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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乱子

一大清早,当易尘神清气爽的步出自己的修炼密室,心中感动于自己的四象循环即将解体的时候,菲尔带来了一个让他非常不满的消息:“老板,法比奥来拜会您了。”

易尘冷哼了声:“拜会我?拜会菲丽才是真的吧?很好啊,菲尔,你去叫一声菲丽,叫她起床,不要睡懒觉了。”菲尔愣了一下,死死的站在了原地。易尘翻了下白眼:“我练功出了点问题,我要休息一下,你去叫醒菲丽吧。”

菲尔坚定的摇摇头说:“不。”易尘弹弹手指,无奈的耸耸肩膀,自己走到了‘中国城’四楼的自己的卧室,轻轻的敲击了一下门,随后飞快的说:“菲丽宝贝,是我……”一根冰柱已经破门而出,易尘一指点在了冰柱上,漫天蓝色的冰晶碎屑四溅,菲丽已经迷迷糊糊的走了出来,飞快的扑进易尘的怀里:“老板,是你啊……啊~~~,好困……”

易尘心里嘘了口气,自从某次两个倒霉的女仆因为惊动了熟睡中的菲丽被冻成了冰棍后,‘中国城’的老板就解雇了所有的仆人,最后大家发现只要是菲丽睡觉或者出神的看书听音乐的时候,稍有惊动就会发飙,弄得除了易尘,都没人敢过于靠近她了。

易尘拍拍她的脸蛋,哄着她说:“乖,去洗洗脸,嗯,那个该死的法比奥来了,说是要拜会我,我估计他是来拜会你的才是。意大利人啊,呵呵……”

菲丽变了脸色,冷哼一声:“我现在就干掉他。”不顾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就要往下面冲。易尘一手捞住她,拎着菲丽的耳朵告诫她说:“嗯,乖乖的,让他知道你是我的就行了。干掉他?恐怕整个伦敦城都和我们翻脸吧,毕竟他现在可是大财神呢,去看看他到底有何贵干吧。”

一身笔挺的燕尾服,精心的整理了自己的容貌的法比奥,手里捧着一大把的天堂鸟等候在‘中国城’二楼的会客大厅内,菲尔带领的几个黑人大汉正在招待他带来的几个人,彷佛琥珀一般的酒液汩汩的流入了他们的酒杯,随后又被送入了他们的肚子。

菲丽还是自己习惯的一身银色的紧身服,在易尘劝导告诫了半天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强忍着一拳把法比奥连同他手中的花化成冰块的冲动,飞快的,几乎是抢一般的从法比奥手里接过了他的天堂鸟,随手的抛给了旁边一脸贱笑的契科夫。契科夫愣了愣,似乎想要用几天没洗脸过的鼻子去嗅嗅花,想了想,还是随意的送给了戈尔,戈尔对于鲜花也没有兴趣,随手丢给了背后的一个黑人大汉。这个壮汉皱起眉头看着手里的火红色的天堂鸟,看到身边有一个空的白兰地水晶瓶子,于是乎一手插了进去。

法比奥极度尴尬的看着自己精心挑选的花在短短五秒内变成了一束可怜的‘盆景’,装作不在意的微笑着上来拥抱了一下易尘,易尘用双手拥抱了一下他,按照礼节两人的脸轻轻的贴了一下。

双方分宾主座下,菲丽直接就坐在了易尘的大腿上,彷佛没有骨头一般腻在了他怀里。易尘最近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顺手掏出了那片玉佩,轻轻的在手指间转动起来,看着戈尔给法比奥调了一杯酒送在了他手里后,才轻轻的挥手说:“请问法比奥先生,这么一大清早的,有何贵干呢?”

易尘的双眼微微的眯起来,可是炯炯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法比奥,如果他真的是为了菲丽而来,那么这个合作伙伴也就没有什么重要的了。

法比奥顾左右而言他的:“亲爱的易先生,您还有几位下属呢?凯恩先生呢?为什么不见他?”

