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8-08-04
我们是冷血的杀手,死在我们手里的人成百上千。可是看着两栋400多米高的大厦崩塌在眼前,仍是超出我们心理承受能力之外的。当从天而降的楼体像尼加拉瓜大瀑布一样泛着白光扑天盖地而下,我甚至能看到楼中原本探出身子向前来救援飞机拼命招手的人员,像洪水中的枯叶一样夹杂在成吨的碎石中砸在铺满消防员的地面上。站在远处看不到任何血花,也听不到一丝呻吟。原本拥挤不动的人海向平空消失了一样,等洪水猛兽般的粉尘褪去后,人头攒动的广场而了钢筋水泥的废墟。
如果说这些还只是让我们吃惊的话,那么那些阿拉伯贵族道破天机的一句话,便让大家心里凉冷如冰。不管做为一个外国人,还是一个旁观者,我都不愿相信,如此惨剧的发生是某些恐怖分子和不作为的官僚促成的。
“这两栋楼里可是有5、6万人呀!上帝保佑他们能及时逃出来!”honey不断的在胸前画着十字,两眼泪水盈眶,楚楚可怜的趴在redback的怀中痛哭失声。
“平民死多少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家伙和这件事应该有关!”我在慌忙之中,眼神被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那人异常镇定的神色让我觉的很可疑,等我细看后立刻认出他便是那日在地铁中和哈利德。穆罕默德一起搭车的年青人。
而哈利德的身份与眼前发生的事聚在一起,有脑子的人都能想出个所以然来。队长不认识这个年青人,可是redback那天和我一同在地铁中,眼神顺我手指飘过去一眼便认出了这家伙。她的反应之快让我大吃一惊,几十米宽拥挤马路用了不到半分钟便窜了过去。
那个正在打手机的小伙子,也被眼前这惊天动地的场面震憾住了,根本没有注意到redback的接近,等到被redback一脚踹进地铁通道时才醒过神来。
大家都紧跟在redback的身后冲进了地铁入口,这时原本应该人潮汹涌的地下铁是空无一人、漆黑一片、烟尘缭绕。那个小伙子刚想作势起身便被redback一脚踢倒,铺着厚厚灰迹的军靴重重的踏在他的颌关节上,当时便将他的下巴踩脱位了。
我还没有走到近前,便看到redback提起那个家伙,信手向后面一抛,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看不真切向我飞来。料想也不会是什么危险的家伙,我便伸手接住了那个扁长的东西。等入了手才看清楚,原来是只挺高档的手机。
按着规矩我查看了一下通话清单,最后一个号码便可能是我们需要的他的同伙。接通了dj的电话,我便让他给我查这个号码的所有人是谁。从电话那头惊讶的语气我知道,这些家伙在公子哥那高高在上的豪宅里,也看到了刚才惊人的一幕。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那个小伙子看到我们都是穿着便衣,虽然脸上很害怕,但仍强装镇定,下巴刚给他接上便举着手叫道:“我只是学生!没有钱!”
“你撒谎!”redback一只手提着这个家伙腾出另一只手翻出皮夹内的护照和成卷的大面额美钞,粗略的看了一下,至少要有三万美金左右。我则在边上给队长他们解释这个家伙为什么有嫌疑与这件袭击有关。
“现在这个社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的,除了毒贩便只有你了!”队长把那些钞票摞在一起捏着一角照年青人的脸上摔打了几下。
“塞那耶。阿卜杜拉。阿奇拉。男。科威特人。24岁……”巴克接过redback搜出的护照,念出上面的字符。
“科威特人?”虽然他的国籍解释了为什么他认识哈利德。穆罕默德这个国际恐怖分子,但我们不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科威特人会加入攻击美国的行动中。
“*养的!我们从伊拉克人手里救了你们!你这个白眼狼!”巴克一脚将这个年轻人从redback手里踢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等他抬起头时满嘴的鲜血,门牙也不见了,他刚想爬起来,便又被扳机横着一脚踢起半米高重又摔回地上。即使身边不断有碎石摔落,我仍清楚的清到他肋骨折断的声音。
“你们为什么要打我?”年青人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
“我有看到你和哈利德。穆罕默德在一起!不要否认,因为我们不需要你的回答。”我扶着被地上塌落下来的大石块绊倒的honey走过来,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脸让他看清我和redback的长相,虽然大家全都灰头土脸,但他应该对我和redback有印像,因为那天他有偷瞄了两眼我的女人。
“我们要的是活人!你要活下去!”队长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将他直接踢晕阻止他企图自尽的的打算。
“我们要把他怎么办?”扳机用年轻人的血取了他的指纹站起来看着队长。这么大的事队长也没有了主意,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世界最大的军事强国被炸死伤上万人。从dj报回的消息,美国各地都受到了袭击,这在美国历史上是前所未有的耻辱。我们手里拿着的人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如果说刚刚交给美国政府的三个人,已经给我们换来一张赦免令,这个家伙给我们换块免死金牌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看到边上其它人都一幅悲天悯人样子,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像奸商算帐一样核来算去,突然觉的我还是比他们没有人性,意识到这一点后再一次从心底窜起一阵恶寒,给人一种自己从内部烂透的罪恶感。这时候我发现原来没有屠夫和快慢机在我身边的话,马上就突现出我的麻木不仁。
“你在想什么?”扳机从头发里挑出几块小石头,贴近队长看着眼前地上昏倒的年青人。
“这个事不我们不要插手,我们现在把这家伙交出去就好了!”队长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把后半句话咽了肚子。
随手用便携的塑料手铐将这个年青人绑了起来,将他架起来想拖上地面去。可是还不走到地铁出站口,便被十几个冲下来的口舌不清西班牙裔小混混给围上了。其中一个挥着可怜的小跳刀在我们面前晃动着叫道:“钱!珠宝!手表!皮草!全都给我留下!”
