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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李儒白的癔症(完)

a大开学的前几天,阎薪火疑惑的看他:“你为什么还不走?要开学了!”

李儒白说:“我不想去,我就和你待在一辈子好不好?”

阎薪火说:“我才不要!你又没钱!谁和你过一辈子!”

李儒白伤心的说:“那你等我好不好?”

阎薪火说:“我才不等,你要是赚不到钱,我就跑的远远的,我就嫁给别人!”

李儒白说:“那我会去好不好?我会很快的赚钱……”

阎薪火说:“你还要考第一名!我喜欢第一名!”

李儒白只能说好。

真到那一天,他买了机票,定了两张,定的都是商务舱。

阎薪火凑过来看,皱起眉头,“你给我买干什么,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去!”

于是李儒白只好求她,“你和我去好不好?”

阎薪火皱眉:“我才不要!我要回家了!”她背过身就要走了。

李儒白想拉住她的手,却压根拉不到,手指穿过虚无的她,他怔然,只好给她跪下:“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

阎薪火说:“你真是没有尊严!跪下也没用!”

下跪他也不想的,他只是没办法,他无能为力,做什么都如履薄冰。

李儒白又哭了,“那怎么办你才可以去嘛。”

阎薪火挑眉,道:“那你要给我买好看的小裙子!我喜欢小裙子!我要贵的!”

李儒白在地上仰视她,哽咽的说:“我给你买……给你买好多,好不好?”

阎薪火笑说:“暂时相信你!”她扑在沙发上,“我还要大镜子!”

飞机上,他的旁边其实是一个空荡荡的位置。

只有在他眼里,才坐了一个姑娘,靠着他的肩膀在睡觉。

*

李儒白就这样和她一起去了a大报道的时候,跟在他后面的小姑娘摇头晃脑的。

各种社团还有学生会招新人员凑过来,眼尖的看到李儒白,一把堆着笑容过来了。

“同学,是新生吗?”那学姐眼儿笑眯眯的,李儒白看身旁的阎薪火好奇的凑过去,看她的牌子,告诉他这是心理部的。

李儒白看她目光被别人剥夺,眼神暗了一下,对那学姐道了歉,离开了这里。

学姐笑了两声,“学弟,你很帅。到时候别人都会来抢你了!”

李儒白心想,他要是真的帅,阎薪火怎么不来抢,只有他求着她,她才不会离开。

而她也从来没看他,视线都往旁边看,她指着那一堆人说:“好多男生在那里。”

李儒白发觉她一直盯着一个男生看,内心黑暗起来,语气强硬,“不准看他们!”

阎薪火还在看:“为什么?他们以后不是你的同学吗?嗯……我知道,这个叫,名字真好听!”

“你不准说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要注意他!”

阎薪火愣了一下,“他好像是你们班助。”

“不要说他!你是我的,你的目光只能放在我身上,你不准看他!”李儒白真恨自己偏要来这里!

阎薪火呵了一声,冷漠的冲他道:“你还管上我了?李儒白是你求着我来的,我玩够了我就会回家!”

李儒白握了握拳头,又猛然松开,他的阴鸷霎时变得悲哀,乞求。他手指颤抖,求她:“我错了,我不管你,好不好?”

阎薪火得意道:“你知道就好!”

李儒白没有住宿,自己去外面租了房子,他在外租了房子。

房价好贵。

他还是眼睛一点儿也不眨的付了,他就这样住着,偶尔去打工。

回家之后能看见她在睡觉,才算安稳。

李儒白不知道这是癔症,因为他不敢细想,为什么她总是年少打扮,她不用吃东西,什么都不用,她也不会再长大。

后来有个女孩子,热烈而活泼,进退有度,又因为一场竞赛,他加上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也有长长的头发,打扮的很知性漂亮,他没时间聊天,那个女生就会给他发很多日常。

他一般不看,如果他看了,也只会发一句嗯。

最忙的那几个日子,他和那个女生一直在一块,女生笑道说他很高冷。

李儒白有一天居然会很高冷,他想不出反驳她的话,直到那天结束,那个女生告诉他,“小太阳和高冷大冰山是不是很配?”

