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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厅里,片刻的功夫,果盘、花生、瓜子、糖果就全都摆到了他的面前,看得出这客厅里一向是不准吸烟的,秦若兰又一溜烟儿跑出去,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烟灰缸,摆在他的面前。

她讨好的举动令张胜既感动又难过,他有点不自在地说:“你……不要忙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哦!”秦若兰直起腰,瞟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说:“我……我今天……一个人在家……”

声音很小,声音很诱惑,张胜的心“卟嗵”一跳。很少有男人能够拒绝女人这样的暗示,尤其是一个年轻、健康、美丽、多情的女子的暗示。

他的脸不禁红了,吃吃艾艾地道:“我……我知道……,你在和平广场说过了。”

秦若兰忽然明白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脸腾地一下变成了斗牛士手中那方红布,满脸红晕做着徒劳的辩白:“我是说……,家里只有我一个人,你……陪我吃顿晚饭好不好?”

“……嗯,哦,好!”

得到张胜的允喏,秦若兰脸上的神彩顿时飞扬起来,她绽颜一笑,说:“那你先坐,喔……先看电视,我去做饭。”

洗手做羹使君尝么?

张胜看着她兴奋地冲入厨房,然后那里便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其声之嘈杂比电视里的声音还大。

张胜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时而感伤着自己刚刚逝去的恋情,时而想起和眼前这个姑娘的暖昧关系,直到秦若兰系着围裙跑出来叫他去吃饭,他才如梦初醒。

秦若兰做了好大一桌子菜,琳琅满目,菜色丰富。王大姐卤肉罐头、霍大哥真空猪蹄、火腿鸡丁罐头、火腿三鲜罐头、辣味三丁罐头、鱼肉罐头、牛肉罐头……,有两个炒菜,一个是冬菇罐头,一个是炒鸡蛋。

看看张胜的表情,秦若兰的脸红得像柿子似的,忸忸怩怩地道:“我……一个人在家,图省事,所以没啥材料。其实……我会做饭的。”

张胜被她逗得几乎要笑出来,他不想秦若兰难堪,忙说:“嗯,这些菜挺不错的啊,很丰盛。”

秦若兰悄悄松了口气,展颜笑道:“呵呵,你不嫌就好,那就坐吧,尝尝那汤,那可是我自己做的。”

张胜拿起汤匙来喝了一口,这甩秀汤做得倒是不错,看来秦若兰只是少下厨,悟姓还是不错的。

秦若兰给他倒上一杯红酒,在桌对面坐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满脸的幸福。

张胜其实不是那么饿,只是不想辜负了她的好意,所以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见秦若兰只是托着下巴在那儿看,嘴里还含着食物便含含糊糊地道:“你也吃啊。”

“好!”秦若兰甜甜地答着,却仍没有动作。

女人下厨,最幸福的时候不是做出一桌人人称道的盛宴,而是看着心爱的男人吃得香甜的样子,那才是她辛苦的最大回报,张胜不甚了解,又催促了一遍,秦若兰才拈起了筷子。

这顿饭吃得很慢,两个人并没有说太多话,但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向彼此传递了太多太多丰富的语言。两个人都想到过那一晚最亲密无间的接触,想到这一切时心中是如何感触不得而知,相信任何一对有着相同经历的男女在这样的情形下重逢,思及往事,都是一样的思绪纷芸,难以琢磨。

这顿饭终于吃完了,张胜如释重负,好像完成了一件艰难的任务,秦若兰脸上愉悦的笑容也消失了,开始带起不舍和不安的神情。

“我……吃完了……”

秦若兰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餐台的桌巾一角,卷起,再放开,再卷起,低低地应了一声。

“已经八点半了。”

“再坐一下吧。”

“不早了,我想,该回去了。”

秦若兰暗暗叹了口气,怏怏地站起来:“那我送你。”

张胜走到门口,想要换鞋子,秦若兰依依不舍地跟在他后边,忽然低声说:“胜子……”

“嗯?”张胜转身,探询地扬了扬眉。

秦若兰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你……这么久,有没有想起过我”

张胜犹豫不语,他从来不知道说一句真话那么的难。那天在民政局面对小璐时,明知那真话是她不想听的,他犹豫着不想说。今晚,明知那真话是秦若兰想听的,他还是犹豫着不想说,做人,真难,最难的时候就是这样两难的境地。