我意外的看了一眼面前趁火打劫的小家伙,这群人看样子都是街头上打群架的小流氓而已,但每个人手腕上都戴着数只劳力士和伯爵之类的名表和手链,十个手指上套满了戒指,一个个珠光宝气像发现了所罗门宝藏的冒险者,人人脸上透着大丰收的喜气。
“**!我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了!有本事过来拿呀!”巴克亮出他脖子上狗链一样粗的铂金挂饰,上面镶满钻石的巨**uck字母,在暗无天日的地下铁中仍闪闪发光。
“拿过来!”其中一个不开眼的家伙根本没有听出巴克话语中的火气,竟然伸出手来扯,结果被巴克一枪打在他的掌心。。45高爆弹当下便将他的手掌打的血肉模糊,那家伙惨叫都没出口抱着手腕昏倒在地上。
“妈呀!血!血!……”其中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孩子被那家伙甩了一脸血水,捂着脸尖叫着也晕倒了。
“哗拉!”那群家伙看到竟然有人拒劫,全都掏出了家伙。美国不愧是世界私枪最泛滥的国家,连这种未成年的小混混身上都别着史密斯。威森纪念版之类造价不菲的手枪,其中两个竟然还有全自动的m10这种管制级的冲锋枪。
几声枪响过后,那几把中看不中用的雕花的“艺术品”,便被四分五裂的散落一地。
“动呀!再动打烂你的脸!”我把枪管*其中一个带头的家伙鼻孔里叫道。看到他们这群人有如此强的火力,我们一点也不意外他们竟然能抢到这么多的东西。如果不是他们拔枪速度还有待练习,估计我们几个也要阴沟里翻船了。
“不要开枪!放轻松!放轻松!这都是误会!误会!”另一个被我用枪抵住下巴的家伙举着双手松开枪把,手枪挂在他的食指上大声叫道。
“误你妈!”巴克一脚将他手上枪给踢飞后,把枪管伸进那家伙的嘴里使劲向下压,痛的那家伙呻吟着跪倒在地后,脸贴脸的骂道:“你不是喜欢*吗?来呀!!”