李儒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他觉得如果一个性子冷的人有一个温暖的人安慰,这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他又嗯了一声。

那个女生拉住他,笑容如春风,声音温柔,“我喜欢你,我可以追你吗?”

一瞬,李儒白脸色苍白,心里涌上无边的恐慌,他用力挣脱她的手,疯了一样跑回家。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恐慌,阎薪火不见了!已经好久没出现了!

她是不是走了?是不是离开了他?

他边跑边哭,想立马回到他的出租屋里,看心爱的人是不是还在家等着,是不是还没有离开他!

他疯狂的跑,跌跌撞撞,不小心撞了好多人。

他为爱奔逃,简直神志不清,路边的同学都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见他好像变成了一个疯子。

明明不远,李儒白却心急如焚,觉得这条的路好像长长了许多,他怎么也跑不快,肺部在烧着一团火,终于在精神要崩溃的那一刻,回到了他的出租屋,强压下喉间的腥甜,把门一开,却在床上没看见人。

“阎薪火!”

他找了很久,怔了怔,仿佛要把整个房子给翻过来。

时间煎熬的流动,他的恐慌成为现实,他一下子堕入无望的深渊。

李儒白又开始绝望,跪倒在地上,眼泪总是滔滔不绝,哭久了,才从模糊的世界看到了她。

她站在门口,什么都没有拿,还是那个小女生,穿着他最熟悉的绿色校服。

阎薪火没有生气,她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对他的施舍,然后说:“我要走了。”

李儒白伸出手,指尖颤抖,想去抓身形虚无的她,他哭的说不出话,只是嘶哑着嗓子,发出断断续续的语句:“你可不可以……不……要走……”

阎薪火听清楚了,她望着他那么奔溃,只感觉奇怪:“为什么?你不是有人陪了吗?”

李儒白摇了摇头,发出绝望的哽咽:“我没有……没有人陪我!”他哭的眼睛都要疼了,只能卑微的乞求,“我就只有你……我求求你……你就陪陪我吧!”

阎薪火沉下眼,走过来,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了,蹲在他旁边,道:“你撒谎。”

什么话才能留住她,李儒白哭的快要失声,他错了,他不该出去和别人有所联系!他错了,他不该让别的女生靠近他!

“我给你跪下好不好?”他只能这样,双膝已经跪下,他睁着可怜红肿的眼,显得凄凉又悲哀。

跪下就可以了吗?阎薪火沉默了一会,最后骂他,“你真是没有骨气!”

骨气和她相比算得了什么?他眨眨眼,将眼角的眼泪擦干,看见她身子越来越清楚,内心如水一样划过,他的心又稳定下来了,因为她答应留下了。

那是李儒白癔症最严重的一年。他只要一走上正常生活,能够和别人正常交际,甚至说笑,阎薪火就会不见,他反反复复在此之中自我折磨,阎薪火就和一个旁观者一样看他如何祈祷,乞求。

后来他就把所有人都驱逐出去,除了正常工作,私人底下的事情他再也不参与,他就和一个虚拟的她相依,她后面会变得温柔一点,就和他十七岁那年一样,偶尔会生气但是还是很关心他的那个小女生。

他赚了钱就会给她买小裙子,希望她能够继续在他身边,这样,他就会在繁忙之中能够露出一个满足的甜甜的笑。

他的名声越来越不好,他也不敢在摸自己最喜欢的小狗,小猫,因为她不喜欢。

李儒白是不敢拿她会不会离开的事情去赌的,他赌不起,只要她一走,他就好像没了命。

直到许意闯进来,那真是个一个很神奇的事情。

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来找他。

那样的热烈的一个男生,有着和她一样的性子。

“李儒白,去你妈的。你走那么快要死啊!”

“李儒白,这个程序动不了啊!咋搞啊?”

“李儒白你吃啥啊?”

“李儒白你在干什么?”

“李儒白,我去你的,你又又不接电话,要上课了你去干什么啊!……算了我给你点到……你自己去玩吧!”

“李儒白,你玩游戏吗?!”