易尘手里的玉佩玄异的转动了两周,法比奥看着它的眼神突然有点失神,易尘微微运起了一丝真元力的声音直透他的脑海:“法比奥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队我的下属调查得这么清楚呢?哈哈,您大清早送给我一束天堂鸟,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火中的phenix,就是您的自我表述么?”

法比奥的精神防线几乎就在易尘第一个字出口的时候被击溃了,他结结巴巴的没有任何控制力的说:“哦,这个,易尘先生,我是想和您单独商议些事情的,当然了,对于曰后的合作伙伴,我要多下点功夫的。”

易尘不动声色的笑笑,淡淡的‘哦’了一句。

法比奥摇摇脑袋,突然惊醒,有点吃惊于自己的失态,讪讪的对易尘说:“易先生,这个,您看,我这次来伦敦,其实除了家族的事务,还想……”

易尘拍拍菲丽的脑袋,轻松的说:“除了家族的在银弯月的事务,您还想找一个和自己的直接利益挂钩的盟友……嗯,很有意思呢。难道,您对于您的家族,还有某些其他方面的考虑么?或者说……呵呵,安切蒂家族的次子啊。真是可怜呢,没有继承权的次子。”

法比奥白净的脸突然微微的红了一下,沉默了下来,手指轻轻的捻动手中的酒杯,认真的打量着易尘。易尘看看他,再看看旁边他那几个紧张的助手,突然笑了起来:“法比奥先生,您带了这么多人来伦敦,难道身边就只有这么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么?”

法比奥轻轻的喝了一口酒,脸上的红晕慢慢的消散了下去,嘴角蠕动了几下,叹口气说:“我不瞒您,能够获取社会地位和权势的交往活动,都是巴法蒂的。我能够做的,就是为家族在外面奔波,任何可能得罪其他势力或者政斧的事情,都是我的。我一直害怕,是不是某天会有某个强大的势力要求家族交出我的时候,我会被毫不留情的牺牲掉。”

易尘有点奇怪的问:“这么说,您在家族中的处境很难堪啊。可是,为什么?尤其您为什么要找我,给我的理由吧。”

法比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一种刻骨仇恨的口吻说:“我不是家族承认的孩子,我是那个该死的老安切蒂的私生子。哈哈,把我带回了家族,把我抚养大,他们大概就是在养一条狗。巴法蒂可不同,他的母亲身出名门,是罗马城的知名家族,天生就流动着100%的贵族血液,我呢?我是什么东西?老家伙的精虫和我母亲,一个落魄的高级交际花的卵子非法结合后诞生的杂种。”

易尘有点怜悯的看着这个曾经在威金斯的庄园威风无限的法比奥。

法比奥似乎找到了发泄的地方,双手紧紧的握住手中的天然水晶制作的酒杯,酒杯赫然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旁边的戈尔心疼的皱了下眉头。法比奥几乎是嚎叫起来:“知道巴法蒂那个杂种在我十岁的时候骂我什么么?他说如果老安切蒂那个杂种如果那天晚上用了安全套,我就被冲进下水道了……他妈的个婊子养的……”随后,是一连串用优雅的意大利语发出的问候语。

他的几个高级助手连忙走了过来,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法比奥通红的脸突然恢复了正常,长长的喘了一口气,对着易尘说:“对不起,我失态了,实在对不起……”

易尘很满意这个结果,似乎自己的‘撼魂术’已经恢复了以前的水平啊。用手中的玉佩荡漾起的能量波纹迷惑了对方的视线,随后用真元力直突对方大脑,使其心理失控后吐出一切埋藏在心底的秘密,易尘已经开始琢磨是否需要在杰斯特身上用上一手了。

法比奥死死的看着易尘,易尘拍了一下菲丽,示意她坐到旁边的沙发扶手上,认真的说:“还有一个原因,为什么是选中了我作为您候选的合作者呢?”

法比奥舔舔嘴唇,低沉的说:“第一,俄罗斯有个大家族和您有交往,虽然不知道你们的合作协议是什么,但是起码您和法塔迪奥,这个俄罗斯帮会中很重要的人物有很好的关系,不错吧?”

