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如风,滚滚如雷,瞬间撕破了江城平静的清晨。
这是江城最宽一条街道。一些早起的江城人正行在路上,忽见前方马蹄滚滚,一个个的忙不迭的向路边闪去。
“这些是什么人啊,一大早就在城里乱跑,赶着去投胎啊!”
一个闪避不及的行人被激荡的尘土溅了一身,顿时大怒,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嘘,小声一点,你没看到他们都是官兵吗?当街辱骂官兵。不要小命了?”一旁熟悉的人拉住他小声的警告着。
那人一下子住了嘴,刚才不过是急怒攻心,所以才口无遮拦,现在看清了马上的骑士一个个的都衣着官兵的服饰,衣甲鲜明,哪里还有刚才的胆气,脑袋顿时就是一缩,钻入人群之中,不见了踪影。
“这是哪里的官兵啊,这么一大早的跑什么,难道是拜火教的叛贼攻了过来不成?!”
“瞎说什么呢,拜火教的叛贼早嚣被打跑了,怎么可能会到咱江城来,这些骑兵我认得,是水军大营的,刚才跑过去的那个是我家邻居的那个三小子,五年前进的水军大营,两天前还回去过一次呢,不会有错的!”
“水军大营?水军大营的一大早骑着马冲到城里面来做什么?!”
“这谁知道呢?我看他们去的方向好像是黄龙帮那边,这条街一直到底,可是黄龙帮的总坛啊一!”
“黄龙帮?他们去黄龙帮做什么?!”
周围众人又是一阵议论,,
“你说什么?周豹带人围了黄龙帮的总坛?!”
江城县衙,县令刚刚从他最宠爱的第七房小妾的床上爬起来,脸还没洗干净呢,便听到外面一阵混乱。随后,便见一名差役冲进后衙,向自己报告了一个让他感到头疼的消息。
“他为什么要包围黄龙帮的总坛?!”县令急问道。
“水军大营三百多号人,把黄龙帮围了个水泄不通,说是,说是一!”说到这里,这名差役的面上露出了些许的为难之色。
“说是什么啊?你快说啊!”县令急道,看着差役结结巴巴的样子,恨不得上前一脚把他给踹死。
“说是要为高功高统领报仇!”
“什么?为高功报仇?!”县令的眼睛顿时瞪得滚圆,猛的高叫了起来,“扯蛋,高功是被水匪杀死的,和黄龙帮有什么关系,黄龙帮帮主和高功是拜把子兄弟,利用高功不知道捞了妾少的好处,怎么可能杀他?!”
这个时候,那差役终于缓过劲儿来了,说道,“水军营的人称黄龙帮与水匪有勾结,出卖了高大人剿匪的信息,所以才会让高大人被伏击的!”
“放屁,出卖高功的是水匪安插在水军营的钉子,这件事情谁不知道?!”这县令是个明白人。来回踱了几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一定是因为黄龙帮得了江心岛码头,所以周豹才会这么做的,该死的,这个周豹光天化日之下,便敢在县城里纵马行凶,谁给他的胆
“大人,现在黄龙帮的人正和水军在总坛门口对峙,一言不合就要动手,这可不是小事啊,双方都是几百号人呢,要是真的在这县城里动起手来,那麻烦就大了!”
县令面色惨白,忽然叫了起来。“丁守备呢?他人呢,他是江城的守备,水军大人归他管,他在什么地方?!”
“事情一出,邪捕头便让我们几个兄弟分头通知大人和丁守备,想来守备那边现在也应该得了消息!”
“邢捕头呢?!”
“他正在黄龙帮的总坛门口说项呢,不过那新任的水军统领根本就不听!”
他当然不会听了!”县令急道,“他这次纯粹是来找麻维的,快,快,快带我去!”
“是!”那差役应声道,随后。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大,大人”
“怎么了,还不快走?!”
“您还没更衣呢!”差役有些为难的看着一身白色内袍的县令,强忍着笑意道。
“好,好,好,好一个周豹。真是一只会咬人的狗啊,前几日只是派王成来说项,他从来都没有出过面,想不到这一出面,便给我来这一手,难道他的眼中就没有王法吗?就没有我这个守备吗?!”
江城守备府中,丁守备接到了同样的信息,与县令不同的是,他当场就暴跳如雷。
“老爷,自从周豹来到江城之后,哪里把您放在眼中过的,一入城便把小三子打得重伤在床,还硬指了他一个谋反的罪状,害得您在他的面前低头,这从古对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与县令妻妾成群不同,丁守备为人还是比较节制的,只有两房平妻,现在在他身旁的这位美艳夫人,便是当日小豹子入城里揍过一顿的那人,那三公子的亲生母亲,李夫人,对于自己的其他子在小豹子的手上受过的苦楚,她这个做娘的可是一日未忘,现在又有了这样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了,便在丁守备的
“你懂个屁!”丁守备却毫不领情,狠狠的瞪了李夫人一眼,“要不是你的儿子愚蠢,我会在从同僚面前丢那么大的脸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现在还好意思说!”