李儒白偶尔和她说,他好啰嗦,他好讨厌。

阎薪火在他们旁边就笑,“你给他写作业嘛。”

“你和他去吃饭。”

“你接他电话嘛。”

李儒白好生气,为什么她对那个男生态度那么不一样,他忍不住道:“你喜欢他吗?”

阎薪火愣了一下,连忙说:“乱说!你明明也不讨厌他!”她埋进被子里面,哼了一声,“不管你了!”

于是,李儒白和许意交流多了。

许意和他说:“你的名声很臭。”

李儒白一点也不在乎,反正他也不是靠名声吃饭,这样也挺好,就没有人来打扰他。

许意说:“之前喜欢你的那个女生给你发了帖子,维护你。”

李儒白不看帖子,也不知道有后续,他只紧张心爱的那个人会不会一生气就离开。

许意说:“你和她说不清,你就把人骂了一顿,你说你要一个完完全全属于你的女人,全心全意的爱着你的,什么都愿意给你的,还说她除了烂透了的套路什么都给不了!她好生气,最后也跟着别人把你骂了好几顿,可是在最后她被别人尾随的时候,你帮她解决掉了麻烦。”

李儒白不记得了,他可能是顺手帮忙了一把,就像他还是忍不住偷摸摸的摸一下学校的流浪狗,在外面然后把手洗干净,这样就不会有狗味,他也记不清了。

后来他只顾着做自己的事情,他其实也不是高冷的那种,只是沉默,和许意变成了朋友,他对他很是容忍,最后就对他一个要求,不让许意去他的房子里面。

后面许意不小心进来了。

他一点也不想他看见阎薪火。

但是她自己躲起来了。

他压根没看到。

*

阎薪火永远是高中的小女生形态。

他都长大了,今年已经二十二了。

等他自己开公司了,她也还是个小女孩。

记忆里扎着头发,穿着校服的。

阎薪火看着这小小的房子,忍不住说:“我才不要住这里!我要住大大的房子!”

于是他就努力赚钱,给她买大房子。其实他还是喜欢住小小的,因为一眼望去就能看见她,他们的距离就不远。

后来买了大房子,阎薪火忍不住说:“你不给我买衣服吗?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都不给我买衣服!”

于是他又会买小裙子给她。

越来越久,癔症偶尔会被打破。

是他看见和她长得像的人,他会一瞬间拉回现实。

那么久原来都是假的!

他的神经又开始奔溃,胃部开始翻腾,头疼欲裂。

他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假的,跳了河,他真的活不下去,他一想到陪在他身边是假的,而真的早已离他远去,或者已经嫁给了别人,他只要想到……他就受不了。

他好像后来都是为了她活着,失去她崩溃的滋味让他想要去死,他什么都没说,就去跳河了。

河水淹没他的鼻腔,极具的窒息感让他觉得他要解脱了。

结果被人架住了肩膀,有人救了他可是为什么要救他呢?

他被救上来,看见了是许意,他咳嗽几声,把吞了水都吐出来。

恍惚又看到了之前做梦遇见的她。

她说:“我只是玩你。我一勾手,你就来爱我了……”

那一刻,他又能活着了,因为他终于开始恨她。

他以前对这个世界没有恨,即使对他那么差,他也从来不觉得恨,如今恨成为了他活下去的理由。

癔症还在反复,她出现又消失,最长他半年都见不到她了。

他逼自己认清现实,埋心工作。

可是当看到小裙子。

他买下回家,就会重新看到她。

她捧着裙子,有时在沙发上,有时又在房间里,说:“这个我喜欢!原谅你了!”

仅仅一个瞬间,他就几乎病态的执着了。

梦境与现实颠倒,逼自己在梦境边缘跳跃,而他不能变成一个疯子。

第二天又是现实。

他开始恨她。

都怪她!

怪她是个死骗子。

怪她曾经对他那么好,又玩弄他!

怪她为什么要对他好。

只有恨上她,他才没那么难受。他才能活下去!

可是他还是执迷不悟的买小裙子。

只为能见她一面。

她站在遥远的地方,高兴的生气的叫他一声李儒白。

他的血液就会沸腾。

炙热的滚烫的迷失自我的。

只为等在彻底打破梦境的那天。

等待重逢的那天。

他不会放过她。

烙印在心里的爱恨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