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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南笙给谢意水倒了一杯茶,嘴角挂着笑。

“笑话要看,但是也有些话要跟你说。”

谢意水脸上没有半点笑意,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谢南笙。

眼前的女子不再是当初那个在他身后,甜甜唤他二哥的女子,她的笑让他觉得十分危险。

谢意水想不通,谢南笙究竟是何时变的,他仔细问过清若,清若也不清楚,待反应过来后,父亲母亲已经入狱。

“谢南笙,我们好歹是一家人,你还是不愿就此放过二房?”

谢南笙将杯盏放下,含笑的目光变得温凉,抬眼扫过谢意水,唇边的笑意收住。

“谢意水,我为何要放过你们?谢鹤鸣被毒死,赵娴静被流放,是他们罪有应得,你跟谢清若或许没有参与,但是你们真的不知情?

只要你敢直视我的眼睛,说你半点不知,我就信你一次,可谢意水,你敢吗?”

谢意水端着茶盏的手用力,指腹微微泛白,他张了张嘴,到底还是在谢南笙的目光下漏了怯。

“我不懂你说什么。”

谢南笙轻嗤,嘲弄地看着谢意水。

“懦夫,一屋子的小人,若是你的父亲兄长被人害死,你恨不能喝那人的血,杀他全家偿命,如今竟好意思让我放过你们。”

谢意水脸色难看,他心中的那点想法被谢南笙点出。

“够了,你若只是想奚落我,我没时间奉陪。”

谢南笙敛去心神,不屑地看着谢意水。

“你想知道谢鹤鸣的毒是谁下的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只是你不敢承认?”

谢南笙话音一落,雅间的气氛瞬间变化,谢意水眼里闪过心虚,气恼地看着谢南笙。

“谢南笙,你想激怒我,借我的手去对付谁?”

“谢意水,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父母不在身边,谢家容不下你,赵家巴不得跟你断绝关系,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上,你有什么值得我借用?”

谢南笙毫不留情将谢意水贬到最低,谢意水跟谢鹤鸣一样,心中墨水不多,却有远大抱负。

谢鹤鸣认为父亲挡了他的路,谢意水何尝不是觉得兄长压住了他的光芒?

可他们当真有本事?

没了父亲,谢鹤鸣不过几个月就断送了性命,谢意水如今跟过街老鼠无多大差别。

谢意水的脸红了青,青了白。

“谢南笙,你不要太过分。”

谢南笙看着谢意水变来变去的脸,就跟染坊一样,实在有趣。

“傅随安将谢鹤鸣私藏的信交给了端王,换来给端王捧臭脚的机会,可你应该明白,信件交到端王手中的那一刻起,谢鹤鸣的结局便只有一个。”

谢南笙轻笑,看着谢意水怀疑痛苦的样子。

“谢二公子,如果你猜不透其中的关键,猜不出谁给谢鹤鸣下毒,可别再抱怨兄长抢了你的风头。”

话落,谢南笙起身离开,留下脸色苍白的谢意水。

隔壁雅间,郑岱的脸色同样好不到哪里去,他出城想要烧毁一些账目,不曾想看到谢意水二人。

巧合的是,二人正好进了他隔壁雅间。

谢南笙在提点谢意水,谢鹤鸣的死跟端王拖不了关系。

可这不是重点,而是导致谢鹤鸣在殿下心中失去份量的信件竟是傅随安呈交,而且此事谢南笙还知情。

种种一切,究竟是谢南笙从头算计到尾,还是傅随安回府漏了秘密?

郑岱握着玉佩,眸色十分阴沉。

谢南笙出了茶馆,拐到一旁的小巷子上了马车。

“该说的都说了?”

傅知砚在马车上,伸出骨节分明的手。

谢南笙扶着那双手上了马车,笑着点头。

“不该说的,也说了。”

夫妇两人会心一笑,端王已经容不下他们,那就将水搅得浑一点,且看谁能摸到鱼。

“傅随安的手臂,能保住吗?”

谢南笙看向傅知砚,毒是傅知砚的人下的。

“小命无虞,毒素不会影响他正常生活,可会破坏其手部神经,以后写字作画,必定哆哆嗦嗦。”

足矣,一个文官,连字都写不好,官声一眼都能看到头。

更何况是傅随安,一心只想靠歪门邪道,旁人相助爬上高位的小人,他如何能受得住?

谢南笙二人就是要逼傅随安出手。

绮华轩,当府医再一次强调傅随安的手不能恢复如常时,傅随安满脸怒意将一旁的书本扔出去。

府医侧身一躲,拧着眉。

“二公子,这个结论不是我说的,太医得出的结论,你纵使有气,也不该朝我发啊。”

莫名其妙,府医也来了气性,拎起药箱往外走。

合着他尽伺候二房的人了,锦安堂的老祖宗都不如他们母子多病多灾,况且此次都是二公子自找苦吃。

弓箭都未必能拿稳,竟然还敢推开侍卫护着世子二人,他莫不是觉得那般很像从天而降的英雄?

要他说,定是坏事做多了,与其将火撒到他头上,还不如去求神拜佛,求上天原谅。

“呸,狗眼看人低,无非就是觉得我们母子地位不如旁人,故而才摆脸色给我们看。”

“你迟早有一天会后悔。”

李氏对着府医的背影淬了几句,一个大夫,刺猴主子的奴才,竟然也敢给他们甩脸色。

“随安,他还不如外间的大夫有本事,何必信他的鬼话。”

傅随安脸色颓然,眼神阴骘盯着自己的手臂。

“母亲,他说是太医说的。”

“太医又怎样?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何其多,当年太医都断定傅知砚活不过那年冬天,他还不是还活得好好的?”

李氏心中怨恨,傅知砚就该死在那年冬天。

“母亲,你不懂。”

傅随安举起手,手指小幅度发抖,他已经尽力克制了,可他的手不听指令。

“母亲是不懂,可你为何要去救他们二人,让他们死在野兽嘴下,岂不是正好?”

李氏深深叹气,她其实都知道,可是听到傅随安的手不能恢复如常,她还是没忍住埋怨几句。

“母亲,我若是知道。”

他若是知道野兽早已中毒,就算端王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会挡在谢南笙的跟前。

可殿下为何不告诉他,殿下是真的想要帮他?

“你去问问殿下,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氏跟着着急,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嘴里长了好几个泡。

“母亲,王爷眼下哪里有心情见我。”

孟听晚端着汤药躲在一旁,低头看着微微隆起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