“老爷,”
李夫人想不到,自己网开口,便被这丁守备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通,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目中水光乍现,炫然欲滴。
“哼!”丁守备看也没看李夫人一眼,只是对着家丁喝道,“丁雷。跟我去大营点兵。我到要看看,这个周豹究竟能玩到什么地步!”
积贤街。黄龙帮总部
从小豹子骑在一匹黑马背上,神态悠然,嘴角只是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静静的看在黄龙帮总坛的大门。
此时,他手下的三百水军已经将这总坛团团围住。而几乎就是在同时,黄龙帮总坛那高高的院熠已二上,便冒出了近百个脑袋,一个个的也都手持弓弩。与他手下的水军对峙着,随后,黄龙帮总坛正门大开。又是百多年持着刀兵的帮众冲了出来,横在门前,为首一人身材高大,一脸的怒色。
“周统领。你一大清早的带人围我黄龙帮总坛,却是为何?!”
豹子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瞅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转向了黄龙帮的那高墙大院之上,那大汉大轻,上前一步,正待再次质问,冷不丁的小豹子马前的小独猛的窜前,一股凶烈的气势扑面而来,饶是这大汉是在街头拼杀中。身经百战出来的,可是面对小独的凶威时,也只能退避三舍。
独向前一冲。这大汉心中但是一颤,脚也跟着发起软来,直直的向后退了数步。竟一屁股坐到在黄龙帮的门脚,着着实实的丢了个大脸。
周围众水军士兵见了,俱都哄堂大笑,那大汉面色涨得通红,看看哄笑的众人,再看兵后,黄龙帮的一帮子帮众虽然不敢笑,但是一个个。的面上也露着笑意,如果不是强忍着的话,说不定当场也就笑出了声了。
“周豹,你欺人太甚!”
江湖中人。特别是他们这些在街头厮混的帮派中人,最讲求的就是一个面子,面子问题是最重要的,现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一脸,他又如何肯干休,一股子热流便直冲脑门。怒喝一声,竟拔出了手中的刀。猛的向小独劈了过去。
豹子眼皮也没有抬,只是冷笑着望着院门。
就在大汉一刀将要劈中小独的瞬间,一声冷喝自院门中传出。
“住手一!”
“呼”
“啊一!”
惊呼声,嘶孔声几乎是伴随着那声冷喝出现,待到一切安静下来之后,便见大汉面色苍白的蹲在地上,持刀的手臂早已经不见,一声让人头皮发麻的咀嚼声慢慢的弥漫到了周围小独正在众人面人,肆无忌惮的啃咬着那条断臂,两三个呼吸间,一条完整的手臂便全被他吞到了肚子里。只留下那条抓着刀的手掌,还落在地上。
带着满嘴的血迹,小独若无其事的回到了小豹子的马前。
“周统领,你带人围我总坛,又纵兽行凶,难道真的不把我黄龙帮放在眼中吗!”
只见黄龙帮的大门内走出一人,身形瘦削,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极精干的气息,双目精光微敛,开合之间,隐有寒光透射,身穿一件黄色的锦袍,面上包含着怒气。
“我当然没有把黄龙帮放在眼中!小豹子的目光落在这人身上,下巴轻轻的上扬。“如果我把你们黄龙帮放在眼中的话,今天我就不来了!”
“你”!”来人没想到小豹子说话如此直接,哪此不给面子,面色愈发的难看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既然不把我黄龙帮放在眼中,那么,周统领今日来此有保贵干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黄龙帮的帮主,那个什么穿云隼钱暮凡了!”
“在下钱暮凡。有礼了!”钱暮凡抱拳向前一堆,草草一礼,他在以这种动作,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我找的就是你,你与洛江上的水匪勾结,害我水军,致使上任统领遇伏而死,今天,我就是带兄弟们来和你们算帐的!”
豹子说这话时,理直气壮,整个身上都带着一股子悲愤的气势,一副煞有其事儿的模样。
“你,你血口喷人!”钱暮凡一听,顿时急了,他实在是想不到,在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小豹子竟然如此明日张胆,红口白牙的在那里说瞎话。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呢?
“让一让。让一让,都让开都让开,,!”
正被小豹子气得膛目结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场外突然一阵喧哗声响起。只见呼啦啦一下子,数百名官兵冲了过来,又将小豹子麾下的水军给围了起来。
“周豹,你私官兵,冲撞县城,意图谋反,还不快快下来领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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