那个跪在地上的家伙痛苦呻吟着,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拼命的摇动双手,最后竟然自动把手上劫来的财物都褪下来双手捧着递到巴克的面前。
“趁火打劫!不要命了!”redback把其它人手上的枪都折成零件扔到一边,最后接过其中一个女光头手里的小刀在她的光头不停的刮动着。
“就是这个时候警察才没有时间盯着我们嘛!大家都在干呀!”边长被扳机打断食指一个黑人抱着手喃喃的辩解道。
巴克刚想发作便被队长阻止了,这种趁火打劫的东西我们当然见多了,只是没想过会在纽约碰到。不过现在不是和他们鬼扯的时候,我们手里的俘虏才是当务之急。
“滚!”队长踹了其中一人的屁股放了话,那群家伙便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可笑的是其中一个还想着去拾自己得来不易的冲锋枪,结果被redback一通乱射吓的尿湿了裤子,捂着裤裆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等我们再次架起那个叫塞那耶的年青人时,他已经醒过来了。嘴里不停的叫着‘冤枉!’和‘人权!’之类的词语。
我们也懒的听他叫唤便拖死狗一样的刚他提溜出了地铁,结果当一露面,迎接我们的竟然是一通乱石。一群灰头脸的美国人拎着石块向我们围在中间的中东青年砸来,一边砸一边骂着什么“血债血偿”之类的词语。为了不让这个证人,在半路上就挂掉,我们只好充当他的人肉护盾,结果我还被石块狠狠的k了几下。直到身边的honey和redback也被石块伤到后,我才忍不住了向天呜枪示警,结果那群平民是吓到了,结果却引来一群全副武装的警察。
队长拔通了他认识的军界人物,对着那群眼中充血的老美好一番解释,才让他们理解我们不是恐怖份子,而且手里的俘虏也不能交给了们痛扁。最后警队同意派给我几辆警车开道,让我们押送人犯。不过那些警察满眼泪水的表情却从没有和善下来的迹象,甚至有人在我们护送塞那耶上车的时候还向我们吐口水,结果吐了redback一脸,气的她差点把那家伙生吞活刮了。
等坐进了我们的防弹多功能车后,我们才松口气。幸好这件事发生的突然,这些群情激愤的美国民众并没有做足准备,如果让他们每人都拿把枪冲上来,非把我们打成肉泥不可。
擦了把脸上臭哄哄的口水,我颇有点自责的看着气乎乎的redback.虽然她很坚强也很厉害,但女人毕竟是女人,天性中的某些东西不会因为她的经历便完全消失。被吐口水也许是第一次,看她厌恶的不停蹭拭已经发红的脸皮,我觉的自己完全没有尽到保护自己女人的职责,挺惭愧的!所以,我禁不住捧起她的脸,在她一直擦拭的地方使劲亲了口,嘴唇离开时还用舌头在她脸上轻舔了一下。
“干什么?”redback推开我瞪着眼看着我像看神经病,摸摸我亲过的地方指着我的鼻子叫道:“你好恶心!吐我的是个男人!”
“……”我无语了,有时候她挺聪明的,怎么有时候傻的有点令人吃惊。
满车的人看到我吃力不讨好的行为都哄笑起来,甚至连那个中东小子也吃吃的哼笑起来,不过还没笑两下便引动伤势捂着肚子冒出一头冷汗。
“啪!”我有点恼努的给了那小子一巴掌,然后捏着那家伙的嘴挤开条缝扔进却两粒止痛药灌进去一口威士忌把药片冲进肚子,免的他在路上痛死。
“阿拉呀!你这个混蛋!”那个年轻人突然不知哪冒出的力气竟然一把推开我,伸出手指向嘴里抠去。吓的我以为他是要寻死什么的,赶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手指一夹把腕关节给他卸了下来。
“真主啊!你确是至赦的,确是至慈的!原谅你的仆人被恶魔所强……”年轻人用阿拉伯语不低的向自已的真神祷告着,我虽然只能听懂一点阿拉伯语,但我仍从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听出他是在向神认罪,并希望神惩罚他的敌人。这时我才想起,酒精是穆斯林所禁之物,怪不得他如此惶恐。
我虽然杀人但从不拿别人的信仰取笑,因为我有我自己的信仰,当别人侵犯到我的信仰时,我所感受到侮辱和愤怒让我自觉的也不去侵犯别人禁忌。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是清教徒。”我扔掉酒瓶把他的手腕重新接好。
“安拉不会责怪在暴力下非自愿破坏戒条的行为的!”redback递给他一瓶清水让他濑口。我看着这个戴着十字架的女人觉的奇怪极了,她又不是伊斯兰教徒,怎么会了解伊斯兰的教义。不光是我,连塞那耶也奇怪的不住向这个异教徒行注目礼。
“所有的神都不会责怪非自愿情况下发生的破戒行为!信仰的共通性!”redback接过塞那耶用完的水瓶放回车载冰箱内。
“尔撒!祈主赐福予他!”年青人说了一句祈福的话后接着说道:“尔撒只是真主的先知,你尊其为神,是为入邪!”
这几年在redback的影响下我也有读过《圣经》,虽然仍无法成为信徒,但对宗教已经不是几年前那样雾里看花-非真非切。对于塞那耶所说的话也能理解,他的意思是说基督教的耶稣就是穆斯林所共同承认的先知尔撒圣人,只不过伊斯兰教只把耶稣当做神的使者,而非像基督徒那样把其尊为神子或“三位一体”的神。
“你们说:”我们信仰我们所受的启示,与易卜拉欣﹑易司马仪﹑易司哈格﹑叶尔孤白和各支派所受的启示,与穆萨和尔撒的经典,与众先知受主所赐的经典;我们对他们中任何一个,都不加以歧视,我们只归顺真主。‘这是出自《古兰经》第2章136节的话,我没有引用错吧?“redback靠在椅背上随着车势颠动,静静的看着塞那耶。那样子像是一个长者看着一个无知的幼子:”如果你真照着《古兰经》所示下行事,那你为什么要违背神的旨意敌视我呢?“
她所提到的这些的名字﹐都是《圣经》和《古兰经》中同样的先知﹐他们是穆斯林尊重的真主使者﹐也是基督教徒尊敬的圣人。古兰经上这句话是想把基督徒也归于真主麾下,而redback提到这句话其实有些自甘下风,她意欲何为则说不清了。
“你……”塞那耶明显没有意料到redback会让步,一时也接不上话了。
“因此,我对以色列的后裔以此为定制:除因复仇或平乱外,凡枉杀一人的,如杀众人……”redback不停的引用《古兰经》上的内容,如同一个虔诚的清教徒:“既然《古兰经》中并不仇视基督徒,那么又是什么让你参与了这种对平民和非战者的袭击?是复仇吗?还是平乱?”