雾气迅速笼罩了秦若兰的眼睛,她用鼻音哽咽地说:“有没有?哪怕……只有一次。”

张胜无奈地一声叹息,说出了他的心里话:“有……,不止一次。”

对小璐坦白那句实话时,他就知道是个错误,但是对小璐,他没办法撒谎。对若兰坦句这句实话时,他仍然明知是个错误,但是他没办法狠下心肠再一次伤害她。

秦若兰破啼为笑,一下子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满足了,她不要太多,只要张胜能偶尔记起她的好,记起她的人,她就满足了。这句话的回馈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张胜嗅到她的发丝有种初夏清甜的茉莉花香,“吻我一次,就一次,像那晚一样,好不好?”秦若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张胜被她的柔情打动了,他忽然反手抱住她,把一腔悲苦和缠绵都倾泻在她的身上,女人天生是渲泄男人情感的湖泊,张胜就像一个饥渴的旅者,沉醉在她的温柔怀抱里,他也摸不清自己是真的喜欢了她,还是把她当成了小璐的替代者。

张胜疯狂地抱起她的螓首,锁定她的檀口一阵热吻,秦若兰由被动的接受到主动的应和,由主动的应和再到无力的承受,一双粉臂环着他的脖子,呵气如兰。

当他的手从秦若兰的裙口探进去时,秦若兰惊叫一声,下意识地推开了他,结结巴巴地说了声“你……”,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男女就是这样,有时候女人只是想要抱抱,男人却是抱了之后,还要做做。欲望的魔鬼喜欢附在男人身上,侵略是男人的本能,张胜本想离开,本想尽快摆脱这一起,欲望一起,他的眼神已经充满侵略姓的狂热。

秦若兰满面绯红,她羞涩地把短裙抚平拉直,不知该把张胜赶出去,还是顺势把他留下来,道德感和内心的渴望交织在她的心头。

看着她挽发整衫时的妩媚模样,张胜更是欲火如炽,他用沙哑的声音唤了一声:“若兰……”,就再度抱住了她。那晚一个个错乱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一连串的吻,印在秦若兰的耳朵脸蛋和脖子上,秦若兰鼻息都烫了,但是因为是在自己家里,又不似上次喝了酒,那羞意始终让她无法放开随着张胜放纵,只是垂着双手站在那儿,予取予求。

当张胜拥起她,一起倒向沙发的时候,秦若兰忽然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不要,先不要……你……你说,说给我听。”

张胜一呆,问道:“说什么?”

“说你爱我!”秦若兰的表情很认真,还带着一丝紧张。

张胜无奈地呻吟一声。

“那么……放我起来!”秦若兰的脸色惨淡起来,语气却很坚决。

张胜在她决绝的目光下屈服了:“我……我爱你!”

秦若兰的身子一震,那双美眸迷离起来。她松开抓着张胜的手,缓缓搭在张胜的脖子后面,柔柔地说:“胜子,我也爱你,好爱好爱你!”

墙角的座钟滴答滴答地响着,爱,在温暖如春的大客厅里燃烧起来。爱在新年前夜……※※※※※※※※※※※※※※※※※※※※※※※※※※※※※※※※“老马,怎么样了?”

秦若男穿着牛仔裤、皮夹克,钻进一辆军用吉普,悄声问道。

司机位置上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子,他机警地瞟了一眼斜对面的一处楼房栋口,笑笑说:“回来了,刚刚进去。这家伙有人命在身,得防着他狗急跳墙。明天就是大年,家家睡得都晚,现在闯进去,地方狭小,一旦反抗容易伤人,刘队让咱们再等等。”

秦若男点点头,笑着说:“过年蹲坑这一招还真好使,没想到他真的自投罗网了。”

老马笑笑说:“那是自然,罪犯也是人呐,中国人的习惯,逢年过节,讲究个全家团聚,负案在逃的人,每到过年孤身在外也觉得凄凉的很,抱着侥幸心理赶回来一家团聚的大有人在。只是苦了咱们呐,今儿蹲坑,明天大年夜,还得蹲坑。”

