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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桐瘪瘪嘴,不情愿地抬高音量:“对不起!”叶姝勉强满意,遂又看向叶川:“那他的惩罚呢?”

叶川想了一下,咬着后槽牙,沉声道:“桐桐,你自己做错事要承担责任,今天早饭和晚饭都不许吃了!”

前面叶桐还忍得好好的,一听说不能吃饭,顿时哇地一声哭出来。听到他的哭声,叶姝这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叶姝换了个新的袋子,出门前回头看了眼屋内,正好瞧见叶桐正用小手扒着门框,一脸怨毒地瞪着她。叶姝朝他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平时都是叶桐受到叶川的偏爱挑衅自己,如今也轮到她了。

叶桐受了一顿教育,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可他又忌惮叶姝的脾气,不敢再碰她的东西,却是将主意打到来财身上。

在叶桐眼里,来财不过是一只狗,畜生罢了,所以他欺负来财的时候并没有想那么多,就顾着发泄自己对叶姝的不满了。结果让叶姝逮到两次,来财被他欺负的躲在狗窝里不敢出来,哼哼唧唧地叫唤。叶姝气坏了,一下子想到上辈子养的咪咪被三宝欺负的样子。

上辈子她被亲情冲昏脑袋,放纵三宝的暴行,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再让历史重演,在第二次发现叶桐趁自己不在家偷偷欺负来财时,叶姝先是出手狠狠教训了叶桐一顿,然后便打算将来财暂时送到顾昀那里养着。

顾昀自然是二话不说,忙不迭地答应,这样一来,他就有借口经常喊叶姝来自己家了。叶桐得知来财被送走后,在家大闹了一顿,其实他并不讨厌来财,甚至在给叶姝包里放死老鼠之前,他和来财一直玩得好好的,家里没有同龄小朋友一起玩,来财就是他唯一的玩伴。

他只是无处发泄对叶姝的怨气,只好发泄给来财,反正它是只狗不会记仇,打完再给个吃的,照样高兴得摇尾巴。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叶姝竟直接狠心地将来财给送走了。

失去唯一的玩伴,叶桐不乐意,闹着柳如烟要把来财接回来。

叶姝一进门便看到滚了一地污泥,拽着柳如烟的脚踝正撒泼的叶桐。

“把来财还给我!我不管我就要来财回来!”叶姝上前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骂道:“你小子皮又痒痒了是吧。”

叶川在里屋睡午觉,被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吵得头疼,来到院子里,不分青红皂白就是教育叶姝:“简直没有一天安生日子!姝姝,你多大的人了,怎么处处想着欺负弟弟!你就不能让让他?”

见靠山来了,叶桐撒泼打滚的声音越发响亮:“我要来财回家!我要来财!”“你把那只狗弄哪儿去了,赶紧带回来。”叶川不耐烦地背起手,太阳穴突突地跳。“晚了,我已经送给顾昀了。”

叶姝淡淡地回道。声音刚落,下一秒顾昀便牵着来财出现在门外。顾昀还不知此时叶家出了什么事,进门看到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院子里站着,愣了一下,叶桐看到来财的瞬间,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来财竟也没躲开,欢快地摇了两下尾巴。

“姝姝,我来拿来财的玩具和狗盆。”顾昀紧紧牵着来财,他知道来财被送来的原因,所以格外提防着叶桐,好在这小子还算有数,没敢当着他们的面欺负来财。

叶姝其实也清楚,叶桐以前从来没有欺负过来财,这次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故意气他,尽管如此,上辈子咪咪的阴影还在,叶姝坚持要送走来财。

叶姝将收拾出来的东西递给顾昀,就要送他出门,叶桐却抱着来财不肯撒手,大哭起来,“这是我的狗,我不要送人!”“滚开!你还有脸说,谁让你欺负来财的!”叶姝一把推开他,叶桐站不稳,向后退了几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叶川脸色大变,大步上前抱起叶桐,指着叶姝的鼻子骂道:“叶姝!你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了!不过是一只畜生,你至于这么较真吗!”

