万块筹码,更是直接被荷官拨给了庄睿,连收都没有收回来。
由于是三方投注,赌场方面一共需要赔付庄睿和局四十万的赌注,其卓有四万是归属于老谢的,另外十六万是庄睿赢得的,倒是秦萱冰收获最多,整整嬴了二十万。
那位荷官额头徽假冒汗,把三枚十万还有四枚十万的筹码推到了庄睿面前,还少了两万?不是有牛大少的那两万嘛,另外又赔了四万给老谢之后,才算是赔付清楚了。
庄睿把秦萱冰赢得筹码递给她之后,将那枚十万的筹码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这枚筹码和圆形的十万面额的筹码不同,是长方形的「比汽车遥控器稍微大上一点,外面同样用透明塑胶包裹,拿在手里有点重量。“郑少,您带来的这人是做什么的?手气也忒好了点吧?”
在赌般的一个房间里,摆放着三四十台监控器,其中的一台正对着庄睿,将那张普通的脸放大到了整面屏幕上。
郑华也没想到庄睿的运气如此之好,当下无奈的说道:“看他的手法,应该是第一次进赌场赌钱,随他玩吧,这点小钱咱们还输得起的。“郑少,这是您朋友,要不您出面邀请他去包厢玩?”
说话的这人叫计奕,赌术十分高明,是赌船的技术总监,平时倒也没什么事,但是遇到有人来砸场子出老千,就是他出手的时候了,不过以他的眼光,一眼就能看出庄睿是个新手,和出千完全没有关系。
计奕见郑华对自己的话不置可否,连忙又说道:“郑少,我是怕他运道不衰,旁边的人都跟注,那咱们损失就大了,是不是换个荷官上去?”
越是在赌场里厮混时间长的人,越是相信运道,如果庄睿一直如此走运下去,继续押和局的话,旁人再一跟注,那要是再被他押中,可能就会配上几百万,那样一来,赌场的确是损失不小。
郑华似笑非笑的看了计奕一眼,说道:“老计,百家乐输赢才几个钸?你是太久没遇到砸场子的人了吧?随他去玩,输多少赌船赔多少,咱们开门营业,就不怕有人工门赢钸,别想着那些小家子气的事情。
我告诉你,惹的那人不高兴了,别看咱们在公海,就是被几艘军舰给围上,都是有可能的。”
郑华知道作为整艘赌船的技术总监,计奕对每章赌台都是有抽水的,虽然抽水很少,但是架不住流通的金额总量大啊,计奕所说的挨个荷官,郑华心里很明白里面的猫腻,他怕计奕干出什么蠢事,故意拿话点了他一句。“是,是,郑少教训的是。”
计英被郑华说的满头冷汗,在心里暗骂自己昏了头,郑少带来的朋友,自己居鲦还敢起歪心思,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不过以他的身家,在赌厅里是有点不合适,我下去问问他,看他孬不愿意进包厢找人对赌。”
郑华哪里知道,庄睿现在的身家,不过就是几百万而已,说的更准确一点,他现在能拿得出来的,就是一百多万。
在郑华和计奕聊天这会,庄睿已经投下了第三次注,这次他没有再押和局,而是买了两万块谶的闲家赢,而等待在旁边的那些投散注的人,纷纷把自己的钱押了上去,最多居然有人押了六万,比庄睿的本金还要多出几倍。
而那位老谢这次却是没有跟,反而押了一千块筹码庄家赢,被旁人奚落了一番。
只是在开牌之后,庄睿运局真的输给了庄家,槁的跟注的那些人大失所望,而牛公子自然不肯放过这次机会,操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又开始呱噪了起来。“庄兄弟,这里玩的太小了,有没有兴趣上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