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冕一路狂轰，十一个兽类中期被他撂翻八个，姬法干倒剩余三个。
等姬法干倒第三个中期时，秦冕已经撂翻两个初期皇者。
在击杀十二个初期皇者后，秦冕没再出手，把那些自己撂翻的兽类一一收进天地壶。
三十七个兽类皇者，他一人杀了二十个，够多的了，要给姬法等三十三个姬族人留点事做。
莫约两个小时后，战事完毕。
有姬法的一直参与，整个战斗都是降维打击。
看到姬法的行为方式，秦冕暗暗地摇头。
不经历血雨，他们不会成长。
姬法来到秦冕身前，抱拳说道：“秦皇，不得不佩服你。如果不是你的决定，我们必定会绕道而行，或者坐等援军。”
秦冕嘴皮动了几下，最终还是把几次吞回肚子里的话说出来：“姬皇，姬族一直是这么保护晚辈的吗？”
姬法滞了一下，然后叹道：“秦皇，你可能不知道。和异族的战斗，我们这些家族每年都要陨落不少人。就说我家族，每年陨落的就不下二十，成长的跟不上损失的。”
“我知道，一直站在他们旁边对他们的成长不利，可这样不会在我的眼皮底下有陨落，否则心里难安。”
秦冕摇摇头，“我觉得这样不是长久之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直这么做，会让他们的依赖性变强、战力提升不起来？”
姬法长呼一口气，“我知道这样不对，但就是控制不了。”
秦冕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今天不错。没逃一只兽类，没一个姬族人重伤。”
这时，姬期、姬乍和姬陆三个中期皇者走来，对秦冕行礼过后，姬期很尊敬地说：“秦皇，没想到你的战力这么强大，以前经常和兽类战斗吗？”
秦冕点头，“杀的比较多。”
姬乍问道：“秦皇，你的身体这么强大，是怎么炼出来的？”
姬法马上呵斥道：“姬乍，你怎么不知进退？”
秦冕摆摆手，笑道：“我的比较复杂，兽血浸泡、药材浸泡、让自己不断受伤，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练出来的。”
他来这里就是想提升肌体的，目标是晋阶帝级。
只有晋阶帝级，他才可以在元界不惧少帝层次的对手。
姬乍拱手说道：“我们也是这样的手段。”
姬法接过他的话：“其实，在天源位面的修炼功法都差不多。为了对付兽族，各家族都把一些基础功法进行了推广。至于发展成现在的格局，和每个家族的管理模式不同，也与各家族所在地盘拥有的资源有关。”
“据说天源位面第一家族王族，他们拥有一棵混沌树，三百年可以成熟九个混沌果，可以产生三个帝者。”
混沌果？
秦冕马上想起《天地珍奇序列》第一页的“混沌果”描述：出于混沌深处，色泽褐黄，肉色斑斓，其味枯涩，其径寸许，其重千斤，有助吸纳混沌之效。
这里面没说有促进肌体提升的效果啊。
如果有助于吸纳混沌就可以提升肌体晋阶帝者，这岂不是《开天鸿蒙诀》的效果？
便饶有兴致地问：“你们见过混沌果吗？”
姬法摇头，“没见过实物，但见过图片。”
说着递给秦冕一张兽皮，“这里面有混沌果的描述。”
秦冕将其放在地上展开，家族那些皇者也全都凑过来。
兽皮完全展开，秦冕的“噗通”“噗通”加速跳了起来。
我勒个擦，这上面的图和《天地珍奇序列》里的一模一样！
再看描述：此果产于混沌深处，色泽褐黄，肉色斑斓，其味枯涩，其径寸许，其重千斤，于成帝前服用，有偷天换日之功效。
“不同啊。一个是‘有助吸纳混沌之效’，一个是‘于成帝前服用，有偷天换日之功效’，什么意思？”
这个疑问刚刚产生，他就开口问：“服用了混沌果，是晋阶帝者时不用渡劫吗？”
一堆人都惊讶地看向他，姬法说道：“渡劫？在天源位面从来没有帝者渡劫一说啊。”
秦冕暗自惊心了一下：得亏加了一个限定用语，不然就露馅了。
马上尴尬笑道：“没见过帝者，所以不知道。我以为晋阶帝者要渡劫，而‘偷天换日’是免除渡劫那个难关。”
姬法笑着说：“在天源位面，晋阶帝者是不需要渡劫的。”
秦冕诧异了，“这么说来，王家到底有多少帝者，不是谁也不知道？”
不要渡劫就可以偷偷地晋阶，气息那么一冲，境阶就上去了，谁能知道呢。
不知不觉就可以壮大一个势力，这样的事情是最恐怖的……好像自己携带的天地壶就具备这样的特点。
姬法摇头，“也不尽然。晋阶帝者，引发的波动会很大，附近的帝者会察觉，但王家占住的地盘太大，占住了天源位面近三成的地盘，有晋阶帝者的，完全可以不被外人察觉。”
秦冕咂咂嘴，“混沌果确实是个好东西，不知道王家会不会对外交换。”
姬法点头，“偶尔也有交换的。九个混沌果可分三组，一组可以成就一个帝者，但也不是必定成功，失败的例子传出过不少，就是不知道真假。”
秦冕问道：“因为积累不足？”
姬法点头，“对。所以很多家族对混沌果并不是很热切，他们坚持慢慢积累，把基础打得坚实到不能再坚实，那样的话，很自然就可以晋阶。”
秦冕点点头。
这和自己的一贯理念相符。
只要基础扎实了，把能练到极致的练到极致，只要在关键的时候抓住核心点，晋阶是自然而然会发生的。
不过这次短暂的交流，让秦冕知道了不少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对天源位面也有一个粗浅的认识。
姬辽的战力之所以这么差，和姬法为代表的姬族培养思路有关，也和晋阶不用渡劫有关。
渡劫是筛选优秀者的考验。在那样严酷的情况下，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顺利晋阶的，而在渡劫过程中，渡劫者会得到天地的馈赠，无形中增强渡劫者的实力。
简单想通这一切后，秦冕说道：“走吧，我们去战场。”
这回，他想清楚了炼体晋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