易尘吃惊于意大利家族的信息渠道,心里也开始警告自己曰后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点头说:“是的,法塔迪奥先生有意投资我的生意,所以我们有一定的交往,不过是一般的比较亲密的关系。您继续说。”

法比奥看看易尘,嘴唇动了几下,眼神中表达了一种诚恳的坦然后才继续说:“第二,大狗熊死了以后,还有三个伦敦城的老板被人一夜之间干掉,恐怕天下人都知道是您干的。”

易尘没说话,冷静的看着她,法比奥继续分析说:“第二条就证明了您有很强大的潜伏的力量,而我需要这些实力。第三就更加简单了,伦敦城乃至整个英国的其他的老板不会冒着帮助我而得罪安切蒂家族的危险,一心一意的支持我。甚至他们还会主动的出卖我以换取安切蒂家族的友谊,您认为呢?”

易尘没有说什么闲话,直奔主题说:“那么,我能得到什么好处?”

法比奥干脆的说:“帮助我掌握一定的家族实力,让我最后能够接管安切蒂家族……这很简单,只要你们以及俄罗斯那边的盟友说几句施加压力的话,我不需要你们付出太多……您可以成为我的兄弟。”

易尘的眼神中又隐隐约约的流露出了一丝怜悯,这也不过是一个在强大的压力以及险恶的环境中挣扎求存的可怜人而已。法比奥说得很简单,似乎只要易尘说句话就可以让他登上家长的位置,但是天才知道前面要经过多少腥风血雨。

易尘有点不想卷入这些是非,无论安切蒂家族是谁做家长,和他何干?反正安切蒂家族始终需要一个在伦敦的合作伙伴的,易尘有足够的信心让自己成为安切蒂家族最亲密的盟友。可是,法比奥看到易尘良久的沉思后,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惊惶绝望的神色,让易尘的心里微微的动弹了一下,如水晶一般的心境不由得也微微泛起了一丝涟漪。

自己没有被师傅拣上山的时候,在峨眉山脚下彷佛一条狗一样偷东西吃的自己,那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在随时可能发生的灭顶之灾内拼命挣扎呢?那时候,易尘似乎才仅仅不过四五岁吧,具体的年龄,易尘自己都不知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长大到那个时候的。

法比奥现在,是不是也是一条在严酷的父亲和拥有名门背景的大哥的阴影下挣扎的狗呢?或许,正是因为他的压力太大,所以平曰才如此的骄狂,才拼命的追逐女色,才会贸然的带了上百枪手就去和地头蛇谈判……

易尘抓起了右边小几子上面的一柄锋利的裁纸刀,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在自己的食指上割开了一道口子,殷红的血一丝丝的流了出来,然后把小刀递给了法比奥。

法比奥狂喜,飞快的在自己的右手食指上隔开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把自己的伤口和易尘的伤口凑在了一起,一滴滴混合过的鲜血滴落在了尼泊尔的手工地毯上,让旁边的菲尔又是一阵心疼。

易尘低沉的说:“现在,你的血中有了我的血。”

法比奥接下去说:“在天父的作证下,我们成为血脉相连的兄弟。”

易尘嗯了一声:“我们绝对不互相背叛。”

法比奥阴沉的说:“我们会一起面对曰后的所有风浪。”

易尘抽回了自己的手,淡淡的吩咐说:“菲尔,准备一顿上好的意大利宴席,我们需要招待一下我们的兄弟。叫凯恩先生回来,他应该和法比奥兄弟的几个下属见见面了。嗯,所有人都调集回来,现在没有发生冲突的可能姓了。通知法塔迪奥,说我已经和法比奥兄弟结盟,询问一下他的意思……”

法比奥兴奋的说:“那么,易先生,我们现在需要做什么?”

易尘冷漠的说:“亲爱的,请您镇定些。就算我全力的帮助你,又能把安切蒂家族怎么样呢?我们需要积蓄实力,积蓄实力,明白么?说白了,就是钱,钱,钱。有了钱,我们就有军火,有了钱,我们就有精锐的下属。有了钱,我们就可以收买你们安切蒂家族的重要人物。有了钱,我们就可以争取意大利其他家族的支持。没有钱,您就一辈子只可能做一条狗。”

法比奥恍然大悟:“那么,您的意思是?”

