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因为这次的惨败而心情极度郁闷,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就连宫远徵都被他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上官浅看到宫尚角如此消沉,心中很是担忧,她觉得自己应该去陪陪他,开导一下他的心情。于是,她不顾宫远徵的阻拦,执意要去见宫尚角。
然而,宫远徵却对上官浅说:“你别去自讨没趣了,哥哥现在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你。”上官浅听了宫远徵的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还是坚持要去。
宫远徵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这次的事情也有你的责任。要不是你拿了那份医案,我们也不会输得这么惨。”上官浅听到这里,顿时愣住了,她没想到宫远徵会把责任归咎到她身上。
上官浅有些恼火地反驳道:“那是云为衫骗了我,我怎么知道那份医案是假的?”宫远徵冷笑一声,说:“你就别狡辩了,云为衫为什么要骗你?还不是因为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上官浅被宫远徵说得哑口无言,她心里虽然有些不服气,但也知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是她的失误。她不禁感到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相信了云为衫呢?
云为衫端着做好的药膳走进宫子羽的房间,看到他依旧愁眉不展,便想着陪他聊聊天,解解闷。
宫子羽看到云为衫进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云为衫见状,轻声问道:“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吗?”宫子羽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我从小到大,一直在察言观色,想要讨好每一个人,可到最后,我好像谁都没有真正了解过,包括我的父母和兄长。”
云为衫心中一疼,安慰道:“公子,你别这么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也许他们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宫子羽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可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很孤独。”
云为衫想了想,说:“公子,我想当一朵解语花,在你不开心的时候,能陪你说说话,让你心情好一些。”宫子羽看着云为衫,微微一笑:“解语花?倒是个不错的比喻。不过,要想养好一朵花,可不仅仅是浇水施肥那么简单。”
云为衫好奇地问:“那还需要做什么呢?”宫子羽认真地说:“还需要夸赞它,告诉它它有多美,多特别。就像人一样,总是需要被肯定和鼓励的。”云为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公子,那我以后会多夸夸你的。”
宫子羽笑了笑,说:“其实,不仅是花,人也是一样的。如果你总是对一个人吐怨言,即使是一杯水,时间久了,它的味道也会变的。”云为衫有些惊讶地看着宫子羽,她从未想过,原来语言也有这么大的力量。
云为衫想了想,说:“那我该怎么夸奖你呢?公子,你这么优秀,我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夸起了。”宫子羽温柔地看着云为衫,轻声说:“你可以夸我长得帅,夸我聪明,夸我温柔……”
云为衫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连忙打断宫子羽的话:“公子,你别开玩笑了,花怎么会有眼睛呢?”宫子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笑着说:“我可没说花啊,我是在说你呢。”
云为衫这才明白过来,宫子羽是在借花喻人,夸她漂亮、懂事,眼睛像星星一样明亮。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不敢看宫子羽的眼睛。
就在这时,云为衫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袭来,她的半月蝇毒又发作了。她强忍着疼痛,对宫子羽说:“公子,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告辞了。”说完,她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
宫子羽看着云为衫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他觉得云为衫的离开有些仓促,难道是自己刚才的话让她害羞了?
上官浅漫步在庭院中,偶然间瞥见宫远徵独自坐在角落,显得有些孤寂。她心生好奇,决定过去与他攀谈一番,顺便打听一些关于宫尚角亲生弟弟的事情。
上官浅轻盈地走到宫远徵身旁,微笑着问道:“远徵弟弟,我听说你和宫尚角的关系很亲密,你能给我讲讲他的弟弟吗?”
宫远徵抬起头,看了上官浅一眼,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决定告诉她一些事情,以免她去给宫尚角添麻烦。
“宫尚角的弟弟叫朗,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耍,关系非常要好。”宫远徵缓缓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然而,当他提到朗的遭遇时,声音却不自觉地低沉了下来。
“可是,十年前,无锋的人突然闯入我们的生活,他们残忍地杀害了朗和我们的母亲。”宫远徵的拳头紧握,愤怒在他的眼中燃烧。
上官浅不禁为之一惊,她没有想到宫尚角的弟弟竟然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
“从那以后,宫尚角对无锋的人充满了仇恨。”宫远徵继续说道,“而我,也成为了朗的替代品。宫尚角对我呵护有加,但我心里清楚,我永远无法真正取代朗在他心中的位置。”
说完,宫远徵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陷入了回忆的痛苦之中。上官浅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随后,上官浅小心翼翼地踏入角宫,目光落在地上那只宫尚角不慎摔落的杯子上。她轻轻地弯下腰,准备将杯子拾起,然而就在这时,坐在黑暗中的宫尚角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回荡,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上官浅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浑身一颤,手指也在瞬间被杯子的碎片划破,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她倒抽一口冷气,疼得皱起了眉头。
为了缓解这尴尬的局面,上官浅连忙说道:“宫尚角大人,您别生气,我只是想帮您把杯子捡起来……”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
宫尚角沉默了片刻,似乎在黑暗中审视着上官浅。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过来。”
上官浅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顺从地走到了宫尚角面前。宫尚角从黑暗中伸出手,拿出一瓶药,示意上官浅把手伸过来。
上官浅有些紧张地伸出受伤的手指,宫尚角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将药涂在伤口上。然而,他的动作并不像上官浅想象中的那样轻柔,反而有些粗鲁,让上官浅感到一阵刺痛。
“啊!”上官浅忍不住叫出声来。
宫尚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怎么,这样就受不了了?我可不是什么温柔之人。”
上官浅咬了咬嘴唇,强忍着疼痛说道:“大人,我母亲曾经跟我说过,伤口只要有人安抚,就能很快好起来。”
宫尚角的目光落在上官浅的手上,他发现她的手异常的烫。他皱起眉头,关切地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上官浅心中一紧,连忙解释道:“可能是受了点风寒,医馆的人不让我随便进去,所以……”
宫尚角打断了她的话,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递给上官浅:“拿着这个,去医馆拿些药。有了这块令牌,你在宫门内可以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