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一看白寡妇笃定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瞒不住了。
“唉~”
何大清叹了一口气,他是真不想现在就和白寡妇翻脸。
毕竟两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一点感情的。
而且白寡妇年龄比他小很多,今年也才四十岁,加上她平时比较注重自己的容貌,所以现在的白寡妇,对何大清还是有一点吸引力的。
但如果就这样让何大清放弃他给女儿和孙子攒的钱,他肯定不愿意。
“小白啊,你装作不知道不好吗?”
何大清眼神复杂的看着白寡妇,他的心里已经做好了离婚的打算,大不了回去陪孙子去。
“大清,你……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白寡妇,被何大清的这个眼神给吓到了,感觉下一刻何大清就会离她而去。
想当年,何大清被白寡妇伺候得忘乎所以,飘飘欲仙,那时候白寡妇对他可谓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白寡妇对何大清的态度,却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曾经那个温柔体贴、小鸟依人的她,如今却变得越来越强势,凡事都要管着何大清,甚至有些时候还会对他指手画脚。
习惯了何大清这么多年都依着她,突然看到何大清变脸,让白寡妇心里一下就慌了起来。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不再隐瞒你,这么多年,我的工资全部都交给了你。
现在我女儿到了出嫁的年龄,我得给她攒点儿嫁妆。
还有就是我的儿子给我生了两个孙子,我这个当爷爷的,也得有点表示才行。
这就是我这段时间瞒着你,偷偷攒钱的原因。
当初我丢下他们,跟着你来了这边,我没有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现在我只想弥补我当初的过错。”
何大清选择了坦白,他已经考虑好了,如果白寡妇对这事儿有意见,那他就和白寡妇离婚,回四九城去。
“我早就知道你和他们兄妹俩有联系,我也从来没有阻止过。
你想补偿他们兄妹,我也同意,但是咱们的两个儿子你也不能不管吧?”
面对何大清的坦白,白寡妇也退了一步。
你何大清想要补偿自己的儿女也行,但是她的两个儿子也不能落下了。
喊了你何大清这么多年的爸爸,你总不能厚此薄彼吧。
“你想让我怎么管他们?”
说起白寡妇的两个儿子,何大清就来气。
这两个小兔崽子,小时候还好一点,嘴巴很甜的围着他叫爹。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兄弟俩对他的态度就冷漠了许多。
只有求他办事的时候,这兄弟俩对他才会有好脸色。
平时白寡妇也不让他管自己的两个儿子,现在想起让何大清管他们了,早干什么去了?
“那个,他们兄弟俩都成年了,你看是不是帮他们弄个工作,毕竟天天在外边晃悠,丢的也是你的脸不是。”
白寡妇又旧事重提,说到了兄弟俩工作的事儿。
之前何大清以没钱为借口推了这事,现在既然何大清能在外边接这么多宴席,那么等过段时间,就能够为兄弟俩买个工作了。
“呵!既然你这么想给自己的儿子安排工作,那你直接拿钱出来给他们一人买一个不就行了。
我的工资加奖金,一个月下来至少都有五十多,这么多年全部都交给了你。
而且之前我挣的外快,也拿了很大一部份给你。
你千万别告诉我,你现在连一两千都拿不出来?”
何大清凭着他的厨艺,一进厂工资就比较高,后来定级的时候,他也去考了个三级厨师。
厂里只能给他定最高的六级炊事员,但是为了留住他,其余的补贴可不少,算下来每个月都得六十多。
这么多年下来,哪怕每个月花掉一半,白寡妇的手里都能存个三四千。
这么多钱,拿出来给她的两个儿子买工作,那是绰绰有余。
“我……我手里是存了些钱,但是买了工作就剩不下什么了,我也得为咱们俩的以后打算啊。”
白寡妇自知理亏,只能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招以前对何大清可是屡试不爽的。
以前何大清看到白寡妇的这个表情,只会满心怜惜,再怎么生气都会心软原谅她。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再看到白寡妇这样的表情,何大清只觉得有点火大(是怒火,理解错的人,自己去面壁思过)。
“行吧,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兄弟俩其中一个来接我的班吧。”
对于白寡妇说她存钱是为了他们俩的以后打算的,这话何大清是一点都不信。
说白了,白寡妇这是在防着他呢,怕他哪天又跑了,这些钱,就是她以后的依靠。
以前白寡妇这样做,何大清会理解她,但是现在只会让何大清厌恶。
“啊?一个工位,他们兄弟俩也不好分啊,要不你再想想办法?
还有,就算你不上班了,以后每个月该给我的钱也不能少,我得存起来,以后咱们养老用。”
看到何大清松口了,白寡妇得寸进尺,想要何大清再想办法弄一个工位。
她还以为自己还像以前一样,只要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何大清就会对她言听计从。
而且她不光是想让何大清给儿子弄工作,还想让何大清继续每个月给她交钱,还不能比以前少了。
在她看来,反正何大清有这么好的厨艺,不上班的话,说不准还能比以前挣得更多呢。
“呵!这可真是什么好事儿都让你占了,我的工位给你儿子,以前交给你的钱,我也不问你要,就当是这么多年对你的补偿。
明天咱们就去把婚离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听到白寡妇得寸进尺的话,何大清都被气笑了。
自己工作都让给他儿子了,还想让自己每个月给她交生活费,做梦都没有这么美的事儿吧?
“什么?离婚?何大清,你有种再说一遍?”
听到何大清要和她离婚,白寡妇楚楚可怜的模样立马不见了,变得惊怒交加。
她以为自己这辈子吃定了何大清,没想到现在煮熟的鸭子要飞走了,这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