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任东明刚想骂人,就见何雨柱手中拿着自己的帽子,眼神还斜睨着自己说:
“我不知道怎么才算厉害,但就你这样的,收拾四五个应该很轻松。”
“你是吹牛不报税,全靠一张嘴吧。”任东明当然不服气。
春节后两家再聚的时候,两家人又一起吃饭,在饭桌上,二叔将这个家伙好好夸了一通,说他身手不凡,几乎是无师自通,还让自己端正态度,多加努力。
二叔的话让任东明非常不爽,要知道我可是从小就练习武功,从小到大,在学校一直都没有对手,即使是到了大学,依然稳占头把交椅,就这个没有师承的乡下把式,还能和我比?
任青峰乐呵呵的站在一边看着,也不讲话,他知道自家这个侄子天资不凡,从小到大一直出类拔萃,以至性格上有些心高气傲,对于自己夸奖何雨柱,心里不痛快,所以听说初六两人还要在这里练武,就专门提前住在了自己家,就想要见识一下何雨柱的成色。
对于任东明的想法,任青峰是心知肚明,所以就想让何雨柱给他个教训,免得他心气太高,目无下尘。
“不服就试试呗。”
打击任东明的信心,何雨柱非常愿意,他也清楚,这类高官子弟,个个心高气傲,必须把他们收拾的服服帖帖,把他们的高傲给挫败,他们才会与你平等相待。
“试试就试试。”
何雨柱说:“你活动开了吗?”说完,将手中的帽子随手往地上一扔。
任东明看得火起,控制情绪双手握拳伸向何雨柱,何雨柱也握拳与他的拳头一碰,然后拉开距离,任东明一扎架势说:“来吧。”
说完,看到何雨柱已经做出了应对,他就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想给何雨柱一个下马威,逼近就来了一个黑虎掏心,他的身形矫健,动作迅速,拳风呼啸,但出招明显有点儿随意,这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把何雨柱放在心上。
何雨柱八风不动,在任东明的拳头即将到胸前时,他才迅捷出手,后发先至,出手干净利落,一把就叼住了他的手腕,身体微侧,手一用力,任东明就身体腾空,从他身边向身后飞了过去,“扑通”一声,人就趴在了地上,溅起一地烟尘。
“啊。”
任东明大叫一声,翻了一个身,接着一个鲤鱼打挺,人又站了起来,看着没有乘胜追击的何雨柱,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但他不是个喜欢认输的人,急步上前,毫无征兆的跃起,接着就是一个凶猛的侧踢,动作疾如闪电,势大力沉。
可惜,何雨柱应对的非常轻巧,一记太极拳中的揽雀尾,手就抄住了他的腿,接着就是一个未出全力的铁山靠,就见任东明如同一发炮弹一样翻滚出去,在地上连滚两滚才停了下来。
这要是出全力,任东明即使不死也会动弹不得。
“你太浮躁了,出招太松散随意,先冷静一下。”何雨柱都不想出手了,耐心提点道。
任东明站起来,脸红得如同猴屁股,太丢人了有没有,他先是看向何雨柱,见他随意的站着,似乎都没有动地方,不由又看向二叔,只见他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脸上明显带着戏谑之色,不禁又想起了前两天二叔说的话,脸色不由更红了。
见他有点儿不知所措,任青峰提点说:“东明,稳一下心情,再来。”
刚才的情况绝不应该出现,何雨柱虽然很强,但任东明绝不该这么弱才是。
任东明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说:“再来。”
然后,他的身体仿佛弓弦般紧绷,力量在瞬间涌动,一声低吼,双手齐肩而出,人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再次冲向何雨柱。
这一次,他完全收起了心中的轻视之意,招式不再像刚才那样大开大合,双手如同灵蛇如洞,上劈下打,空气不断炸响,何雨柱接架相还,两人拳似流星般不住的碰撞在一起,当真是拳拳到肉,有时还能听到空气炸响的声音,威势惊人。
不过,何雨柱基本就是防守,通常的说就是喂招,不然,这任东明依然连一招都接不了。
任青峰看着轻松惬意、毫无压力、往往后发先至的何雨柱,不由暗暗赞叹,这小子,确实是个学武苗子,就现在拥有的实力,就是自己想要对付他都不容易。
按何雨柱现在的武道层次,应该是处在明劲后期,可是,武术上有一句话叫做一力降十会,这小子的力气太大了,即使是以自己暗劲的层次,想要打败他,都得花费不少的工夫。
两人一直打了半个小时,任东明脸上的汗水不断挥洒,当汗水将眼睛糊住时,他后退两步,抱拳道:“何兄弟太强,我认输了。”
何雨柱后撤一步,也抱拳道:“承让。”
任东明擦去脸上的汗水,再看向何雨柱,他运动过后红润的脸更加红了,只见何雨柱脸上微带红色,汗水微微沁出,似乎和自己打斗了这么长的时间,就像是在热身一样。
任青峰走了过来说:“东明,现在知道差距了吧?”
“二叔,我知道了。”
以前的任东明那可是自傲得很,身边无人是自己的对手,就是进入大学以后,同学中也有从小就练武的,每次比试都是自己胜出,那一场场的胜利也让自己心中浮躁,有了看轻天下英雄的想法,现在看看,自己真的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
“嗯,开学之前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里吧,以后每天早上都来这里锻炼。”
“是。”
交待完侄子,任青峰又看向何雨柱说:“柱子,书看过了吧,有疑问吗?”
“有。”
“说说。”
“是。师父,浑圆一气之意是不是站桩时要练周身六面争力?”
听到这个问题,任青峰就不由轻轻点头,这个问题问得好,于是回答道:
“哈哈,不用。站桩时若身上争力,练出来的就是一身僵劲,出不来灵劲,所以,无论是站桩还是走架子,周身都要均匀松开,周身虽有六面撑开之意,但同时又要融融和和、虚虚无无,身上没有一处地方,或者一部分地方感觉用力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