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拿到那段树枝后,我一直用符纸包裹着放在身上,也不知道脑子里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于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将那段树枝拿了出来。
它一直放在我的口袋里,并没有离开我的身体半分。
这树枝里的煞气应该是清理干净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作用。
想到这里,我将那一小段树枝上的符纸揭开,露出那段黑乎乎的木头来。
这树枝和当初在林明德家里看到的还是一模一样,我将它放在手里,看向了不远处的女鬼。
师姐也看出我的异动,目光落在了我手里的那段树枝上,眼波闪动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来不及和他们商量了,朝着那慢慢被黑雾笼罩的女鬼就扔出了那段树枝。
树枝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的砸在了那团黑雾上,不过看起来应该是砸在了女鬼的身体上。
随着一声闷哼,那被黑雾笼罩的女鬼突然歇斯底里的叫喊起来,我一听这动静,看来有用啊!
因为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些黑雾像是朝着中心聚拢,似乎是在被什么东西吸收一样。
一旁的张北斗在我丢出那段树枝的时候就发现了,此刻看到这诡异的一幕,喃喃道:“好小子,你竟然有阴沉木的树干!”
“只不过这只是阴沉木的旁支,要是树芯的话那今天这事就好办了!”他又接着说到。
我一听,阴沉木,这树枝难道是阴沉木?
阴沉木我自然是知道的,是一种用来做棺椁的木材,算得上是顶级的木料了,只不过阴沉木具体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此刻听到一旁的张北斗如此说,我才反应过来,原来之前拿到的那段烂木头竟然是一截阴沉木。
阴沉木的作用我自然是知道的,所以此刻眼前的异象也能解释的通了。
但是就如同张北斗所说,这虽说是阴沉木,但只是旁支并不是主干,所以功效肯定大打折扣。
不过阴沉木树枝给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还没等我开口,张北斗已经动了。
张家是天师府的一脉,所以张北斗自然修习的是天师府的手段,和我们奇门一脉不同的是,虽然都属风水术,但是修炼和施术手法完全大相径庭。
就拿符箓一门来说,虽然两家都是使用符箓,但是奇门一脉并不是以符箓为主,而是术法第一,天师府则恰恰相反,他们的符箓手段可谓是华夏顶流,它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所以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刚刚和师姐的那些手段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自取其辱一般。
果然,张北斗已经收起了桃木剑,手中发决掐的飞起,就跟摇花手一般,同时一张红色的符纸从他的上衣口袋里飞了出来,就跟自己长了腿一样。
我瞪大了双眼,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要不是真真切切的看到,我还以为现在是在拍电影呢!
红色符纸上空无一物,就在此时,随着张北斗虚空划出几道符号,对应的红色符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金色的纹路,就跟虚空画符一般。
隔空起符!
我心里吃惊不已,这天师府,不对,这张北斗真是好手段。
这隔空起符是风水一脉中的一种手段,只有修为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如此,没想到今天被我给碰到了。
随着张北斗像是鬼画符一般的虚空画着,红色符纸上出现了一个繁复的符文图案,我看不太真切,反正和我们奇门一脉常用的符号不太一致。
“御风控雪!起”张北斗大喝一声。
然后就看到刚刚还平静的院子里突然冷风大作,吹得人一阵透心凉。
与此同时地上和空中淋淋洒洒的雪花竟然像是有规律般朝着张北斗和女鬼中心的位置聚拢,似乎在形成一个冰雪风暴龙卷!
握了个槽!
我心中吃惊不已,这天师符这么牛逼的吗,竟然能控制天气,这也太逆天了,也不知道师傅能不能做到如此!
不过转念一想,张北斗都尊称师傅一声宁前辈,想必他老人家应该也是会的。
这该死的攀比心!我心里不禁想着。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冰雪龙卷越聚越大,慢慢像是要摧毁房屋,占领院子的架势。
我刚准备提醒张北斗悠着点,别把这房子给折腾没了,就看到他大敕一声,那冰雪龙卷朝着黑雾应该是朝着女鬼的方向裹挟而去。
那些黑色雾气已经被阴沉木树枝吸收了一大部分,我见到那段树枝此刻挂在了女人的衣服领口处,她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清晰,似乎那些黑雾随时都要被吸收殆尽一般。
我思索着该找个什么机会拿回那段树枝的时候,张北斗的冰雪龙卷已经飞到了女鬼的近前。
女鬼也是被这异象吓了一跳,习惯性的释放出许多黑发想要阻止这冰雪龙卷的前进。
只不过她显然是想多了,她的那些黑色长发很快就被冰龙卷给裹挟,脑袋上的那些长发像是被吸进吸尘器里一般,整个身体也随着龙卷而摆动。
冰雪龙卷因为那些黑色毛发的加入,此刻变得黑乎乎的像是黑色龙卷一般,诡异无比。
咔嚓!
我们还没高兴几秒钟,就看到女鬼直接用自己的利爪切断了被缠绕在冰雪龙卷上的黑发,壮士断腕般将那些黑发全都斩断。
我们看着已经差不多变成短发的女鬼,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
“就是现在!”张北斗找到机会大喝一声,左右手分别掐出发决,似乎是在画符。
不说别的这一手是真的帅啊!我都惊呆了。
然后就看到两道黄纸飞了出来,片刻后两道已经画好的符纸朝着女鬼的左右肩头就贴了过去。
没有了这些黑色长发的干扰,我们的行动要容易许多,虽然女鬼脑袋上那黑色长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可是完全长起来还需要一段时间,此时就是我们转守为攻的最佳时机。
显然,张北斗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三人都朝着女鬼的方向扑了过去,是输是赢就看这一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