叶姝也不生气,只是神情淡漠地看着他,冷不丁地来了句:“爹,你记得咪咪吗?”叶川闻言愣了一下,他那么孝顺刘桂兰,怎么会不记得刘桂兰养的小猫。他自然记得,只不过不明白为何叶姝突然提起这个。

叶姝不再说话,将东西塞给顾昀,推着他赶紧出去,叶川反应过来,又上前一步厉声质问道:“那小子,你是谁家的?这么不懂礼貌,见了长辈也不打招呼,你爹娘就是这样教育你的?”顾昀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训,很显然叶川给他下马威就是故意让叶姝难堪。

“爹,你可真是好记性,顾昀来过咱家你都不记得了?”叶姝冷哼一声,想到自己接下去要说的话,以及叶川可能出现的反应,她便觉得好笑。

“顾昀他爹确实没有教育好他,因为他爹是定海侯顾侯爷,忙着为朝廷效力,哪像你,这么清闲,还有时间教训自己女儿。”

叶川被定海侯几个字震惊到,全然没听到叶姝后面说什么,他睁大了双眼,看着顾昀说不出话来,恨不能时光倒流回去,狠狠给刚才大放厥词的自己甩几个巴掌。“顾侯爷家的公子,怎么会在这儿……”

叶川声音止不住地发抖,就想上前拉拢顾昀,叶姝却懒得再多给他一个眼神,拉着顾昀的衣袖转身离开。

叶桐不懂这些,只知道来财又被人带走了,委屈巴巴张嘴就要大哭,叶川一记冷冷的眼刀扫过来,低声骂道:“住嘴!哭哭哭,除了哭你还会干什么!”叶川以前从未这样凶过自己,哪怕是上次他往叶姝书包里放死老鼠,被叶川教育的时候也没这样,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叶桐瘪瘪嘴,想哭又不敢哭,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叶桐小小的脸上满是不服气,只觉得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过,欺负叶姝这么几次都没成功,如今连这个家里唯一愿意陪他玩的来财都被送走了。

叶川自打辞了八仙楼里的工作之后,就一直待在家里,整日不是借着照看同袍遗孀的理由去谢兰芝那,就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吃酒打牌,过得好不逍遥自在。柳如烟心疼他这些年在外打仗辛苦,身子受了亏空,不舍得他再出去干重活,只说等开春了,地里还有很多春耕的农活要忙。

如今眼看着到了春耕的时日,三河寨家家户户只要是有地的都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成群结队下地干活的人陆陆续续变多,唯有叶川雷打不动,闭口不提干活的事儿。柳如烟体恤他辛苦,自然不会主动开口,默默承担起下地的重担。

每日在家中做好一天的饭食,再自己扛起锄头去地里干活,晚上回来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还得给叶川洗衣服、打扫家里的卫生。叶姝以为叶川多少会为她娘分担些,确实没想到叶川的懒已经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眼看着柳如烟的腰一天比一天弯下去,气色也越来越差,叶姝于心不忍,指责叶川毫无作为:“你在家闲着没事,不能帮我娘干点活吗?”“小小年纪你懂个屁,女子嫁人就是要操持家务、照顾夫君的,这叫妇道!”

叶川却回答得理直气壮,压根不理会叶姝的指责。叶姝明白多说无益,除了对叶川感到深深的失望,她曾经以为最可靠的大儿子,也变成了这样,叶姝尽可能地抽出时间,和大宝一起帮柳如烟多分担些繁重的劳作。

忙完春耕后,总算可以喘口气,叶姝好多天没去看来财,趁着休息日,跟大宝一同来到顾家。“你们来的正好,赵兄来信了。”一见面还未来得及说其他的,沈诚先把西京刚来的书信拿给叶姝。叶姝这阵子忙得头晕,险些忘了还有这回事,迫不及待地拆了赵凌越的信,一目十行地读完,表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凝重。

