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吴邪,邪门的邪。
我老家是鄂东平原上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名叫红泥村,顾名思义,村内遍布红泥山地,村民靠着一亩三分地勉强度日,日子虽然清贫但也过的充足。
千禧年交接之日,我呱呱坠地。
我之所以叫吴邪,是因为我出生那天,数十年不变的红泥村出了件怪事。
我出生的那天早上,我妈打开房门给鸡喂食的时候,发现了院子里密密麻麻爬满了蛇,好家伙,那些蛇满满当当塞了一整个院子,就连院墙上还有不少蛇正在往里面爬。
我妈吓得哎呀一声丢掉了饭盆连忙跑回了屋里,叫醒了屋内的爷爷和老爸。
我们家三个人趴在有些破损的玻璃窗前死死的盯着院子里的那些蛇,心中骇然不已。
说来也怪,这些蛇像是参加聚会一样,只是在我家院子里盘踞,但是并不攻击人也不进屋子,而且就连院子里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大公鸡它们也不招惹。
这些蛇无论大小、长短、粗细,都很诡异的抬起头朝着我爸妈的房间里看着,像是跪拜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咔嚓!
突然一道天雷劈在了我家的院子里,当中有几条蛇瞬间被劈成了飞灰,院子里顿时传来一股焦糊味。
我爸妈和爷爷还没从大晴天的早上为什么会劈天雷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我妈突然哎哟一声捂住了肚子。
“媳妇,你咋了?”我爸赶紧看向我妈,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我妈怀胎十月,预产期也就这个月,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动静了!
我爸又惊又喜,连忙喊道:“爸,快去喊王婆子,我媳妇要生了!”
我爷爷也是吓得不轻,欣喜的同时他那枯槁的面容突然冷了下来,说到:“大喊大叫的成什么体统,这院子里这么多蛇怎么出去?”
说完他还将手里的旱烟枪狠狠的砸了一下我爸的手臂,疼的他一声惊呼。
两人合计了一会,想着这也不行啊!我妈疼的满头冒汗,要是再耽搁下去可能就要流产了。
看着我妈疼的不行,我爸心一横说到:“爸,你看着家里,我去找王婆!”
说完也不等我爷爷反对,一把拉开了房门,同时顺手拿起门边的一把砍柴刀,这种柴刀在乡下很常见,由于经常使用的缘故,所以寒光凛凛的看着甚是吓人。
我爸刚准备挥舞柴刀想要驱赶院里的蛇群时,诡异的事情发生 了,那些蛇似乎像是有灵性一般,突然从当中让出一条道来。
他也来不及想这些蛇为什么会这么做,抬脚便冲出了院子。
我爷爷见状一把关上了房门,把我妈轻手轻脚的扶到了床边上。
“玲花,坚持住,桂山很快就回来了!”我爷爷忙说道。
我妈疼的满头冒汗,勉强点点头,示意我爷爷将她扶着坐起来,这样似乎能减缓一下疼痛感。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爸牵着一个约摸着五十多岁的胖女人来到了我家门口。
“小山子,婆婆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一把年纪跟着你跑的这么快,你小子快放开我!”那王婆婆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到。
“王婆婆,快进来,我媳妇要生了,抓紧时间啊!”我爸这时候也是真急了,一把拉住王婆子连忙朝院子里走去。
王婆子虽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知道事关人命,只能等会再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混小子了。
“啊呀!”那王婆婆刚一脚踏进院子里,就看到满院子的蛇正昂着脑袋看着她,吓得她差点背过气去,身子一趔趄就要往下倒。
我爸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快要倒下的王婆婆说到:“婆婆,这些蛇不咬人,你快随我进去,等会再说这些蛇的事情。”
王婆婆深呼一口气跟着我爸朝着房间里走去,一路上那些蛇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怎么说呢!像是一种祈求和期盼的神色。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我爸一把拉到了屋里,我爷爷看到王婆婆来了连忙说到:‘大妹子,你可算来了,快看看我儿媳咋样了!’
王婆婆闻言走到床边,掀开我妈的衣服一看,脸色一变,说到:“不好,开始出血了,桂山你给我准备一盆热水和一些草木灰,你俩给老娘滚出去,我不让你们进来都别进来!”
王婆婆也是发了一声狠,罕见的爆了粗口,我妈此时看着要大出血了,要是再晚来一会可能我这条小命就交代在她的肚子里了。
我爸和我爷也不敢大意,知道女人生产男的不准在旁边,于是赶忙准备热水和草木灰去了。
我爸去准备热水,我爷则是拿出簸箕去了厨房,从灶膛里用铁铲挖出一些草木灰来倒在簸箕上。
等到东西都准备好了,两个大老爷们被王婆婆一把推了出去,两人急的满头冒汗,我爸更是心脏狂跳不止。
“爸,王婆婆一个人忙得过来吗?要不要我再叫个人过来?”我爸小心翼翼的问到。
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接生还是很耗费体力的,这王婆婆年岁上来了,怕是会力不从心啊!
我爷颤颤巍巍的抽了一口旱烟,说到:“急什么,这王婆子手段了得,当初你也是她一个人接生的,我们等着就行了,对了,这院子里这么多蛇是怎么回事?”
我爸闻言也只能宽慰自己,毕竟王婆子在我们这一片也是出了名的接生好手,倒是不用太过担心,不过听我爷说起这些蛇,面色不禁担心起来。
“爸,你见多识广,这些蛇也不攻击人待在这里不走是怎么回事?”我爸问到。
我爷没立即回答,而是接着狠狠抽了一口旱烟,那双浑浊的双眼里充满了岁月雕刻的模样,缓缓说到:“怕是要出事啊!”
我爷抗战时期是杀过日本鬼子的狠角色,虽然现在是和平年代,可是老一辈的睿智和杀伐之气还是显露无疑。
这些蛇不咬人也不冲人,只是昂着头看着房间里,我爷爷虽然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但是心里也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