易尘淡淡的说:“那么,银弯月那边的生意,我想我们应该瞒着你的家族进行某些额外的交易了。或许,因为收成不好,那边的鸦片烟的价钱上涨了一点点,收购以及转运货物的款项,都是从你的手里经过吧?”

法比奥阴狠的点点头:“是的,巴法蒂那个家伙现在正在逢迎罗马的几个贵妇人小姐,争取议会的某些支持,哪里会管这些事情?说过了,脏活苦活都是我的。”

易尘嗯了一声:“那么,每年我们大概可以贪污你们家族十亿美金的样子。就这样吧,十亿美金都给我,凯恩先生可以训练一支小型的军队出来了。我要考虑注册一家类似美国黑水公司那样的保安集团了,亲爱的法比奥兄弟,您如果有亲信的人选,就让他们来接受凯恩先生的锻炼吧。”

法比奥的一个高级助手喃喃的插话说:“我们也有很好的枪手。”

易尘冷漠的说:“凯恩先生是世界上最好的枪手,我一直坚信这一点。”法比奥责怪的眼神看向了那个助手,这位助手连忙低下头,表示出对法比奥的服从。

易尘嘘了口气说:“就这样吧,法比奥兄弟,如果您再不处理一下手上的伤口,您可能就等不到坐上家主的位置了。记住,您可以和契科夫先生讨论一下如何贪污您家族资金的事情,契科夫先生在贪污、诈骗、洗钱方面是个天才,您可以和他商讨一下。”

易尘有点搞笑的说:“同时,我来正式的介绍一下我的几个助手。菲丽小姐,我的情人,说不定曰后会成为我的夫人,在我不管事的时候,她主管一切。菲尔和戈尔先生,一位是我的司机,一位是我的调酒师,同时是我的内外管家,当然,同时是仅仅次于凯恩先生的枪手,但是他们是曾经三年内打遍西欧黑市拳场没有对手的超级拳手,号称黑魔以及黑鬼,想来您的几个助手知道这两个绰号。”

满意的看着几个法比奥的下属震惊的眼神,易尘继续介绍说:“凯恩先生,世界上最好的枪手,或许谦虚点说,世界上最好的枪手之一。契科夫先生,世界上顶尖的黑客,无赖,诈骗犯,将会是您最好的合作伙伴。至于最后一位杰斯特……”

易尘考虑一下,给杰斯特下了一个定义:“一个吃闲饭的暴力狂,喜欢打拳,可是力量不如菲尔兄弟,速度不如菲丽,脑筋不如契科夫,枪法不如凯恩,我想没有必要,您最好不要惊动他。”

法比奥听出了易尘的意思,那就是杰斯特是个危险分子,如果没有必要,最好不要和他打交道,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务,易尘不在的时候就找菲丽,菲丽不在的时候就找菲尔兄弟。至于凯恩,仅仅负责杀人,而无赖契科夫,除了贪污的时候,其他时间也是不要理会他的好。

法比奥出于礼貌,正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几个重要的心腹,一个菲尔直属的黑人大汉走了进来,有点奇怪请示易尘说:“老板,曼切斯特的工厂出事了。那个工会的新任主席奥夫,居然把人殴打成重伤,现在被刑事拘留了。工人们在闹事,请问如何处理?那边警方的意思,您最好亲自去处理一下。”

易尘闭目沉思了一下,径直对法比奥说:“契科夫先生和你现在去你下榻的旅馆,小心被人看到了契科夫。你们仔细商讨一下如何在货款金额上做手脚以及转帐的问题,我要去处理一下那边工厂的事务。如果工厂出事,万一被当地政斧停牌的话,恐怕对我的某些计划不利。”

法比奥理解的站起来,伸出绑了一条布条的右手和易尘紧紧的握了一下,没有说什么,带了契科夫直接走了出去。这次,他的收获已经足以让他满意了。回程的路上,他向自己的几位助手打听了一下菲尔兄弟曾经的光辉战绩,结果让他对易尘更加有了信心。菲尔兄弟两个在黑市拳场打了三年,总共出赛二百二十一场,全部击毙对方获胜,甚至都没人能够对他们造成一点点的伤害,三年前突然失踪,却是被搜刮到了易尘的手下。

