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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这个孩子呼吸很弱。”沈大娘惊呼出声。

人怀双胎有一个体弱是很常见的事情,但祝明月这本来就是早产,第一个就正常已经是很难得的事情了。

第二个孩子出来只哼唧了几声,进气比出气少。

沈大娘看了一眼祝明月的状况,只是体力不支晕过去了,暂无什么大碍。

她立刻抱着孩子冲了出去,她只是会接生,但孩子有问题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舒梦和另外一个大夫正在给萧晔和顾新治疗。

只见舒梦眉头紧锁,萧晔的出血量太多,若是再晚一时片刻,就直接失血过多了。

她费了好几瓶止血药才好不容易替他止住血。

现下分出一眼看到沈大娘抱着孩子出来就知道必定又是出了问题。

舒梦手下依旧有条不紊做着治疗,冷静问道,“什么问题?”

沈大娘给她说明了情况,舒梦略一思索之后就吩咐着。

“去找小严,叫他给孩子扎针。”

小严也是刚学医不久的小学徒,在针灸之术上的天赋很高,眼下大家都抽不出空来,孩子和大人只能顾一个。

行针灸之术或还有一线生机。

沈大娘也十分清楚情况,没有耽误就抱着孩子转身离开了。

小严刚开始还有些害怕,但沈大娘说,“你若不试可能直接就死了,你试一试,她还有机会。”

听到这话他才硬着头皮上了。

针刚扎下去的时候,孩子也只是小声哼哼,一刻钟后哭声终于大了些。

小严和沈大娘相视一笑。

小严看着满身扎满银针的孩子说,“去拿个包被来,等会儿抽了针注意着保暖,暂时是救回来了,若是能活下来,日后估计也是个体弱的。”

沈大娘看着孩子满眼都是爱意,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哄着。

“体弱也罢,总比没命的好。”

她正准备提起步子去拿先前准备好的包被,就听一声骤响。

他们的士兵直直飞进屋内跌在地上,满身是血的哀嚎。

沈大娘悄悄拦在孩子身前,转头吩咐小严。

“你把孩子抱进里间去。”

敌军势如破竹,已经杀到屋门口了。

小严趁他们还没来得及注意这边,偷偷溜了进去。

只见敌军举着刀踏进门槛,在屋内环视一遭。

“你们的将军呢?”

在场众人没有一个吭声,那人冷笑一声。

“真是有骨气。”

说罢他就将刀直接捅入身旁伤员的胸口,一个本来还有希望存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众人眼前逝去了。

他又进了一步,“说还是不说?”

这时有人跳出来,“士可杀不可辱。”

“好,那就先杀你。”敌军快步走到他的身前,一刀抹了他的脖子,霎时鲜血四溅。

屋内的舒梦等人自然也是听到了外间的动静,但手下却不敢停。

那敌军没有什么耐心,又四处看了看,随手就了结了几个人的命。

他看到通向里间的门,正准备往那边去,沈大娘就冲了出来。

她死死地抱住敌军的腰腹,“伤员也不放过,你给我去死!”

敌军被她这一冲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待得站稳过后,用刀把狠狠砸在她的背上,但沈大娘就是不肯松手,张口咬在他的腰腹。

敌军吃痛发狂,翻转刀柄刺入她的后背,沈大娘终于受不住重击软软瘫倒了下去。

她的双眼都没有闭上,就这样看着门外的方向。

敌军正准备跨过她的尸体往屋内去,又有更多的伤员来拦。

纵然他杀一个两个,也不敌对方不要命的冲法,倒真的一时将他架在原地动弹不得。

僵持了片刻,他的脚边又多了几具尸体。

屋内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突然,外面响起了紧急号角。

是敌军的信号。

他猛然回头,一支箭直直朝着他的喉咙袭来,他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睁大着双眼倒了下去。

“常将军!是常将军杀回来了!”

解决了屋内的这个人,常将军又投入进厮杀之中。

听闻萧晔带兵回援,城中许多百姓也纷纷拿着锄头菜刀出来搏杀。

他们极度愤怒,毫无章法。

敌军还会有些怕死,但这些自愿站出来反抗的没有一个怕死的,他们如果不拼尽全力反抗就会直接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就是这样,城中居然打得有来有回的。

常将军这才有空调了一部分兵力来支援萧晔。

萧晔之前带回来的人已经将这边的敌军重创了一波,常将军没费多少力就把对方解决了。

但他来不及休息,只留了几百人在这里保护,又继续带兵去有敌军的地方拼杀。

这短暂的胜利让每个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所有人都帮着处理着屋内的尸身,他们还要把这边空出来给伤员留位置,没有时间去悲伤。

差不多到了晚间,江寒朔终于带着大军赶到了银峰县。

敌军损耗严重,没有算到对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青岩县那一波假装后撤只是为了拖时间。

但江寒朔他们选择快速出击,银峰县也比想象中要更难攻。

只要再多半天的时间,他们就能拿下来了。

但江寒朔完全势不可挡,他们打了一天已经损失惨重了,江寒朔仅用了一个时辰就把他们打退了。

这一场战争中死去的人很多,大街上都是尸身和鲜血。

只有少数人为着胜利欢喜。

大多数人都失去了自己的家人朋友,只能跪在尸体前哀泣。

江寒朔吩咐好接下来的安排,就赶往了他们营地所在。

他赶到的时候,舒梦才刚刚给萧晔包扎完。

他的手扶在腰间,看到脸上毫无血色的萧晔,叹了一声。

“怎么样了?”

“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贯穿伤也十分严重,现在没有出血,但是什么时候能醒就不知道了,也或许……”

舒梦止住了话头。

这句没说完的话,听到的人都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江寒朔转头想询问明月的状况,就看到虚弱至极的她站在几步之外。

她也听到了舒梦的话。

此刻就如风中残叶,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