今晚抓捕的是一个介绍、容留妇女卖银的皮条客,叫叶维。他介绍的一个卖银女与瓢客发生争执,被人杀死碎尸了,警方找不到那个凶手的资料,便顺藤摸瓜找上了他,不料这人十分机警,一听出事便抢先跑路了,这件人命案就此悬而未决,警方把破案的关键放在他的身上,所以对他十分关注。

秦若男抬头望去,四楼窗口的灯光还亮着,她拿起对讲机问道:“老姜,老姜,你那儿观察到什么情况没有?完毕。”

对讲机传出一个声音:“客厅里有人在玩麻将,四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犯罪嫌疑人。桌子刚支好,看这样子,要是打上八圈,天就亮了,这小子不会是打算玩上一宿麻将吧?”

老马一听,说:“得,这一宿算是泡汤了,回家老婆准得埋怨。小男啊,你看是不是跟刘队说六,咱们提前动手啊?”

秦若男秀眉一蹙,说:“四个大男人打麻将,咱们破门而入对方必定已有了防备,刘队不会答应的。”

她想了想,突然双眼一亮,笑道:“我有办法了,你等着,我去找刘队商量。”

“嗳,啥办法啊?”老马一句问完,秦若男已经跳下车向花坛另一边的门洞跑去,老马不禁摇了摇头。

过了半个多钟头,忽然有一对男女青年挎着胳膊走了过来,好像是晚归的情侣,但是令人奇怪的是他们手里提着一个大口袋。老马立即提高了警觉,他一手摸枪,一手抓起对讲机,还没讲话,对讲机里就传出刘队的声音:“大家听好,提高警觉,我现在安排若男和小李到楼下去,想办法引出犯罪嫌疑人,大家待机而动,待机而动,完毕。”

楼下,扮作情侣的秦若男和刑警小李四下看看,把口袋放到了地上,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掏了出来,摆放在地上,片刻的功夫,鞭炮放了起来。秦若男手里拿着点燃的手持烟花,在空中舞着各式各样的图案,真像个正在过大年的女孩儿。

明天才是大年,今晚虽有放焰火鞭炮的,但是都是零零星星的,这么不怕花钱地大放特放的,实属少见,一时吵得四邻不安。

四楼正在打麻将的四个人中站起一个,贴着窗户朝下看了看,骂道:“狗娘养的,钱多烧的是咋的,今晚儿放这么热闹作啥?”

坐在对面的一个中年男子叼着烟卷说:“老三,坐下吧,管他闹腾啥呢,我倒希望声响大点,他妈的,在外边整天东躲藏省的这些天,越静的地方我是越害怕,都快坐下病了。”

叫老三的男人哼了一声,坐回了位置。

楼下,秦若男和小李互相打个眼色,秦若男又点着两枝焰火持在手里,小李则拿了个“二踢脚”,往后退了退,斜着对准了四楼的窗户,用烟卷点燃了鞭炮。

“砰!”一声闷响,“二踢脚”炸起一团火光,斜着飞了上去。

“砰!”第二声巨响,“哗啦啦”一阵脆响,四楼那户人家的玻璃被炸碎了。

秦若男嘴角一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谁家三更半夜的被人炸碎了玻璃,也会火冒三丈的,尤其这是滴水成冰的冬天,窗户破个大洞,如果不堵上,这屋里晚上都没法待人。

四楼的人果然恼了,一个人影一下子扑到窗口破口大骂起来:“我艹你个……”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小李连忙慌张地道歉,然后去拉秦若男:“走,走,咱们快走。”

“走什么呀,你怕他什么呀!”秦若男蛮横地一甩胳膊,指着楼上说道:“你少给我嘴巴啷叽的不干净,不就碎了块玻璃吗?赔钱给你就是了,大过年的,你骂谁呢你?”

“我艹!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你别走!你等着,你狗曰的!”楼上的老三暴跳如雷,抄起件家伙扯开房门就往外跑,其余三个哥们连忙追了出来。

“你个臭娘们,你别走!”老三下了楼,一见那男青年扯着不依不饶的女友正往大院外溜,立即拔腿追了上去。

“不许动!”

“统统别动!”

几个刑警自暗处一拥而上,将措手不及的四个家伙摁倒在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