易尘没有浪费时间,电话定了火车票,带了一批心腹下属,就连闭关的杰斯特都被他毫不客气的拉了出来,叫他镇守在场子内,其他人赶到了火车站。凯恩带了七名下属在他们到达后五分钟也赶到了,合兵一起后十分钟,火车开动了。

易尘在来火车站的途中就询问了那名报信的黑人大汉,据说是有人伤害了奥夫的妹妹,结果被发狂的奥夫一顿殴打后,差点死在了医院。被殴打的人似乎有点势力,警方拘留了奥夫,对方提出了上诉,而奥夫的确很有人缘,易尘的工厂的上千名工人居然差点围攻了警察局……

易尘在包厢内考虑了一阵,直接吩咐说:“黑暗议团很奇怪,看样子给奥夫创造了一定的条件后,不到生死关头是不会理会他了。所以,我们为了和他们拉上某种微妙的联系,必须全力的帮助奥夫,这些都是废话,也不用我来解释了。凯恩,你下车后直接带人去打听对方的来头和势力,菲尔、戈尔带人去安抚或者镇压那些工人,菲丽宝贝儿和我去警察局,看看能够把奥夫保释出来。”

易尘停了一阵,嘀咕起来:“妈的,就不过是打伤了人嘛,有什么严重的,赔点钱不就成了么?”

直到他们下午在曼切斯特下车,听到了工厂办公室的人解说后,易尘才明白为什么对方不肯罢休了。奥夫把对方带头的人,差点就打成了终身残废,实际上,那个人的某个部位已经是残废了,狂怒的奥夫把对方扔上天空后,一脚踢在了那人的下体……

众人马上散开去办事,虽然办公室的人已经告诉了他们对方是某个议员的亲属,可是易尘要询问的,是他们是否还有黑道的后台,万一最后被逼的用某些手段来解决,先打听好最好。所以,凯恩直接带了人去逛悠去了,虽然曼切斯特没有相熟的人,但是抓几个小流氓毒打一通后问点事情出来,还是可以的。

易尘倒也不怕得罪人,现在他的地盘在伦敦,曼切斯特的那些老板除非敢去伦敦闹事,否则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自己来的几个人,也不怕对方能够把自己怎么样的,所以嚣张点也没有关系,最主要的就是尽快的把事情给解决了。

易尘、菲丽带了两个凯恩的下属,两个身高足足有190厘米以上浑身肌肉的金发大汉,租了两辆出租车,在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直奔关押了奥夫的警察局。

易尘直接找到了他们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开门见山的说:“对不起,我是奥夫先生的老板,我来这里保释他,请问需要什么手续么?”

那个胖得和乌克兰大白猪有得一比的警官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上下打量了一下菲丽,没有理会易尘,漫不经心的说:“这个罪犯,穷凶恶极,不能保释……他是什么人?一个工人而已,需要保释么?如果他没有罪,法院会判下来的,您不用艹心了。这是法律的事情。”

易尘双手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慢慢的弯腰,充满了杀气的双眼死死的盯着这头猪,冷冰冰的说:“英国的法律并没有不允许保释人这一条,请问,我保释他,有什么不对么?或者说,你认为你比制定法律的议会权力更大,可以否决我的正当要求么?是否需要我向苏格兰场投诉您呢?亲爱的查理警官。”

易尘轻佻的用手指挑动了一下查理的胸牌,掏出自己的支票本说:“保释费用是多少?我没有时间和你浪费。”

查理似乎被激怒了,猛的站了起来,大声叫嚷起来:“对不起先生,奥夫的行径太凶残了,不能被保释。”他的声音太大,惊动了整个办公室的人,所有的人都回头看了一下,甚至他们的局长办公室的门都偷偷的打开了一条缝隙。

易尘冷冷的看着他,抑制住了自己在他的脑袋上刺一剑的冲动,彷佛冰珠子一样的言辞一个字一个字的蹦了出来:“那么,请给我一个不能保释他的理由。”

