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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穿到三年后,冷面权臣日日宠妻 > 第100章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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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陆恂回到玉笙院时,陆娇几个也在。

院子里有玥姐儿的笑闹声,时哥儿被蒙着眼睛摸瞎抓人,仆妇们围城一圈,只是他人小腿短,捉不住人,玥姐儿便在一旁发出声音提醒他。

陆娇和陆思则是来给栖月送新出的胭脂水粉。

她们方才有意给小别的夫妻腾出空间,也是真的去了西市。

“二姐姐非要买,我拦都拦不住。”陆思不知道陆娇自从和离后,拿着自己的嫁妆单子活得有多潇洒。

陆娇不以为意,“那咋啦?”

这才花几个钱?

从前宋临成日里要钱走动,比她花的可海了去了。如今她想通了,与其给男人花钱,还不如花在自己身上。

至少能买她一个高兴。

陆娇豪气得很,“咱们用不完这些,还可以给身边的丫鬟婆子用嘛。”

做姑娘时,每月公中会发月例,数量毕竟有限,如今她有田有产有铺子,一辈子也不愁吃喝,“等你嫁了人就懂了。栖月有句话说得很对,人最该对自己好。”

提起嫁人,陆思突然想起一个事情,“那日我兄长回来说起宋临,你们猜他现在怎么样了?”

陆娇摆弄着手上各式各样精美盒子,里面的水粉颜色各个鲜研美丽。

也不是她非要浪费全买回来,而是她从前选了最不适合自己的颜色,现在她想一个一个都试一试,总能找到最搭配自己的色彩。

相比陆娇的漠不关心,栖月倒还有几分兴趣,“被拒之门外啦?”

“何止~”

陆思咯咯笑起来,脸上满是嘲讽,其实若非碍着陆娇的颜面,她早就看姓宋的不顺眼:“往常总是人们争相宴请、巴结他。”

“宋临呢,成日摆出一副高傲姿态,不知自己骨头有几两重。现今好了,一个六品小官,在京里算什么?掉下块牌匾,都能砸中三五个。他这会儿倒是知道谦逊,可上门去的时候,却被人连请帖带人一同撵了出去。”

栖月听着解气,“做人家赘婿便该有赘婿的觉悟。”

一句话,叫陆娇两个都笑喷了。

但仔细想想,又当真是这么回事。

何况,她们都知道宋临的苦难还只是开始。得罪显国公府,得罪了陆恂的人,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陆思忽而幽幽叹了口气,“我都有些怕成亲了。”

婚姻对女子来说,就像是人生的豪赌。赌赢了,美满和顺,赌输了,只能说各有各的不幸。

“你怕什么?”

陆娇指着栖月,“远的不说,你只看她。大哥才从外头回来,就马不停蹄去接她。那可是大哥诶,你什么时候见过他这般,这般……”

“急性!”陆思补充。

陆娇仔细斟酌了下用词,很肯定道,“对,就是急性!一刻都耽搁不得,非要见到她似的。”

栖月双眸水润,脸上还有未退的潮红,唇瓣也有些肿,陆娇方才甫一进院,便露出迷之微笑,都是过来人,一眼便能看出端倪。

不过是碍着陆思是尚未出阁的姑娘家,才将那些露骨的话咽回去。

“是啊是啊,”陆思立马附和。

在她心里,大哥陆恂一直是个很稳很稳的人,可就在方才,逢春一盏门口,他的眼里仿佛就只看得到栖月,直到她和陆娇走近,他才发现她们两个。

说起来的确显得她和二姐姐很没有牌面,她们可是大哥的亲妹妹!

可一个女子能得夫君这般看重,她又很替栖月感到高兴。

难怪母亲总说要她多跟嫂嫂学一些夫妻相处之道,这其中大约也是有学问在的。不然怎么连大哥这样的人,都被嫂嫂拿捏住了。

栖月任她们打趣,半点也不害臊,笑嘻嘻捧了脸颊,甜蜜蜜道,“当然因为我是人美心善的小仙女,谁会不喜欢我啊?”

这话登时引来陆娇两个的大声奚落,一时又闹成一团。

可包括陆恂在内,这院子里五个姓陆的,除了时哥儿不会说话外,竟没一个能反驳了这话。

是啊。

谁能不喜欢她呢?

陆恂没叫仆从通报,只是栖月眼尖,一眼看到照壁侧的人影。

“夫君!”

其实陆恂此刻的心情实在说不上好。可在院中几人看过来时,却不由自主换了神色。

他一直是个很自主的人,八岁离家,跟随陛下征战南北,从小的经历练就他独立专断的个性,做人做事,他只讲实际。

更不会在意某个人的心情。

他太自我。

但这一刻,在充满欢声笑语,轻松愉快氛围的院落,他真真切切感受到那种浸泡在生活中的人间烟火。

他不想因他的出现破坏掉。

而事实上,当陆恂在听到栖月唤他时,心情也果真开始变好。

玉笙院不成文的规矩,陆恂来了,其他人便各自忙各自的去,将时间和空间留给两人。

这本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陆恂却问陆娇两个,“不如留下来用晚膳?”

他突然冒出的人情味儿,叫两位妹妹受宠若惊,并迅速走人,生怕走慢的那一个被留下。

“多谢大哥,不必了。”

栖月在一旁笑得发颤。

陆恂无奈将人捞过来,抱在腿上。

他现在抱人抱得驾轻就熟,明知故问,“你笑什么?”

栖月低头拨弄着他衣服上的盘扣,答非所问,“我笑得不好看吗?”

她现在,也能很随意地与他开玩笑。

陆恂伸手拖着她腿弯,忽然起身,栖月吓了一跳,忙搂紧他的脖颈。她生得纤弱,他一只手也能轻松抱起来,此刻却用两只手托住,走得平稳,无端多出几分郑重的意味。

栖月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但也不担心,就那么静静靠在他怀里,直到陆恂将她放在软塌上,而后自己也躺上去。

两个人像两只汤匙,叠在一处,陆恂温热的呼吸拂在栖月耳后,吹动发丝,带出一片痒意。栖月要躲,陆恂压着不许。

他给她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面对面搂着,声音发沉,“栖月,我累了。”

陆恂总是气场强大,叫人很难听出他话里难得的撒娇。

这几日连轴转,今日更是赶了几个时辰的路,尽管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是脑海中却始终绷着一根弦,不敢歇,停不下。

直到这一刻,将她抱在怀里的那种踏实感,压着所有的疲惫,扑面而来。

离得近,栖月闻到一股淡淡的酒香,问道:“你喝酒了?”

“有气味吗?”陆恂抬起手,仔细嗅了嗅,他喜洁,更不爱满身气味,只是什么也嗅不出,便打算起身,“很难闻?我去洗一洗。”

陆恂很少饮酒。

喝酒误事,他几乎没有叫自己放松的时刻。

可内心再坚定的人,也难免有脆弱与茫然的时候。

比如与远舟的决裂。

那是他看着长大的弟弟。三年前的“他”经历过,三年后,同样叫人痛心。

只是这样的心情,消沉的情绪,都不该由栖月,他的妻子来承受。

这对她不公平。

于是他给自己一杯酒的时间来消化。

一杯过后,他又是那个沉稳可靠,叫人安心的陆大人。