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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的高跟鞋声在空旷的停车场回荡。

她坐进车里,深吸一口气,拨通了谢依禾的电话。

“事情办妥了?”谢依禾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慵懒。

她当然知道宴会里发生的一切,但是她不能现身。不管怎么样,她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殃及自己。

温阮是温家的人,就算陆行简不想办法把她保释出来,温家的人也一定会想办法。

所以,她趁着混乱的时候,提前离开了。

“行简哥哥起疑了。”温阮咬着指甲,声音压得极低,“但他没有证据。”

电话那头传来玻璃杯碰撞的清脆声响:“那就好。记住,不管谁问你,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都是姜欣月鬼迷心窍。”

温阮捕捉到了这轻微的动静,眉头微蹙,“你又去哪鬼混了?”

“哎呀,人家实在是太寂寞了,就来酒吧找点乐子~”

那头嗲声嗲气的声音她的指尖在方向盘上听得温阮有些烦,她深吸一口气,转移了话题,摸着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打:“姜欣月那边情绪不太好,她想反咬我一口。”

“放心,”谢依禾轻笑,“我们手里抓着她在意的东西,她知道该说什么。”

挂断电话,温阮对着后视镜补了补口红。

镜中的女人妆容精致,眼神冷静,哪还有半点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

温阮的车尾灯消失在转角,陆行简仍站在原地。

夜风拂过他的眉梢,将方才的疑虑一点点吹散。

也许……是他多心了。

他想起温阮通红的眼眶,想起她颤抖的指尖——那些细节不似作伪。

即便妆容完好,也可能只是她强撑的体面。

毕竟她从小就是这样,再难过也要保持完美。

而念初就不一样了。

念初不管什么事都逞强,这件事恐怕也不例外。

他必须要找念初好好谈谈了,正好解释一下宴会上的事情。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手机震动起来,是温阮发来的消息:【行简哥哥,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会配合警方调查清楚的】

附着一张照片:她素颜蜷缩在沙发里,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陆行简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过屏幕。

他终究拨通了律师电话:“把姜欣月的案子压下来……对,用精神鉴定那套说辞。”

只有把姜欣月推出去,才能保护阮阮。

那场直播完全将阮阮暴露在大众眼下,现在网上对阮阮的舆论实在太大,她之前积累的路人缘全都崩塌了,粉丝也掉了将近大半,必须要采取一些措施。

至于那个姜欣月……

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对她自己也有好处。

挂断电话,他望向警局二楼还亮着灯的窗口——

温念初正在那里做笔录,她的背挺得笔直。

陆行简突然觉得胸口发闷,他又想到了那段监控。

监控显示,温念初跟着姜欣月一起去了休息室,可就在这里,监控断了,毫无征兆地断了!

而且没办法修复。

为什么这么巧?

念初究竟干了什么?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她干的!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么念初绝对不能被原谅!这次是姜欣月,那下次呢?阮阮吗?

他最终转身走向停车场,他需要冷静一会。

阮阮只是太单纯,容易被人利用。

——

国内。

温志远一掌拍在红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胡闹!念初这孩子怎么能在国外闹出这种丑闻!”

他额角青筋暴起,“马上想办法联系她,让她赶紧滚回来!”

乔芳书也看到了热搜,她自然不希望看到她们两姐妹自相残杀,可是这种事还是发生了,她痛心疾首:“阮阮真是受委屈了,念初那丫头从小就嫉妒阮阮,这次居然栽赃到这种地步。”

“妈!”温薄言猛地合上笔记本电脑,“监控显示明明是阮阮的助理带走了念初,后面发生了什么还不得而知,我们等念初回来再问问——”

事情发生之后,他就迅速联系了米兰那边,他们已经将监控传给了他。

可是监控只有这前半段,至于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就没有了。

他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他想等念初回来亲自问她。

“薄言。”温志远冷冷打断,“不管这件事情如何,对温氏都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温薄言一言不发。

父亲说得没错。

现实宴会上念初被指正抄袭的时候,国内热搜就已经爆了。

这就对温氏股票造成了动荡,就在他们焦头烂额准备应对措施的时候,竟然爆了更炸裂的事情!

简直是雪上加霜!

他必须想办法先联系念初,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定要亲口问她!

念初的联系方式他没有,但是陆行简在米兰,他们一定见过,所以温薄言将电话打到了陆行简手机上。

电话接通的一瞬,温薄言的声音带着一股压抑砸来:“陆行简,我妹妹在哪?”

陆行简坐在车里,抬头看着二楼办公室的身影,他特意将车开到了这里,更方便看上面的人。

“阮阮刚离开警局。”

“你知道我说的是念初,少给我绕弯子。”

“温薄言。“陆行简突然打断,声音冷了几分,“你有多久没和念初联系了?”

电话那头骤然沉默。

陆行简深吸了一口烟,将烟雾吐出去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声音,像是叹息。

温薄言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狼狈:“我想跟她联系,把电话给她。”

陆行简用鼻腔发生一声笑,像是嘲讽一般开口,“怎么?现在温大律师见自己亲妹妹都要有求于人了吗?可惜,令妹现在恐怕不想接到温家的任何电话。”

“你!“温薄言呼吸粗重起来,“陆行简,别忘了当初你也对不起她!更何况你在宴会上给她难堪,她现在恐怕更记恨你吧?”

记恨?

温薄言还真说到点上了。

陆行简苦笑一声:“是,她肯定怨我,但是我至少还能见到她,我还有机会,至于温家……”

他想起来温志远那个老狐狸,声音忽然冷了下来:“这次是不是又要把念初当成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