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老祖还真猜起来。
“我来找你,虽出事,但我本命蛊没死,所以他们并不着急!”
“就算想来探我口风。”
“考虑到我在东方宾馆出事,他们也没有一个胆敢出头,只会从长计议。”
“大家其实都不着急。”
“毕竟蛊莲难缠,无完全把握对你出手,只会像我一样,把自己送进来!”
唐家老祖一脸认真。
“我们几个老祖,都是当年经历过蛊莲之乱活下来人。”
“谁也不敢轻易冒头。”
“且我们体内都是蛊王,彼此牵制,也不是谁能轻易杀死!”
“不是你。”
“那必然是其他老祖之中一个,要说谁的情况最你耐不住……”
唐家老祖猛地抬头:“严家老祖,严嫚?”
“只能是她。”
“也只会是她。”
“我说,一个女人,能保持青春年少状态,却不保持。”
“严嫚又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不保持,只能说明,她本命蛊受伤了!”
“严家自从那次后,人丁不旺。”
“严雪成为女家主后,更是让小儿子与小女儿一点蛊术不沾染,甚至严家新生一代血脉里,总有不少人一点不沾染蛊术,也是因为这个,严家才面临逼迫,不得不向外寻去庇护。”
唐家老祖分析着,猛地抬头看向何雨洋:“你其实一点都不在意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死活!”
“你想我们光明正大被枪毙,是想震慑黔城那些蛊师,时代变了,不要以为犯禁。”
“我们这些人,光明正大死也好,死在严嫚手中也好,你都不在意。”
“因为你并非官方人,只是官方请来的编外人,你只要达成目的就成。”
“你不介意严嫚利用你名头杀了张家老祖,背这个锅,是因为你要利用严嫚。”
唐家老祖朝着何雨洋看过去,眸色复杂,“我本以为我们是与你坐在一张桌子上博弈。”
“如今看来。”
“只是你一个人在下棋!”
“如此心性,如此手段,我们这些人输在你手中不冤枉!”
唐家老祖感慨着,面上露出几分怅然。
“当初。”
“司清风也要是有你这样心性,这样手段,又何至于……”
“我们这些人都小瞧你了,”
“都以为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子,懵懵懂懂中,哪懂得那么多?”
“没想到你如此老辣!”
“将自身优势发挥到极致!”
正说着。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有人跌倒发出的惊呼声:“啊,你这人怎么回事?撞了人也不知道个人道歉?”
唐家老祖迅速看向何雨洋。
“小子,你刚才故意引着我说那些话,就是为了给外面的人听?”
何雨洋笑了笑。
“是又如何?”
唐家老祖冷笑一声:“我早该想到,你把我好好关在下面牢房,怎么忽然给我洗个澡,换的干干净净过来?”
“一环一环。”
“对你,但凡掉一个轻心,就输了。”
“我们这些人,倘若在你刚到黔城,就对你出手,复刻当年对司清风所为,说不得还有一份成功希望。”
“输了。”
“没想到,当初那位玄一师父给我们几个人所算之命,终究应验了!”
唐家老祖叹了一口气,躺平了。
挣扎了那么久。
没想到自己也是命运一环。
“玄一师父?”
何雨洋好奇开口,心中却想,这人是不是玄雾师父的师父?
说起来。
自己师父陈根生也提过隐晦提过,自己带着蛊莲去四九城,有其帮忙与指引!
“一个玄门中人,虽然现在破除封建迷信,但总有些人是真有本事的!”
“他曾经给我们算过命,说我们会死在一朵莲花形状蛊师手中!”
“那时候很早,早到司清风还没有养出蛊莲来!”
“后面司清风养出蛊莲,我们真惊讶住了,真没有想到,蛊还能有这样形态?”
唐家老祖缓缓说出那段过往。
大致就是一个算命很准的人,给他们算过命,那时蛊莲还没有养出来。
后面司清风养出蛊莲,他们各家就商议,然后动手。
司清风死了,他们黔城蛊师一脉,也元气大伤,剩下他们一些人。
至于司清风后人,在玄一保护下,带着蛊莲离开黔城,隐姓埋名就此消失。
然后就是多年后。
何雨洋成为蛊莲宿主,带着蛊莲回来,应验了当初玄一所算之命。
何雨洋听得不是很惊讶。
因为他自身穿越,外加有系统,还得了蛊莲,他不怀疑这个世界有奇人异士。
……
另外一边。
张家小辈张石岩浑浑噩噩回到了家里。
“石岩见到何雨洋了没有,他说了什么?你怎么这般神态?”
张父看着儿子,满脸担忧。
难道儿子本命蛊被何雨洋用蛊莲给吃了?
他调动本命蛊,得到儿子体内本命蛊回应,眉眼满是不解。
“爸,我本命蛊好着,我没有真正见到何雨洋!”
张石岩缓和情绪,抬头看向父亲。
“我在何雨洋门口,见到了唐家老祖,听到了他跟唐家老祖议论老祖之死!”
“何雨洋承认没有杀老祖,老祖死另有其人,甚至唐家老祖还分析出了凶手!”
“我觉得有道理,太过惊惧,直接从东方宾馆跑回来!”
张父神色凝重。
“你听到了什么?”
张石岩平复心情,将何雨洋跟唐家老祖二人对话一说。
“爸。”
“我觉得老祖死得的确有问题。”
“何雨洋毫不掩饰最后几个老祖必须死这一点,当着唐家老祖面就说,留着唐家老祖,是想等着之后光明正大,诉说罪名后,再枪毙以证新法震慑他人!”
“以他轻而易举就对付唐家老祖来看,他真要对付老祖,老祖只会跟唐家老祖一样!”
“偏偏……”
张石岩说着。
张父赞同道:“的确,老祖死亡,有些不对劲!”
“但爸,我现在最担心还不是老祖之死是严家老祖所为。”
“我现在担心唐家老祖所说的另外一番话。”
“她说。”
“何雨洋刚来时,她以为他们这些老祖跟何雨洋坐在一张桌子上博弈。”
“但现在是何雨洋一个人在桌子上下棋,所有人都是何雨洋的棋子。”
“我虽然知道何雨洋目的,但是我不知道何雨洋具体要怎么做?”
“总感觉如果不作出正确选择,就危险至极,仿佛覆灭就在眼前!”
“爸,如今老祖出事,明显黔城想要肃清下蛊风气?”
“严家,严诚严琴,唐家,唐柔都代表了两家,已经站在了何雨洋身边,我们张家现在是否要做出一样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