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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

顾霆琛迟迟没有回神。

沈伊娜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晃动着顾霆琛的胳膊:“霆琛,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他径直抽出了被她握住的手。

转身离开酒店。

沈伊娜脚踩七寸高跟鞋,跟不上他的脚步。

“霆琛,你等等我!”

“啊!”

没走几步,她一屁股摔坐到地上。

已经走出老远的顾霆琛回头,不耐烦道:“怎么了?”

沈伊娜委屈道:“脚崴了。”

他皱着眉头走回到她身边,查看她脚踝的伤势。

红肿淤青,有些错位。

稍微一碰。

“啊!”沈伊娜疼的惨叫。

顾霆琛说:“脱臼了,我送你去医院。”

“对不起霆琛,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脚踝迅速肿起,她无法行走,连站起来都成问题。

顾霆琛无奈,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朝宾利车走去。

身体腾空,她整个人都落入顾霆琛的怀中,唇角开心的笑容难以压制。

她享受的靠在他的肩头,此刻,她觉得无比幸福。

只要顾霆琛肯留在她身边,那么这么多年,她付出的一切就都是值得的。

酒店石柱后面,摄像头探出,对准他们的身姿咔嚓咔嚓,疯狂拍照。

总统套房门口。

夏千歌塞给客房经理一沓钱,并由司徒历山向酒店施压,双重攻势下,酒店为她打开了总统套房房门。

道了谢,夏千歌推门走进去。

巨大华丽的空间,十分整洁,没有半点人生活过的痕迹。

以司徒景的脾气,夏千歌还以为他会把这里砸的稀巴烂。

竟然没有。

“小景,你在吗?”

房间里落针可闻,她的呼喊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夏千歌到处查看,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最后,站在卧室门口。

她敲了敲门:“小景,你在睡觉吗?”

主卧室房门并没有关严,吱呀一声,房门被她的敲门动作敲开。

松软整洁的大床上,依旧没有司徒景的身影。

夏千歌用力推开房门走进去,四处环望,不远处的沙发上,放着他的衣服和手机。

可房间里却不见人影。

她纳闷,人呢?

主卧室的卫生间门依旧虚掩着。

夏千歌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

“小景,你在里面吗?”

依旧没有人回应。

用力推开卫生间的门。

空空如也。

不在?

不可能啊,他的衣服和手机都在酒店里,能去哪儿?

她转身要走,余光突然看到浴缸边缘搭着一块藏青色睡袍边角。

夏千歌心里咯噔一下,大步走过去。

司徒景穿着浴袍躺在浴缸里,浴袍敞开,胸口的烫伤还在化脓。

庞大的一只窝在浴缸中心,又可怜又凄惨。

脸色死一样的白,冷汗顺着脸颊一层一层往下冒,浑身都在发抖。

“小景……”

夏千歌试图要把他从浴缸里拖出来。

可这家伙一米八几的身高,老长一条,高烧昏迷整个人重的像个炸药包,夏千歌费了个牛劲也没能让他的身体起伏一厘米。

重新将他放回浴缸,她坐在边缘累的气喘吁吁。

她想到了第一次见司徒景的时候。

当时,他只有十五岁。

司徒家正在举行师父的生日宴,热闹非凡。

夏千歌听从师父的吩咐去他的房间里接他下楼。

就看到十五岁的他抱着亲生母亲的遗照窝在浴缸里哭。

那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夏千歌打电话联系酒店,将司徒景送去了医院。

胸口的烫伤紧急处理,打了退烧针和消炎针,他状态好了不少。

司徒历山拄着拐杖,坐在病床旁边掉眼泪。

“这孩子,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才出去那么一会儿,就把自己伤成这个样子。”

夏千歌嘴笨,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师父,小景还年轻,正是血气方刚意气用事的时候,再过几年就好了,您别伤心。”

“我不是伤心,我是担心。”

“对这个孩子,我确实有太多亏欠。”

“可除了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他。”

历山握住了夏千歌的手。

“小雅,他十五岁时认识你,这些年,陪在他身边的人始终都是你。就当帮师父的忙,再陪他几天吧,让他彻底痊愈,好不好?”

夏千歌说:“师父,以小景现在的状态,我越是靠近他他以后要承受的痛苦就会更多。”

“我觉得,长痛不如短痛。”

司徒历山叹息:“他从小就缺人陪伴,你是他唯一认可依赖的人。你以为的短痛,对他来说也未必是短痛。”

“师父知道,你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即便你们做不成爱人,也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他至少也是你徒弟。这其中的分寸我相信你可以把握好,小景我就交给你了。”

话落,他起身就走,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夏千歌只剩下懵逼。

从十五岁相识起,师父就一直是这样。

小景的事,他担心归担心,却不肯亲自解决,什么都丢给夏千歌。

“师父,这不行啊,这,”

她转身要追出去。

手腕突然被抓住。

回头望去,司徒景已经醒了,圆圆的小狗眼睛怒气横生的盯着她。

“小景,你醒了?!”

夏千歌很开心。

下一秒,身体猛的被拉到他面前。

精致的五官在面前放大。

司徒景怨恨道:“夏千歌,你冷暴力我。”

夏千歌大脑空白了一秒,随后无奈一笑,轻推开他坐到椅子上:“我实在是有事,没有时间看手机,等我回复你的时候你已经把我拉黑了。”

他拿起手机,敲了敲和她的聊天页面。

一整片绿字,没有一点回复。

“你就说,你该不该被拉黑。”

“该,我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身上的烫伤已经感染了,你不好好养着以后留疤,可就秀不了八块腹肌了。”

他不满道:“这就完了?”

夏千歌不明所以。“什么?”

“我病的那样严重,你抛下我不管就算了,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一声。看到你和林逸的新闻我那么担心你,你理都不理我,你知道我这一天一夜是怎么过的吗?你给我道歉,郑重道歉!”

夏千歌立刻站起身,家属椅被她推的咯吱一声响。

她后退一步,双手抱拳:“乖徒儿,千错万错都是师父的错,师父对不起你,师父在这里郑重给你道歉!”

随后,她给他鞠了个躬。

病房里安静不已。

司徒景意外,她居然这么快就妥协给他道歉。

瞬间就开心了。

“切。”他白了她一眼,放下手机,唇角翘起的弧度比AK还难压。

夏千歌笑道:“不生气了吧?”

“勉强原谅你。”

她站起身。

“不生气,那就该我问你了。”

坐到椅子上,她双腿折叠。

气场瞬间来了。

“为什么不去参加学院的考试?”

“你不喜欢设计,我已经说服师父不再逼你。进修绘画专业是你自己选的,你不是要制作全世界顶尖漫画吗?就因为我不回复你消息,你就做自毁前途的事?我告诉过你吧,不允许为了任何人做损害自己身体和利益的事,你当时是怎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