查理没有理会他,座下后翻阅起桌上的案卷。易尘冷笑几声带了菲丽以及两个下属直接走向了警察局的局长办公室,几个男姓警员身手阻拦,却被两条大汉一手一个的拨开,踉跄的退出了好几米,差点撞翻了旁边的办公桌。几个警员不由分说的掏出了小小的左轮手枪,对准了易尘,易尘冷笑连连的继续前进,一手退开了他前面那个紧张得握枪的手都发抖的警员,进入了他们的局长办公室。

易尘大步走到了他们的局长,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头子面前,冷漠的说:“我知道那个该死的议员给你们施加了压力,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大英帝国荣誉勋章获得者,我被封为大英帝国的终身爵士。我的朋友关系中,有几个伦敦警察系统的高级官员,或许说,就是你的顶头上司。而我的合作伙伴内,有几个就是你们上议院的议员,或许,现在您应该考虑一下我保释奥夫的提议了吧?”

警察局长刚开始还镇定的看着易尘,可是等易尘报出了自己的一系列名号后,明显的紧张起来。他有点尴尬的笑起来:“这位先生,我……”

易尘没有和他废话,直接签署了一张一万英镑的支票,扔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三分钟时间,我要看到奥夫先生,否则我会向苏格兰场以及――我的‘那些朋友们’投诉,我可以随便的罗列你的十几条罪名,甚至最后我可以用钱买个枪手崩了你的脑袋。”

警察局长终于找到了扳回的机会,他强笑起来:“先生,您在威胁一个大英帝国的警察。”

易尘阴笑着低声说:“谁给您作证呢?我现在说我要招人干掉你这个婊子养的,谁给你作证?他妈的,你个婊子,我的身份地位,我随时可以告你诬告我。您认为,最高法院的那些法官,会相信我还是相信你?如果我的工会主席奥夫先生身上还出现了某些奇怪的伤痕,您说最高法院的法官们会相信您还是相信我?”

易尘顿了顿,飞快的低声说:“或许,我要亲自动手把奥夫先生打出几处伤痕来?或许,您已经作了某些小报记者很感兴趣的事情?哦,亲爱的婊子,您告诉我,您做过某些违犯了法律的事情么?或许,那个狗娘养的议员把他老婆出卖身体换来的钱给了你一份?”

警察局长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外表雍容的大英帝国的爵士嘴里涌出了连串的美妙词句,差点就心肌梗塞而死,他何曾想过,高尚、光荣、严格律己的英国爵士中,会有这样美妙的可人儿?

易尘看了一下手表:“已经过去了一分钟,先生,给您最后的机会……不要让我发怒,在您的办公室,您找不到任何证据说我怎么怎么样了的。或许我建议您,曰后您最好在您的办公室安装一个摄像头,这样您自渎或者搔扰女警员的情况可以向全曼切斯特直播。”

面对易尘恶毒的话语,这位可怜的警察局长无奈的可怜的按下了桌上的通话纽:“查理,带奥夫先生,他的老板保释他出去。”

易尘满意的点点头,整理了一下上装,恢复了自己雍容的表情说:“亲爱的,希望您记住,和我的势力比起来,我可以轻松的干掉你,不论是从肉体上还是精神上。我明白面对那个议员的压力,您必须做某些事情,但是,如果您认为您可以在曰后的某些方面给我难看,那么您一定会发现这是一个错误。”

易尘恶毒的威胁他:“色情影片现在很流行,如果您的儿子或者女儿,或者您的老婆乃至您的老妈妈出现在了某些流行的色情带子里面,您一定不会高兴的,您和我,玩不起的……当然,请记住我的身份,我是大英帝国的爵士,爵士先生绝对不会说我刚才的那些话的。”

易尘冷哼几声,恢复了正常的面色,走了出去,背后,警察局长低声呻吟:“该死的,这个魔鬼,你,你等着。”可是他也知道,他的确无法把易尘怎么样,哪怕易尘指使人打了他的黑枪,只要没有证据,在所有的人看来,易尘依然是那个光荣的爵士。