“从信仰上说不通的话,那么你是科威特人,美国人在海湾战争中赶走了伊拉克人,你也不应该仇视美国人,那你做这件事又是为了什么呢?”redback不停的发问,看样子并没有为了宗教信仰大打出手的意思。
“自以为是!美国人什么时候帮了我们的忙?你们了解当年我们科威特皇室**贪污造成民风糜烂,平民生活是苦不堪言,萨达姆打进皇室根本就没有遇到科威特平民的抵抗,最后剩下的只有皇家卫队的小量武装进行了反抗。所以才那容易便攻下了科威特全境。美国人赶走了萨达姆又把那群害群之马接回来,科威特人又重新陷入了苦难的沼泽,原本的石油资源都陷入了美国人手里,美国大兵带来的犯罪和亵渎,污染了伊斯兰的圣土,我们还要感激你们吗?”我们长期以来,都是接收美系的新闻信息,所以一直把侵略科威特的萨达姆当成是恶人;没想到在科威特平民的看法里,反倒是把候赛因当成是英雄人物呢!
redback降低自尊套出的话当时就让车内所有人都傻了眼,连正在开车的队长也禁不住惊讶转过头看着这个小伙子。当年他就带队参与了海湾战争,没想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奋战,换来的竟然是如此一番言语。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没有比自己牺牲的没有价值更让战士受伤了。
“你……”巴克原本想扑过来痛扁塞那耶一顿,可是看到这个小伙子眼神中仇恨的火焰又停住了身势,拳头停在空中进退不得,最后恼怒的一拳砸在了边上的小电视上,将其打穿了一个洞。
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很难分清他们谁对谁错。如果说以前我也认为美国发动海湾战争虽然是为了石油称不上正义,但也应该得到科威特人的感激的,可是现在当事人都这么说了,美国人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看着巴克和扳机吃瘪的表情让我想起一句中国老话:人难做,屎难吃!
把这个家伙送到华盛顿时,远远的便看到五角大楼的浓烟和废墟。看着缺了一角的美**事中心,我简真佩服死发动这起袭击的策划者,把美国搞成这么狼狈的,他还是头一个。
美**方的人接走了塞那耶的时候,一直不言语的honey突然说道:“有如此的信徒,不知是伊斯兰教的幸还是不幸!”
“看看十字军东征就知道了!”redback又蹦出一句不合身份的词令。
9月11号晚,我又回到了曼哈顿城,世贸附近的圣三一教堂停满了血流满面的伤患,经过圣文生医院,看到连停车场上,都堆积着几乎到两层楼高的罹难者烧焦的尸体。因为早上世贸中心的恐怖份子袭击事件,*宣布全国delta级的戒严令,纽约市交通管制,所有对外交通全部中断,任何人都无法离开这人间炼狱般的孤岛。由于害怕再次遭受类似袭击,所有的高楼都没有点灯,原来习惯的不夜城,竟全成了一片漆黑,纽约市的繁华,在一夜间消失。虽然失去光线的刺激,但视觉惯性上似乎仍留有往昔的幻象,猛着看向昨夜仍耸立的双子楼处,视网膜上不自觉出现了两栋淡黄的光晕。
因为对外交通的封锁,连地下铁也都不通了,滞留不去的人们哭着、惊叫着、咒骂着,在纽约街头、像是游魂似地荡着踱着;几个灰头土脸的上班族,像是惊慌失措的孩子,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更引人注目的则是不断涌向世贸废墟的人流,无数不分肤色和国藉的人不顾危险的冲进了仍在冒烟的石山中。
一名阿拉伯藉的男子,在废墟里抢救了一天的遇难者后,在回家的路上被一群大学生样的年青人打了个半死,但第二天早上,我又在废墟边上看到了头缠绷带的他的身影。
看着加诸于他身上的仇恨的目光,想起困于心结而驾机丧身于废墟中的恐怖份子,我再一次迷惑于人性的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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