“信上说啥了姝姝?”大宝伸长脖子想凑过去看看,叶姝却将信纸合上,望着眼前的茶杯发呆,表情严肃。这次的信比之前要长很多,赵凌越这段时间动用自己的所有关系,将叶川在军营里的事查了个明明白白。

这不查还好,查出来的结果却让叶姝胆战心惊!赵凌越在信里说,叶川在军营里的记录,早在两年前就已经中断了,这也说明,叶川两年前就已经退伍回家!可是他并没有回到三河寨,那他这两年时间在哪儿,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叶川在军营期间,表现突出,叶姝猜想,那会叶川大概还没有变化,依照他过去忠厚老实的性子,在那种人心复杂的地方,很容易被上面看到。

在一场战役里,叶川充分体现了他的忠孝节义,他拼死救下受伤的将领并且带回军营,因此立了大功,为了奖励他的舍身相救,在退伍时,军营给了他一大笔的安家费,据说那个被他救下的将领,也赏了他一大笔银子。

这就更奇怪了,叶川回家时分文不带,叶姝问起安家费,他只说没有,如今再看赵凌越查到的信息,叶川果然撒谎了。除此之外,赵凌越还查到,那谢兰芝是墨城人,早些年随家里去边疆做过一段时间生意,后来生了孩子,便带着孩子回了墨城住下。

至于孩子他爹是谁就不知道了,谢兰芝对外从未说起过,且叶川所在的军营里,并没有祖籍墨城的人。“难怪。”叶姝将信来来回回看了两三遍,指关节不知不觉地用力,血色都褪了个干净。

“难怪之前在墨城,我总感觉好像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原来并不是我看错了。”“什么身影?墨城怎么了?”大宝一头雾水,听得迷迷糊糊,“姝姝,到底发生啥事了。”

叶姝猛地站起身,手里的信纸已经被她揉成皱巴巴的一团,她眯起眼睛,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哼,叶川啊叶川,我真是小瞧你了。”

赵凌越不可能撒谎,疑点越来越多,叶姝等不及想要马上回家,和叶川当面对质。大宝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事儿和叶川有关,而且看叶姝的样子还是大事儿,这种时候自己最好还是不要往前凑,这是叶姝的家事。

叶姝自己回了家,大宝则留下来,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顾昀,今儿晚上能不能让我先住你们家?”他有种预感,今晚,叶家要掀起一阵大风暴。叶姝几乎是一路跑回家,风声在耳边呼啸丝毫,她跑得两条腿发软,却丝毫不绝得累,凭着一腔子的怒火一直跑进家门。叶川和柳如烟二人带着叶桐在院子里玩,看过去三人更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叶姝不说废话,见到叶川便直接了断地问道:“爹,你两年前就退伍了,为何今年才回家?这两年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回家!”

“你是不是一直躲在墨城,我见过你两次!”劈头盖脸的一番话,打得叶川是措手不及,呆愣在原地,柳如烟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姝姝,你说什么呢?”叶姝看向这个和自己一样,被叶川蒙在鼓里,骗的团团转的女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悲悯。

“娘,你让爹自己告诉你,他为什么骗你!为什么不肯回家!”“谁告诉你的!”叶川下意识地不是反驳,却是质问。“又是哪儿听来的谣言。”

“不光是两年前退伍归家,你还因为护卫有功,上面给了你一大笔的安置费,可你却告诉我们,你一文钱都没拿到。那些银子究竟去哪了?”

叶姝接下来这番话,远远超出叶川的预料,他震惊地看着叶姝,久久说不出话,他原以为这些会一辈子烂在他肚里的秘密,叶姝一个远在偏远小山村里的野丫头,是怎么知道的?“姝姝,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种人?”

叶川分明心虚,讲不出反驳的话来,便开始打感情牌。“你真是让我伤心。”

“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这种时候,叶姝没有再把自己当叶川的女儿,更多的事以刘桂兰的视角,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