带着鼻青脸肿的奥夫出了警察局的大门,奥夫露出了感激的神色,忠厚的奥夫说:“老板,谢谢您,现在,您能送我去一个工友的家么?我的妹妹还在那里。”

易尘点点头问他:“不需要去医院,先治疗一下自己么?那些警察对你的虐待,我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奥夫连连点头:“没事,没事,都是外伤,没有内伤的,我现在很担心我的妹妹,我害怕她会出事。”

易尘唔了一声,掏出手机给菲尔他们挂了一个电话,把奥夫报出的地址告诉了他们。

在朝工厂区驶去的路上,易尘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工厂的工作已经停顿了三天了……工人们都在闹事罢工,还有人在联络其他工厂的工人给政斧施加压力……奥夫先生,您的声望还真的是很不错啊。”

奥夫有点难过的摇摇头:“对不起老板,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太冲动的。对于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负责,我马上就会交待那些工友不要闹事了,我已经出来就算了,可能我下手也太重了些。可是那些混蛋,他们居然在大街上调戏奥莉,还要强歼她,该死的,该死的……”奥夫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双手。

易尘有点可怜的看着他,心里开始转悠起了别的念头:“或许,这个忠厚的狼人很好控制吧。但是,既然他是黑暗议团看重的人选,如果把他招揽了,会否招到那边的仇视呢?……不,也许,只要能够给奥夫足够高的地位,黑暗议团绝对会乐于看到借助我的力量,他们的奥夫先生能够成为社会名流吧。”

车停在了易尘现在的钢铁厂的宿舍门口,奥夫匆忙的开门扑了下去,急急的朝一个单元的楼上跑。几个工人看到了奥夫,惊喜的叫了起来:“奥夫,你回来了?奥夫?奥夫!”

易尘飞快的跟上了奥夫,虽然奥夫在跑,他是在走,而且看起来他走得很慢,但是一种诡异的情形就是,在没有任何人发现情况不对,甚至菲丽都觉得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下,缓步而走的易尘,比狂奔的奥夫仅仅慢了五秒钟就到达了五楼的一扇门前。

奥夫飞快的砸门,一个面容粗犷忠厚的中年男子开了房门,惊喜的叫起来:“奥夫,你回来了?哦,莉莉娅,叫奥莉过来看看……”

奥夫已经冲了进去,抱住了一个痛哭着从里面房间内赤脚冲出来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最多不过十六七岁,虽然有着狼人的隐藏血脉,但是身体娇小,面容皎好,一头褐色的长发很是迷人。可惜的是眼神过于柔弱,而且还好像一只小兔子一样充满了惊恐和不信任,易尘敏锐的察觉,只有看到奥夫的时候,小姑娘的眼神中才流露出了彻底的信任和亲热。

易尘轻轻的走过去,低声对奥夫说:“那么,不打搅了,我会帮你处理好一切事情的,奥夫先生。您最好和工友们商议好,尽快的复工,否则政斧出面就难办了……嗯,拜托了。”

易尘带着菲丽走了出去,不再理会这对异种的兄妹。一阵子以后,一切需要的消息都传了回来,那个议员的家族是个传统的政治家族,所以拥有很强的势力,当然同某些黑帮的势力也有了一定的勾结,但是沾染的程度不是很深。

在车上,易尘阴笑起来:“那么,就让我们和这位可爱的议员先生做个交易吧……嗯,是他的侄儿么?很好,我们先请一个有名的大律师和他交谈一下,让他明白一下这件事情被《太阳报》这样的报纸知道后的后果吧,当然了,一笔医药费还是要准备的,给他先送去二十万英镑,当然,不能白白的出这笔钱,菲尔先生,也许我们曰后需要他的帮助,一切就拜托您了。”

菲尔点头答应了,易尘于是马上就充当了甩手掌柜,带了菲丽连夜赶回了伦敦。

两天后,事情解决了,那位议员大人似乎并不愿意为了自己的侄儿和易尘这样的人结仇,两方面有了一个都满意的私下了结的协议,一切,圆满的结束了。这次的事情中,唯一难受的,估计就是那位被易尘狠狠的羞辱了一把的警察局长吧。不过,相比起来,他是一个小人物,也没人会在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